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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安朵无语问苍天,不知道现在一刀了结道个没用的自己还来柔得及?
向之谦猫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平静道:「你有两分钟的时间。」
帅气!不愧是她暗恋多年的冰块男神。但是一想到只有两分钟,心越急,竟越不知道该从何开口。她眼观鼻,鼻观心,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见她许久都不敢再开口,向之谦索性主动打破僵局,他难得的弯了弯唇,笑着催促,「要问皇甫衍的近况就快问。」
她面露不解,好端端的她问皇甫衍做啥?她才懒得管那个高中时期老爱恶整她的臭皇甫衍呢。
她摇摇头,「我没有要问皇甫衍的近况。」
向之谦古怪的挑了挑眉。他一直以为她和皇甫衍交情还不错,这不还专程追了出来拦住他?
「既然不是要问皇甫衍的近况,为什么刚才在里头一直盯着我?」
不、不会吧,他知道她一直在偷看他?!
天啊……小脸蓦然发烫,眼角隐隐抽搐,余安朵好想把自己绑在气球上,直接从向之谦面前咻地飞走消失算了。
她抬头,飞快的看了他一眼,接着心虚困窘的低下头来。「余安朵?」
「你、你怎么没有拿喜饼?」她看见他两手空空,突然说。
脑中有一个念头很强烈,哪怕只是一秒钟,她都想留住他离去的步伐,她知道这样很傻气,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稍后要赶去机场,不方便拎喜饼登机,再说,我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一大盒。」
「你又要出国?去哪?」知道自己问得太急,她吐吐舌头,稍做收敛。
「美国。」
「什么时候回来?」也许等他回来,可以找个时间出来吃顿饭什么的。
向之谦突然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片刻,嗓音轻扬,「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相较于他的波澜不惊,余安朵被震得呆若木鸡,脑袋一片空白,小嘴微张,却再吐不出任何的只字片语。
他说得是真的吗?
他真的不回来了?!
意识到今天之后就是永远的失去,余安朵的心像是被扔进幽深无底的深井里,再不见天日。
终究,还是太晚了,对不对?
终究,他还是被伤得太重了,重到再不愿踏上这块伤心地了,对不对?
「我该走了,再见。」
「再、再见……」
她想要微笑,嘴角却僵硬得无法动弹,最后只能勉强吐出再见两个字,默默的看着他走出那扇旋转门,永远从她的生命里消失。
她脑中不由得闪过一个问题,如果当初她能勇敢一点,会不会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余安朵不知道,但她很清楚,如果当初她敢提起勇气大胆告白,至少她不会像现在这样留有满腔遗憾。
但已经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她愣在原处一动也不动,整个人像是变成了冰柱。
笨蛋笨蛋笨蛋……余安朵,你真是全世界、全地球、全宇宙最最最笨的大笨蛋!
「噢……」余安朵痛苦的发出一记哼吟。
我的妈呀,这颗脑袋是怎么了?像是刚经历过三十个小时的长途飞行,时差大乱,以至于又胀又昏又疼,随时都要爆炸似的。
问题是她最近的一次飞行是在昨天早上,距离不过是从东京到台北,飞行时数充其量是三十个小时的十分之,,两地时差也仅是区区一个小时,稍不注意根本感觉不到它的存在,自然也无适应与否的问题。
更别说她,下飞机,还神采奕奕的去参加了涂奂真的婚礼!
那她是怎么了?撇除时差因素,奉行滴酒未沾、早睡早起、身体健康的她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什么她的脑袋会又热又胀,难受得厉害,薄薄的两片眼皮更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余安朵两道秀气的眉紧紧蹙起,纠结的活像是挂着两条毛毛虫。
「安朵,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很疼?安朵?安朵?」
她听见有人在唤她。她认得这声音,口气聪来紧强兮兮,还隐约有哭腔。
「哇靠,涂奂真,你真的是神力女超人,光凭一颗球就把你的好姊妹给端了,完全撂倒,经此一役,以后看到你,我一定有多远闪多远,免得你拿球拍狙击我。」
这样戏谵的口吻很久没听到了,余安朵感觉有点熟悉,一时却说不出名字来。
就在她努力搜索枯肠之际,不同于前者的男性嗓音紧接着响起,低沉而微哑,偏属冷调的声线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权威感,「阿衍,别闹涂奂真了,你若闲着发慌,就再去跟护士阿姨要些冰块来,余安朵的额头需要持续冰敷。」
作为目击证人之一,其实某人也差点笑出来,因为被网球K昏的画面光想就很卡通,但他若真跟着笑了,只怕有人就要哭了。
「我去我去,向之谦你帮我好好看着安朵,我马上就回来。」涂矣真转身咚牌咚的跑开。
向之谦?!
她没听错吧,涂奂真刚刚喊的人是向之谦?这怎么可能!
余安朵感觉到自己浑身血液在听见那个名字的瞬间,突然失速奔流窜动着,激烈的快要冲破血管。
她想要立刻睁开眼睛,亲眼看看向之谦是不是真的在此,偏偏她的身体愣是不受控制,光是掀动眼皮这么稀松平常的小事,她却花了比平常多千倍的气力和时间。
「阿谦,你说,要是咱们班联会的首席阿信秘书这么快就挂点退场,以后我找谁蹂躏去?那些会务交接的事情还等着她帮我发落呢!」
清冷的黑眸瞟向皇甫衍,「你除了把余安朵当奴隶,现在还当她是玩具就对了?」
「嘿,她怎么可能是玩具,我可没看过可以一秒钟从人变河豚的玩具。哈哈。」
机车的笑声勾起了回忆,余安朵想起来了,跟向之谦说话的家伙正是皇甫衍无误,这家伙嘴巴之贱,普天之下只怕找不到第二个。
可不对啊,好端端的,这两个人怎么会跟涂奂真一块儿出现在她家?不行不行,她得赶快搞清楚,这到底是她在作梦还是真实发生。
当余安朵迷迷糊糊、勉勉强强的睁开眼睛,涂奂真刚好拿着冰块回来,看到她眼睛骨碌碌的转动着,当场惊喜得都快哭了。
意外发生的时候,涂奂真和余安朵正一起在室内网球场打球,但她怎么也没料到,明明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一记正手挥拍,球先是凌厉落地,接着反弹,最后竟夹带着爆发力,直直的往余安朵的脑门直击而去——
余安朵当场昏倒。
涂奂真吓傻了,多亏路过的向之谦和皇甫衍施予援手,这才顺利把人送到保健室来。
原本还一直很担心余安朵会不会醒不来,现在看到她睁开眼睛,涂奂真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一把推开跟前的两具雄性障碍物,直扑到余安朵身旁忏悔道:「安朵,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把球打到你头上的,是真的不小心。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还疼不疼?头晕不晕?会不会想吐?」
余安朵满脸莫名的看着涂奂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你怎么来了?」
涂奂真昨天刚结婚,晚上的婚宴一结束,小俩口就拎着行李直奔机场,准备搭深夜的红眼班机前往法国度蜜月,照理说,她此刻是不可能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更别说还像这样带着哭腔说话。
莫不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吧?
然而在看见好友身上的穿着后,她眼角倏地抽了抽,啼笑皆非地问:「你吃错药啦,穿着高中运动制服来我家做什么,开怀旧派对吗?」
听见余安朵的话,涂奂真愣住了,嘴边的笑意凝结,「安朵,你在说什么?你不要这样吓我好不好!」她一脸不知所措。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余安朵朝声音的方向看去,脑袋像是被瞬间麻痹,不,是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的细胞全都一起僵硬,不只无法思考,更无法做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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