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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姆候学院[无限](106)
作者:逢药 阅读记录
“哦,有道理!”虎叔叔醍醐灌顶,又点点头,“小公主唉,这下是真的没办法了哦!”
眼看着鲨帆帆就要掉眼泪,段三龄上道地将小姑娘安抚好,然后才对着前座的两个大人物转移话题:“可以问一下,刚刚那个被警察叔叔带走的少年被送去哪里了吗?”
“嗯?那个坏小子?你问他干什么?”虎叔叔狐疑地问,“你们不是仇人吗?怕他死得不够惨?”
边上的鲨爸爸适时投过来犀利的目光。
段三龄面不改色:“他毕竟是我的同族,我们都是红鲤鱼一族的血脉,再往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只是我身上有个小小的笔记本提醒了我,说我们族里有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少年很坏,我怕帆帆不知道,靠近他受到伤害,所以才这样说,只是毕竟同族,现在他可能也已经失忆了,我还有一些遗留的事情想要解决一下。”
“一些遗留的事情?”鲨鱼爸爸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你记在笔记本上的?”
“是的,鲨先生。”
“本子给我瞧瞧。”
段三龄面色不变,知道自己问曾望舒下落这件事引起了鲨爸爸的怀疑,好在她的谎言想要圆过去并不困难。
段三龄拿出了【垃圾场的废纸本】
鉴于这张卡牌“任何东西都可以留下痕迹”的特殊性,因此上面有许多之前拿到这个本子的人留下的痕迹,大多是一些小孩子之间鸡毛蒜皮的事,像什么“谁谁喜欢谁谁”“谁谁今天打了我的屁股”“谁谁今天偷了我的糖”之类的小事。
当然,为了细节更为完美,段三龄早在之前鲨鱼爸爸没有注意的时候,接着小绒毯的遮挡,用笔记本自带的笔写出了曾望舒的种种“罪行”。
“你的本子上怎么这么多笔迹?”
“我不知道,可能也有其他的鲤鱼朋友会找我接过去用?”
鲨鱼爸爸只问了一句,他随便翻了两下就将本子还给了段三龄,与此同时,暗蓝色的小轿车在一个木制的宅院前停下。
车门被打开,鲨鱼先生再一次露出了阴森森的尖牙:
“到了,下去吧。”
他顿了一下,又接着道:“那小子现在在警局的少管所,离这里不远,沿着这条路走个半小时就能看见了。”
第85章 钟楼里的红鲤鱼9
站在鲤鱼少爷的宅邸前, 段三龄没急着进去,而是找了附近的一个路灯,在下面拿出了【垃圾场的废纸本】。
她将目前已经知道的信息记录了上去, 同时又把线索捋了一遍。
良久,段三龄合上本子, 开始思索目前摆在她面前的问题——是进入宅邸后寻求帮助再去找曾望舒, 还是直接孤身一人直接去找曾望舒。
没有思考太久, 段三龄果断选择了第二种方案。
根据之前的新闻可知, 鲤鱼家的小少爷们都是在遭遇了车祸后被拐卖的, 当时车上除了自己之外还有贴身的女仆。按理来说, 车祸这件事应该是十分引人注目的, 就算当时的场面混乱,要从燃烧的车辆中拐走小孩子也是相当明显的行为,一般的拐卖贩子也绝对不会采用这种方式。
那么,是什么导致了鬣狗贩子这么做呢?
迫不得已。
段三龄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个词。
拐卖无非看两个方面,一是对于拐卖贩子,二是对于被拐卖对象,在引人注意的车祸中拐卖儿童对于鬣狗兄弟来说自然算不上方便, 因此换个角度来看, 在混乱的、女仆自己也陷入昏迷的时候将小少爷弄丢, 简直可以将那位所谓的“女仆”摘得干干净净。
更何况……
段三龄瞥向报纸的角落,那里有躺在床上的狸猫女仆。
“……狸猫女士身上有多处擦伤与小面积烧伤, 她非常懊悔, 一连哭了好几个小时, 得到了来自鲤鱼先生的慰问与补偿……”
既得利益者, 从来都难以洗清嫌疑。
段三龄迈着步子朝着少管所的方向走,积水被踩中飞溅到白皙的小腿上, 带来丝丝舒爽的凉意。
段三龄若有所思看了看积水,联想到从鬣狗的货车下来触碰到雨水时心里一闪而过的隐秘欣喜,以及鲨航航躲在旧楼掩体后忍耐不住伸出的手心。
鱼类离不开水,沃姆候的世界虽然有些不同,但两者之间总归是有联系的,至于联系的具体内容还得再看看……
段三龄将这件事从脑海中暂时划去,开始算时间。
刚刚从鲨鱼爸爸的车上下来时,她看到的时间是2:40,现在约莫过去10分钟,也就是2:50。
再往前推算约五个小时,也就是她在货车上刚醒的那会,大概是22点左右。如果这样计算的话,她下一次失忆的时间就是凌晨5点。
不过这是没有算上失忆时间的,再加上自己估算的时间区间可能并不准确,因此段三龄算上了昏睡的时间。
报纸上出车祸的时间是20:50分,而她在货车中醒过来的时候并没有车祸的记忆,也就是说,失忆这件事情发生是在车祸之后的。如果卡点按照20:50来算,那么她再一次面临失忆的最早时间就是3:50分。
现在是2:50分,仅剩下一个小时,她得问出来曾望舒手里断臂的来历!
段三龄加快了脚步,卡在2:15分到达了少管所监狱的门口。
“3983,有人来找——!”
“咣当!”
远处细碎的锁链声,接着是铁门被甩开的声音,再然后是脚步声。
会客室的门被打开,段三龄坐在灰白色的小坐垫上,透过嵌插这铁栏杆的窗口,看见了被剃光头发的少年。
曾望舒看起来比他被带走的时候还要惨,嘴角和额头都有淤青,统一的灰白色监狱服残留着一点深色的血迹,剃了头,一双眼睛残留着狼崽一样的凶狠。
段三龄愣了一下,然后在少年不耐烦的瞳光扔过来时,沉默地拿起了右手边的连接式话筒。
“干嘛?来看笑话的?!”
话筒中传来少年不甚清楚的声音,吊儿郎当的,透着股燥意和讥讽。
段三龄敏锐地发觉曾望舒目前的状态不太对劲。
她定定看了两眼曾望舒,道:“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轮得到您来跟我做啊?!”曾望舒嗤笑,说话阴阳怪气。
“你不用这么夹枪带棒的。”段三龄面不改色。
看见段三龄静静用一双黑浚浚的眸子盯着他,曾望舒咧开嘴巴,长腿伸开,踢出一声响:“怎么?把我害得这么惨还想听我用好口气跟你说话?得了吧,这么大人了,还在意我一个小小囚犯的语气?!”
囚犯。
段三龄迅速捕捉到曾望舒在说这个词的时候语气中微妙的变化,她眸光一转,意识到了什么。
曾望舒对这个特定的环境太过敏感,甚至于影响了心态,再加上这句酸不拉几的“小小囚犯”……
感情他生前真就是个少年犯啊……
在心底暗暗“啧”了一声,段三龄不再浪费时间,接着道:“不用在这明嘲暗讽,你也不是乖乖就擒的样子,想必待会就越狱逃跑了。”
等下,这是可以在话筒里说的吗?
段三龄沉默了一会,很快又毫无心理压力地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接着说:“我手里的信息比你知道的多得多,两个换你一个,怎么样?”
“两个换我一个?”曾望舒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嗯。”
“行啊,有便宜谁不占?”,曾望舒笑开,舔了舔后槽牙。
是给你占了便宜,可惜要不了多久你就忘了。
段三龄面不改色在心里腹诽,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牌,接着白光一闪,一个漂亮的扣着粉红色蝴蝶结的小玻璃瓶出现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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