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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选秀开始成为顶流天王(120)
作者:谢沧浪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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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夕朝最开始并不知道这件事。
他这两天一直泡在作曲室,倒不是这个关头还要写歌,是给决赛挑合适的solo曲目。每个选手的一分半solo时间,可以选择dance 、rap、vocal三个类别。
他还没想好。
除此之外,就是决赛直播的两个舞台。
还没选好,但是歌已经出来了。
都是标准的男团风。
决赛两个舞台的C很纯粹,就是三公一二位,不过大家分别去哪首歌还要录一些物料来确定,所以解夕朝干脆两首都练着,只当日常练习。
这天他也是照常去练习室练了一晚上,回去的时候听到周围人议论纷纷。
他经过的时候,不时有人隐晦地看他一眼。
解夕朝微顿。
看来这事跟自己还有点关系。
果不其然,他还没回到寝室,就有人拉住了他。
是刚好路过的邹意。
“看热搜了没?”他问。
解夕朝摇头。
邹意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他跟解夕朝大概说了一下,然后道:“今天小艾一晚上都在寝室,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你心里有个数。”
他脸上的表情倒是淡定,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解夕朝若有所思。
邹意拍拍他的肩,解夕朝在他离开前想起什么,叫住他:“欸邹老师,决赛想好去哪个组没?”
“巧了。”邹意笑道,“小艾前两天刚问我,我跟他说在考虑。”
“不如你俩先打一架?”
解夕朝就笑:“出息了。”
还知道两兵交战,先抢大主唱。
“回头说。”他道。
邹意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离开。
解夕朝转身推开寝室的门,房间内一片寂静。
傅文泽低着头发消息,另一边,坐着紧皱眉头的艾清源。
解夕朝带上门,两人都抬起了头。
*
几秒的寂静之后,艾清源率先开了口:“你要是也问我是不是真的,我就跟你绝交。”
解夕朝:。
一旁的傅文泽很是不赞同他这种幼稚行径:“你几岁了?”
艾清源不理他。
他的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谈不上愤怒也没什么激动,管衡的离开到底让他成长了不少,至少面对事情的时候不会像以前那样第一时间炸毛。
但还是看得出郁闷。
解夕朝问:“怎么回事?”
“别问了。”傅文泽道,“人自个儿也没想起来。”
“我刚想起来了好不好!”艾清源大声反驳,“就是刚刚脑子一抽对不上号。”
然后他才抿紧了唇:“话是我说的。”
“确实像你的风格。”解夕朝道,“特别欠。”
艾清源语塞。
过了一会儿,他才小声道:“……我知道错了。”
祸从口出。
管衡的事给了他一次教训。
这是第二次。
他顿了顿,补充:“我也不是无缘无故怼他,别人跳得不好我才懒得管。当时来超星选拔,他为了拿出道名额,给同寝室的室友偷偷下泻药,所以我才看不惯他。而且我应该就随口怼过一次。”
拍子都对不上显然是夸张。
其实对方实力算是中等,也正是因此,所以才更会为参加比赛的名额焦虑。
他室友跟艾清源关系也不算好。
艾清源说这句话,纯粹是看不惯对方的为人。
当然,他也确实看不起实力不好的人。
“后来呢?”解夕朝问。
“后来公司知道这事。”艾清源费劲回忆,“好像取消了他的名额吧,反正我之后没见过他了。”
少爷作派。
不把大多数人和事放在心上。
解夕朝心下有了数:“还记得那天说那句‘这样不太好’的人是谁吗?”
艾清源诚实地道:“真不记得了。”
事实上,他也不喜欢那些人为了阿谀奉承他说的那些话,每次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那会儿他估摸着已经在玩手机,更不用说听人说话了。
他能看得起的,那个时候确实只有管衡一个。
想到这,他又有些黯然。
黯然了没两分钟,他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不对啊。”
“你怎么一点不惊讶?”他问。
“你忘了。”解夕朝道,“管衡也说过这事。”
碍于傅文泽还在场,他不好把管衡的事说得太清楚。只这一句,艾清源也听懂了。
管衡曾经说,颂永找过他,希望他提供一些他自己的“料”。他不抽烟不喝酒,更不吃喝嫖赌,唯一的问题都在这一张嘴上。
管衡碍于昔日情面放过了他。
但不是人人都是管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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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霸凌这种事本来就在大众的逆鳞之上,尤其是校园暴力。练习生们都是上学的年纪,说到底也都是十六七的祖国花朵,这种事在舆论层面几乎是零容忍。
更何况夏睿言在前。
解夕朝几乎是听到这件事的一瞬间,就意识到,这背后的人和颂永的思路对一块去了。
艾清源是谁?
艾氏的公子,艾这个姓氏就写着权势。
这在一部分粉丝眼里是贵公子人设的一部分,但是在更多路人眼里,这并不讨喜。更何况艾清源向来有脾气差情商低的名声。
别说现在有了证据,哪怕当初没有证据,也有不少人觉得他长着张霸凌脸。
而这些人还抓住了一个点。
那就是夏睿言。
有夏睿言“珠玉在前”,《超级新秀》的粉丝对这种事格外敏感。平时的物料里有哪两个练习生肢体动作稍微过激了一些都会有人议论,更不用说这种实打实的“证据”。
就像管衡说的那样,艾清源这张嘴,对于对家来说,简直就是现成的把柄。
一时之间,群情激愤。
这次的声势甚至比夏睿言那次还大。官博底下刷着“艾清源退赛”“80咖退赛”,艾清源起先还觉得没什么,只是渐渐的,他发现铁门外他的站姐都少了很多。
而另一边,盛弘反复的电话也让人心烦。
电话那头,他的经纪人语声前所未有地严肃:“小源,我知道这有点为难你。但是我们确实需要更确切的时间来锁定这段录音到底发生在什么时候,才好去寻找更多的反击证据。你知道的,澄清都只有很短的黄金时间,过了这段时间,你就要彻底被钉在霸凌的耻辱柱上了。”
艾清源有些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走。
什么时候?
他他妈的压根记不得那个傻逼叫什么了,还是听到录音才想起来。
又怎么可能记得这是哪一天?
坏就坏在记不清。
艾清源记不清,录音里的人声也都分辨不出,只能挨个找人。
可是找人也没有用。
人证是最没用的。
都是盛弘的练习生,无论是包庇队友还是碍于权势,无论哪一点都让真话变得不再可信。
退赛的声浪越来越大,甚至惊动了艾家本家。
第二天,艾清源的哥哥就和盛弘的人一起来了节目组。
他长得和艾清源五分相像,只是气场更沉稳。几个人坐在玻璃间谈话,面色倒都还平和,只有艾清源坐在角落一脸郁色。
这回不是像欠了八百万,像是欠了一个亿。
傅文泽和解夕朝路过看了眼,前者少有地目光停顿。解夕朝道:“担心?”
“也不算。”傅文泽道,“只是觉得罪不至此。”
语气很诚实。
艾清源的缺点很明显。
但同样的,他的优点也很鲜明。
朝夕相处,他们是最了解艾清源的人。这样的人需要吃一些教训,但不应该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收场。霸凌这个罪名太重。
他说完,不由得看了解夕朝一眼:“你不担心?”
解夕朝顿了顿。
“你觉得我冷血?”他问。
“没有。”傅文泽否认,“只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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