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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姬桩摇摇头。
“你说话啊,别只会摇头。告诉我,事情不顺利吗?你没扑倒他?他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见练姬桩一点反应也没有,连裕芬皱眉苦思,须臾,开口安慰道:“既然这样,那也只能算了,好兔不吃窝边草,这个极品小情夫,当做从来没见过喽!想开一点,反正他本来就不是你的菜,你还是忘了这个小朋友,开开心心的去找下一个三十岁男人吧!”
“裕芬,我们……我们上床了,我很成功的扑倒了他,但是他、他要跟我结婚!”她惊慌的望著连裕芬。
明明只是要一个小情夫,为什么会给自己找来一个小丈夫?这跟练姬桩当初想的不一样啊!
此话一出,连裕芬才送进嘴巴的饼干,当场掉了出来。
“什么?!你再说一次,他要怎样?”连裕芬激动的问。
“他要跟我结婚。”苦著脸,练姬桩一脸不知所措的望著她。
连裕芬喝了一口水,努力平复心里的震惊,然而心念一转……结婚就结婚啊!还怕他不成?如果不愿意,大不了拒绝杨耐冬而已,这练姬桩干么一脸苦情?
“他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欸,你该不会是拒绝他了吧?难怪他一脸郁闷。”连裕芬忍不住笑出声。
“不是这样的。”
“不然是怎样?”她一头雾水的问。
冒著被嘲笑到死的危险,练姬桩鼓起勇气,把自己早上因为一时意乱情迷、神智不清的求婚蠢事,通通说给她听。
“搞了半天,原来是你跟他求婚。”
“嗯。”
“那你还好意思鬼叫,谁叫你自己跟人家那么说。”连裕芬忍不住开始同情起杨耐冬了。
“我是真的恍神了,那时候的感觉真的很棒、很甜,我就不信你能招架得住。而且,我哪知道他会一口就答应,男人不是最怕女人吵著要结婚吗?”
“把人家享受完了,顺口再给一句甜言蜜语,练姬桩,你怎么跟那些狼心狗肺的男人一样没心肝呢?”
“是你要我解放的,你说要情欲自主啊!”
“但是昨天是你在开心,不是我。”
一时语塞。
没错,昨天真的很开心,杨耐冬是一个很体贴的男人,他不会只顾著替自己的欲望找出口,他很细心的呵护她每一个细微的反应。
跟他在一起,让练姬桩彻底感受到一个女人被疼爱的心情。
就是因为太叫人心醉沉迷,她才会一时昏了头,把结婚的话脱口而出。
“现在怎么办?”
她不讨厌他,可是真要嫁给他,练姬桩还是过不去心里的那个关卡。好歹也是一岁半欸……
“这个我不知道,你要自己去对他负责。”连裕芬撇清。
“裕芬,我不能嫁给他啦!”
“为什么?”
“他年纪比我小。”
“这个我们不早就知道了。”
“我年纪比他大,相对的,我就会比他早老化,我受不了身旁的男人比我年轻漂亮。”
“那你从现在开始就好好保养,玻尿酸、肉毒杆菌、电波拉皮都来,就不信还搞不定。”
“可年纪轻的男人浑身青春、有活力、外在诱因又多,会很容易变心的。”
“老男人就不会变心吗?他们还是会劈腿,爱上第三者,搞出私生子送给你啊!”
“我不知道怎么去照顾一个小男人。”
“你从头到尾有照顾过他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洗衣、烧饭、拖地的人一直是他,不是你吧。”
“我、我……”
“别我呀你的,姬桩,重点是你不爱他吧?”连裕芬真想把她杀了。
“不是这样的──”
“要不是怎样?”
“我喜欢他拥抱我的感觉,他会带给我温暖,我喜欢他看著我的眼神,那会让我感到被爱,我也喜欢他在我身边……我非常喜欢他,可是,我不能想像我要跟一个年纪比我小的男人共组一个家庭,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就是缺乏母爱去爱护别人,我比较想要一段轻松的感情。”
“谁说女人就得永远母爱氾滥?如何享受被人宠爱,也是人生当中很重要的一件事,你知不知道?”连裕芬激动的说。
练姬桩想不出来任何反驳的话,可是,她就是没办法勇敢的跨出那一步。
这是不是老天爷要给她的惩罚?
因为她曾经那么傲慢的说,她练姬桩永远都不会爱上三十岁以下的小男人,结果,老天爷没有给她别的对象,就偏给了她杨耐冬。
练姬桩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想到杨耐冬早上严肃的模样,她就心痛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不是故意欺骗他的,真的不是。
她蹲在地上,捧著自己的脸,慌乱不安的啜泣。
“既然结婚会让你这么痛苦,我们就不要结婚吧!”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男嗓蓦然响起。
练姬桩止住哭泣,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去,杨耐冬脸上的过分苍白,像一把刀似的刺进她的心窝。
“耐冬……”
缓缓朝她走来,他蹲下身,脸上挂淡淡的笑,“这也能哭成这样?”轻轻的揩去她的眼泪,“就是不结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愧疚的望著他,久久都说不出话来,可是眼泪却又落了一串。
“没什么好哭,既然你想要一段轻松的感情,我们就轻松一点吧!是我先喜欢上你的,我又没要你非爱我不可,你不用逼自己也喜欢我,这几天我会另外找房子,然后搬出去。”
“不!不要这样,耐冬,你不要生我的气,我──”
“我不是因为生气才搬出去的,我只是觉得,我们都该给彼此一点空间跟距离,况且,我们每天上班都还是会见面,别胡思乱想。”
“我不要……”
“下了班,如果想要一起去约会,没问题,那我们就去约个小会吧!如果想要共享一个甜蜜的夜晚,也可以,看是要到你家还是来我那儿都行,所以,别再哭了,好吗?”
他拍拍她的脸,呵宠的给了她一个安慰的吻──落在她的额上。
“耐冬,我不是不爱你,我只是无法克服……”
杨耐冬给了她一抹了然的眼神,松开她,起身离开。
“杨耐冬──”她不安的喊,却喊不停远去的步伐。
杨耐冬要住进来的时候,练姬桩措手不及,他要搬走的时候,她同样措手不及。
和当时不同的是,如今的她什么也没法儿做,不能阻止、不能挽留,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他从这个屋子决然离开。
他把一切都收拾得干净,不染丝毫尘埃。
这些日子被储存大量食物的冰箱一夕清空,那些带给她酸甜苦辣、无数滋味的瓶瓶罐罐,也彻底消失,就连垃圾,杨耐冬都细心的替她分类打包好,一并带走。
杨耐冬很体贴,体贴到把他曾经在这儿生活过的痕迹都抹得一干二净,连一丝印记都没有留下,干净到让她想要偶尔怀念都不能。
他依然神采飞扬的上班,开心的时候就说风趣的话,惹得办公室里的同事哄堂大笑,工作的时候心无旁骛的专注投入,交给他的每一件工作,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被详实的完成并记录。
面对练姬桩,他更是自在。
他逗她、调侃她、揶揄她、惹恼她,看在外人的眼里,他们什么都没有变,可是在她心里,却是什么都荒腔走板了。
他会避开她的眼睛,他会避开她的欲言又止,他会避开和她独处……他开始懂得如何去避开她。
而这,恰恰是最叫练姬桩难受的。
她像是戴了面具,每天得在大家面前演出正常版的练姬桩,只有回到家,她才可以真实的面对自己的沮丧。
又是一天的下班后,忍过了归途的壅塞,练姬桩拎著路上包来的三宝饭便当,孤零零的回到空无一人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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