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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酒醉的他,似乎真的听到她的话,手指胡乱往上指了指。
“喂……”采欣摇晃他,循着他乱指的方向抬头。
她放开了他,怀疑地盯着上方的灯罩看。
然后,踩上板车,试着打开那个灯罩,果然,一把备份的钥匙在里头。
“呼……”她松了口气。
再度伸展手臂,她扩扩胸,准备再来一次苦力的差事把他扶进屋里去。
岂知……颠覆她命运的轮盘已经启动,欲捉弄多情的她。
她不知道,这一夜,将如夜空爆破的烟火,绽放着强烈的绚烂,也如同殡落的流星,无法以到那去捕捉般惋惜、徒留几万光年的遗憾……
折腾了大半夜,月亮都不知道跑哪个方向去了,时间已不知是深夜几点。
好不容易把他扛上床去,采欣这会儿坐在床边呆滞地发愣。
烈酒的后劲很强,后劲发作,人一醉酒就很难清醒,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哩?
细细地端详地的醉颜,那豪迈而粗犷的线条,是她心底揪到发疼的眷恋,过了今晚,明天的她将会孤单地在陌生的国度生活。
坐在柔软的床畔,爱恋的瞳眸离不开他,银白的月光淡淡地倾泻在他俊美的脸庞,她澎湃的心底蓦地涌上一抹温柔,倾下身……
她的唇在他的额上印下宠爱……
在他的脸庞熨上眷恋……
在他的鼻尖轻烙着苦涩……
在他的唇瓣……化作缕缕倾诉。
倏地,莫无情沉吟了声,蛰伏在体内的欲潮被唤醒一般,回应着那抹温热的柔软。
“嗯……”铁臂一揽,他将她收服在怀里。
采欣慌张失措,瞪大了眸子怔望着地紧闭的眼帘
他是醉是清醒?
百般困窘地任他狂掠的舌尖撬开她紧咬的贝齿,她无措地不敢呼吸。
属于男性的原始本能,在他混沌烂醉的脑袋隙缝中扩大,驱动奢休眠的肉体,蔓延在她唇际的欲望愈加激情,撑肘翻身——
她的身体落下床褥,被他欺压在下。
那侵略的攻势更加狂放、肆虐着她情怯不已的情潮。
莫无情轻掀开了焦距般的酩酊醉眼,那混合着复杂的眸里,闪烁着迷漾涣散与幽黑的浪潮,教她辨不清他醒着吗?他究竟知不知道他自己当下在做着什么样的好事?!
他在荼毒她的理智、在勾引她慷慨就义的冲动,在逼她释放积压心底的爱恋,她如同困在他的股掌之间、翻不出他的情欲。
当他不甘于孤独的双手,开始寻找她柔软躯体的每一寸温热肌肤,她的一声叹息,化成驱逐矜持的能量、心甘情愿地沦陷为奉献灵魂的俘虏,沉沦在他放肆的欲望之中……
酒精释放的蠢动,让莫无情体内那高涨的欲苗烧窜得炽烈,他怀中的柔软身躯,像是最诱人的香醇气息,纵然意识游离在幽幻的边缘,仍然断绝不了他身体的索求本能。
他在细碎的吻中撤去她那阻隔他进入的层层衣料、也不耐地褪光教自己觉得闷热的衣物。
“不……”凉意袭上肌肤,采欣刹那间的迟疑,在他健硕体魄的强壮拥抱中宣告瓦解。
当他的唇细腻地撒下绵密的电流在她的柔细肌肤上,她的无助像是徘徊在云端的虚幻步履,攀不到边、踩不着踏实,那股强烈的感觉是她感到陌生的。
她胸口起伏着激涌的浪涛般、呼息像被肆虐在乱流中,喉间不断逸出紊乱的抽喘……
她让他狂野!极致的肤触撩拨起他强烈的占有、羞涩的喘息勾引着地征服的渴望。
“嗯——”一声沙哑低吼翻覆了那原本就少得可怜的理智。
他紧覆着她的身躯,将无边的渴迫以猛烈的姿态占据她的身体……
没有狗血连续剧的剧情。
采欣没有在事后的床畔拉着棉被嘤嘤哭泣,那要命的狂热、粗暴的像头牛一样的男人,在一逞畅快之后,又醉回他的梦乡之中。
她只是傻着一张红霞未退的脸蛋、神色涣散地追悼着她已不复贞洁的灵魂。
盯着床褥上落红点点的痕迹,她满足地微笑、叹息……她不后悔!
把那珍贵的惟一给了他,如此……她走得也算了无遗憾吧?
你会对一个跟你发生一夜情的女人负责吗?
想跟我一夜情的女人多的是,那种随便的女人我要娶回来爬墙吗?
莫无情的言语浮上她的脑袋。
虽然,她不是擅长翻墙的女人,可是,她不愿意被他界定为随随便便的女人,所以,她决定赖掉这笔帐!
深情且眷恋地凝视他熟睡的脸庞……最后一眼,她要牢牢将他记在心底。
她在清晨离去,在微凉的风里带走这一夜的记忆。
尘封的记忆,一锁就是好几年……
爱之味.菜心日记
爱上无情的第两百零一个日子。
又换了一本新的日记。
今天,在转角的那间小铺发现一个精致的钥匙环,牛宝宝的身上刻着“蛮牛”宇样,毫不犹豫买下它,我将那把钥匙串进蛮牛的圈圈里……
我心里很明白,这钥匙圈之所以会让我如此爱不释手的原因……是因为无情属牛。
天哪!我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戒除所有关于他的一切?我保留了他住处的钥匙。他有没有发现呢?
我永远记得:那一夜,他像蛮牛一样弄痛了我。我的初夜耶!天杀该死的痛!他一点都不温柔!可是……我还是爱他。
我永远不会承认我是他那一夜情的主角。还记得他在两天后打电话给我,他那种严肃的口气,好像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光想就觉得好笑!
还好我真够会掰的——你醉得不醒人事,我只好拜托路上遇到的一个女人协助我把你带回家,那是在PUB里跟你搭讪的A女,我在把你安全送到家之后离开,至于你们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清楚啰!
这样他都相信?!啃!真是的!
现在可好!看着莫无情把她的行李一件件提进屋里,采欣担忧地蹙起眉来。
两年后,再度踏进这个充满他的气息的地盘,她的心底五味杂陈,唉……她可要小心把感情藏好。
叮咚——
门铃在这时响起,犹豫了下,她看看房内、再看看门口……
他还没有准备应门的样子哩!采欣索性走向门口。
一开门,门外的陌生男人一扑进来就咚一个跪地
“莫律师!您高抬贵手,别绝了我这市井小民的活路,求求您放过我,不要赶尽杀绝……”
跪地的男人猛拜猛泣诉着,看得采欣圆瞪着眼、傻愣愣的。
莫无情走来,冷冷的脸上有股不耐,他拢紧了眉心。
“怎么回事?”采欣抬头,对着高她一个头的莫无情问道。
他没有回答,对着跪地的人开口: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低沉的口气含着一丝怒意,他为自己的隐私曝光而不悦。
那人没有回答莫无情的问题,挪动双膝前进到莫无情面前直叩头。
“莫律师!我知道我下午太冲动了,我跟您道歉、跟您道歉!”
他不断叩头,一旁的采欣看得心里好难受,遂出手要扶他。
“你别这样……”她甫靠近,就被奠无情拉往他身后。
“我来处理。”莫无情的语气充满防备与警告,不让她靠近那个人。
“这……”采欣迟疑。
面对那个人的难堪,她有些于心不忍,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一个人这么没有尊严地跪地求饶?
“莫律师,求求您放过我,您不能那样冤枉我!我没有洗黑钱、我没有诈欺、没有,贩卖黑枪毒品!我才是受害者,您怎么忍心陷害我,您这样诬告下去,我们一家人都不能活下去的呀!”
无助的男人快要呜嚎出声,下午那番冲动,实在是因为他控制不住,直到面对现实之后,他才决定找莫无情,跟他求情、跟他道歉,只希望这个冷血的律师能够放他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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