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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妻(毕业前夕爱上你之一)(19)



余安朵噗哧一声,果汁都喷了出来,「小姐,送往迎来是这样用的吗?」

「哎哟,你懂就好,别挑剔,我现在还没大骂脏话已经是上天恩赐了。」

余安朵脸上笑着,心里却因为向柏成这个名字而隐隐发忧。

记得二零一四年涂奂真的婚礼上,向之谦正面临人生最低潮,不只错失执行长宝座、家产更是被吞得一乾二净,最后不得不黯然远走他乡,而那个让天之骄子向之谦狠狠从云端跌下的幕后黑手不是旁人,正是他的异母弟弟向柏成。

「你公司好像很常跟顶信合作。」

「顶信可是台湾营建龙头,这圈子里没有人不想跟顶信这样的大财团合作的,更别说他们每年推的案子比谁都多,我们这种小公司自然要跟着他们屁股后面捡点小利润讨讨生活。」

「这么说……现在顶信集团都是那个向柏成在做主?」

「目前看起来是这样。虽说只是挂个经理职,但权力很大,根本是地下总裁。老实说我不大欣赏向柏成,不可否认,他年纪轻轻就能主导这么多案子,肯定有两把刷子,可他做事太狠,为了成功不择手段,敝人在下我实在不欣赏。」

「向伯父呢?他不管事了吗?」

「听说向伯父最近身体不大好,几乎都在家静养,鲜少公开露面,所以公司很多事情都交给底下人去做,想当然耳,大家自然没少巴结向柏成。」

「要一直是这样,那可就糟了。」余安朵秀眉微蹙,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

余安朵拼命摇头,「没有啊,我是说这个向柏成还真不简单,假以时日……」必成后患。

「假以时日只怕要抢了向之谦的风采。」话锋一转,她凑上前去逼问:「你和向之谦现在怎样?」

她无辜的瞟了涂奂真一眼,「什么怎样?」

「当然是问你们还有没有保持连络?那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回台湾?女人青春有限,想不想负责大家讲清楚,干么占着茅坑不拉屎?」

「就不能换个形容词吗?」没有人被形容成茅坑还笑得出来的。

「我有说错吗?小姐,都七年了,袭底把女人当什么啦?既然他爱在那边拿乔,你也爽快点,别再死心塌地瞎等了,反正明天周末没事,咱们姊妹俩一块儿联谊去。要知道,女人若是太矜持,好男人都要被抢光了,我们要自强。」

于时间上来说,向之谦确实已经离开台湾七年,可对于前天早上刚从二零零六年来到二零一三年的余安朵来说,充其量不过是两、三天的事情,而相较于涂奂真对于七年等待的愤怒不平,她其实更多的是心慌。

习惯了过去一个月来的朝夕相处,这几天总看不到他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里,思念无端浓烈,心就像是被红蚂蚁咬着,一口一口的啃噬,虽不至于让人立即致命,却像是一种凌迟,慢慢地、一点一滴的折腾着她。

如果才几天就已经这样难捱,不敢想像在真真实实地喜欢过之后又苦苦等上七年,将会是怎样的一场暗无天日、水深火热的无止境煎熬。

「是是是,要自强。」她莞尔笑说。

然而笑容背后,余安朵忍不住想,心里没人的时候当然要自强,可心里有人的时候能怎么办?

更别说那个人已经像藤蔓似的在她心里扎根,只怕这辈子拔都拔不掉,她怎么还有多余的心力给旁人,哪怕只是一抹目光。

「你喔,就只会敷衍我!」涂奂真实在是恨铁不成钢。

「喏,吃点西瓜消消火吧。」她用叉子喂了一口西瓜到涂奂真嘴里。

涂奂真皱眉瞪她,好不容易把嘴里的西瓜咽下后,忍不住又问:「安朵,说真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一辈子不回来,难道你就枯等他一辈子吗?」

余安朵嚅了嚅嘴,蹙眉,又松开眉,严肃地像是在思考什么宇宙大问题般,许久,她才小声说:「他好像打算要回来了。」

「什么好像不好像,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就不能明确一点吗?」

咬了下嘴唇,余安朵索性把收到电子信件的事情说给涂奂真听。

打从收到这封电子邮件,余安朵的心就没平静过,一下子像是飞上云端,一下子又像是坠落深渊,一颗心被搞得患得患失,整个人被期待与不确定拉扯着。

或许是因为那个称呼吧,信件里,他亲热地喊她「亲爱的朵儿」,问题是,向之谦从来不这样喊她。

她强烈怀疑这封信的真实性,检查了通讯录,发现确实是从向之谦的信箱发过来的,难道有人在恶作剧?

「傻啦你,你不会说你想去接机,回信问他班机时间。」

「我问了……」

「结果呢?他怎么说?」

余安朵摇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那封信就像是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她很想装作没事,可眼睛就是不争气,一股热气不断往上窜,最后只能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强忍情绪,才没让自己失态。

知道她不好受,涂奂真懊恼自己没事干么提向之谦,结果害好姊妹伤心,赶紧陪罪道:「知道楼上的H倶乐部吧?我老板说只要我能搞定高雄这个案子,他就免费招待我去大吃一顿,到时候姊姊我带你一起去吃香喝辣。现在,继续补充营养吧,多吃一点,星期一才有力气继续跟它拚了!」

涂奂真拉着余安朵起身,拿着餐盘宛若女战士般朝甜点进攻。

华季酒店的欧式自助餐厅人满为患的同时,楼上的?!会员倶乐部包厢里,向家人正一块吃着久违的团圆饭。

「知道大哥要回来,爸这几天不知道有多高兴,平常不爱出门的他,早早叮咛我妈务必要在倶乐部订桌好菜,说要带全家人出来好好吃顿饭,还命令我一定要把时间空出来,不许加班不许应酬,可严格了。」向柏成对向之谦告小状。

「难得一家人吃饭,当然比加班应酬都重要。之谦,你快吃,我让你阿姨交代厨师多弄几道你爱吃的菜,快吃快吃。」向父开心的喊着去美多年,好不容易回台湾的大儿子。

「爸你也吃。」向之谦夹了块爽口不油腻的醉鸡到父亲碗里,接着又夹了一块到张月丽碗里,「阿姨,谢谢你,又让你费心了。」

「没什么,你难得回来一趟,要多吃点。」见到向之谦,张月丽不自觉得又拘谨起来,小心翼翼的吃着醉鸡,笑得很是客气疏离。

「对了,大哥这次会在台湾待多久?依楚氏集团的福利,至少也得给一个月的长假才不算亏待员工。」向柏成随口问起。

「我已经辞掉楚氏集团的工作了。」

闻言,向柏成握着筷子的右手僵了一下,但很快的掩饰过去,继续假装夹菜。

「你大哥已经决定回来台湾帮我,楚氏集团的工作自然得辞掉。」

辞了?!向柏成扯了扯嘴角,「那太好了,公司有大哥在,爸就能享清福了,难怪爸这么高兴。」他笑得不太自然。

「别这样说,公司的事情我什么都不懂,倒是你,柏成,这些年多亏有你这么用心在帮爸爸处理公司的事情,我才能无后顾之忧的在美国念书,大哥真的很感激你,来,我敬你。」他口吻诚恳的举杯。

「一起来,大家一起来……」向父开心地让全家人一块拿起酒杯,庆祝这令人愉快的日子,酒液入喉,每个人脸上都堆满笑意。

「咦?爸,今天选的这支酒跟我们平常喝得不大一样。」向柏成说。

「就你小子舌头最灵!」向父漾开笑容。

「果香浓郁,口感饱满,可见是好年份的酒。」向之谦说。

向父看了看向之谦,须臾,他敛起笑容,总是锐利的黑眸难得露出一丝迷蒙,接着用感性的口吻说起这支酒的来历。

「之谦,爸一直没告诉你关于这酒的故事,这支酒其实是用你出生那年的葡萄采收后酿造的酒,是你母亲生前一位法国酒庄的好友送的,我还记得当时你母亲藏的可严实了,说是要等你娶老婆宴客时才许拿出来喝。我说我生的是儿子,又不是女儿,搞什么女儿红那一套规矩,夫妻俩还为此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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