被陛下一脚踹下龙床后/从对食到皇后的进阶之路(44)
那小太监见薄言有意要报当年的仇,吓的不轻,连连磕头认罪。
“奴有罪,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娘娘,还请娘娘高抬贵手,饶过奴一命吧……奴当年不是有意要冒犯娘娘的……”
“这小太监之前怎么冒犯你了?”
静玉一时有些好奇,薄言从不是斤斤计较之人,今日怎刁难起小太监来了。
“静玉,你还记得你因为芝麻饼里混了花生碎那次吗?你当时被关在慎刑署里,我想去见你,被这小太监拦了下来,收了我的镯子,却不肯为我办事,可猖狂了。”
那小太监听出薄言话中的愤恨,以为今日她必定不会放过他,眼见他过完这个年就可以被放出宫了,眼下若丢了小命,可太不划算了,吓得什么都不顾了。
“娘娘……奴当初真得不是有意要冒犯娘娘的!实在是……是陛下授意的呀!”
“你说什么!”
薄言一时惊住。
薄言听那小太监讲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便气哼哼地回了华晴宫,打发了一屋子的宫人,只留下静玉。
静玉见她生着气,便笑着劝道。
“薄言,你可别与陛下置气,肚子里还有小皇子呢。这不是什么大事,不想陛下竟那么早就对你起了心思,我只觉得好笑。你从前吃了那么多苦,我受一次难为你留住了姻缘,也是值了。”
“静玉,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我还想呢,你当初怎会被人陷害,原来都是他捣的鬼。他害的你在慎刑署里受尽了罪,还挨了二十杖,我可咽不下这口气,我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薄言绞弄着帕子,气哼哼地说道。
“你可别耍小孩子脾气了。难不成你要让陛下挨二十杖不成,那你还不心疼死了?”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当年竟然那般算计我。你不知道,他当年假装什么事都不知道地等我去求他!太可恶了!”
静玉见她咬牙切齿的小模样,一时笑的不行。知道她只是有些生气,并不是真的恼恨了皇帝,便不再劝了,任由这两人折腾。
章韫下了早朝,便来到了华晴宫。
见薄言手中又在绣着那件小衣服。
“朕听说你今晨道御花园去散步了,怎么不等朕回来?”
薄言继续着手中的活计,并不抬眼看他。
“今晨觉得闷的慌,便等不及了。”
“就差那会儿子功夫?你日后不许自己出去,朕不放心。”
“嗯。”
薄言冷淡淡地回了句,头也不抬,晾着章韫。
章韫见她今日冷冰冰的,一时有些奇怪,便找了话头。
“歇歇手吧,别累着,陪朕说会儿话。这要怀胎十月,早着呢。”
“我绣着也能同陛下说话,这可急着呢。现在绣的是刚出生要穿的,日后几个月要绣满月的、两个月的、一岁的、两岁的……多着呢。”
章韫隐隐觉得这话带着刺,不知又怎么惹她了。不过想想之前周太医说怀孕了脾气会大一点,想来是怀孕所致。
“宫里又不是没有绣娘,哪个手艺差了?”
薄言沉着脸抬头看着他。
“陛下是嫌薄言手艺不好?”
这哪儿跟哪儿呀。
章韫觉得冤的慌,却也怕惹她生气,太医毕竟嘱咐过要让她心情舒畅,便哄了起来。
“朕不是那个意思,你手艺怎会差?”
“这绣娘绣的哪比得上生身母亲绣的?这心意不同。”薄言说着还揉起了手腕,“不过我是绣的有些手腕疼。”
章韫见她累着了,忙夺下了她手中的活计,给她揉起了手腕。
“说了,别累着。手酸了吧?”
薄言一脸愁苦地看着那件绣了一半的小衣服,感叹起来,“可怎么办啊,我要是不敢快绣就来不及了。还有好多件呢。”
“出生了再绣也是一样,再说了是男是女你都不知道。”
“那便绣双份的。出生了再绣怎来的及,孩子长得可快了。”她愁眉苦脸地叹着气,“怎么办呢……”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一般抬头看着章韫,“不如陛下替我绣,这父亲绣的和母亲绣的,心意也是一样。”
这着实吓了章韫一跳。
“我的好薄言,你让朕耍耍刀剑提提笔还行,这绣花针,朕可不会。”
“不会可以学啊,我记得陛下当初的仿字学的极快,差点儿饿死我这师父,想来绣花也难不倒陛下。”
薄言别有深意地看着章韫,翻起了旧账。
“不行,这朕真的学不来,况且都是女子绣花,哪有男子绣花的道理。”
这旧账翻的章韫胆战心惊,忙趁机浑水摸鱼,不去提仿字之事。
“那我只好亲自绣了。”
薄言叹了口气,揉揉手腕,皱着眉头又拿起了绣花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