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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娟,这孩子哪有你说得那么好,是你不嫌弃,不过真要说长得好,谁不知道你们家玉芬才是赫赫有名的美女,每次参加宴会,总是吸引大家的目光,你自己说,今天这个会场有谁比得过你们家玉芬?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上门求亲的男孩子肯定要踏破你们家大门了。”温如梅礼尚往来的赞美赵家的宝贝女儿。
“呵呵呵呵……”赵家夫妇听见宝贝女儿被这么夸赞,笑得几乎合不拢嘴。
瞧,说曹躁曹躁到,穿着粉色礼服的赵玉芬来到父母身边,娇滴滴的拉着母亲的手,一副小女儿模样似的撒娇。
魏家夫妇她刚刚就打过招呼了,至于站在魏家夫妇身边的魏隽澈……哎唷,他太帅了,让她害羞得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玉芬,怎么这么没礼貌,见到隽澈也不打声招呼?”赵丰源低斥。
“隽澈哥,好久不见。”赵玉芬様着一脸晕红,两只眼睛不敢正眼看魏隽澈,用着只比蚊子大上一些的声音娇羞的说。
“你好。”魏隽澈礼貌回应。
他和赵玉芬就读同一所贵族高中,因为生活背景近似,常常在社交场合里碰面,她和他一样都是十八岁,但因为她是年尾出生,所以小他一届。
至于她脸上红得像烂熟番茄的表情,他很熟悉,因为他在很多女生脸上都看过,那被称之为爱慕。
他不是笨蛋,从刚刚双方家长破绽处处的蹩脚对话里,很显然这些大人正把某种主意打到他和赵玉芬身上,而那正是他所厌恶的。
不想把场面弄拧,他索性敛住情绪不动声色,静静的看着两家长辈铺陈。
“隽澈,带玉芬去吃点东西吧,你们年轻人凑在一起也比较有话聊。”
温如梅积极的怂恿着。
“对啊,去吃点东西,别管我们这些无聊的长辈了,就像我女儿说的,我们这些当父母的都很闷,每次聚会只知道聊股票聊事业聊小孩,实在很无趣。要不是我跟她说今天隽澈也出席,她还不想来呢。”赵丰源笑嘻嘻掀着女儿的底。
果不其然,赵家千金马上娇嗔不依的轻轻跺脚,甜腻的喊:“爸爸……”
“唉,真羡慕你们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偏偏我们家就隽澈一个男孩子。伟国就常嚷着羡慕你,恨不得有个女儿每天都能对自己撒娇。”
“我才羡慕你跟伟国,生了这么优秀的儿子,将来的事业可以交给儿子打点,夫妻俩就能游山玩水去,反观我就玉芬一个女儿,没人接班,退休遥遥无期,再说,女儿长大都留不住啊,有了心上人,肯定就把老爸老妈给忘了。”
“爸爸,人家才十八岁耶……”
“现在是十八岁,等有了心上人,就会吵着说你已经十八岁,要嫁人了。”
“厚……爸,你真是的……”
赵玉芬一脸娇羞的举手轻搥着爸爸,大伙笑成一团。
魏隽澈实在想不出这有什么好笑的,这么粗浅的戏,老实说一点也不吸引人,庙会的野台戏都比这精彩。
“我看玉芬不只人乖巧,模样长得又好,以后谁娶到她,那真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对不对,伟国?”温如梅问着自己的老公。
“对,我老婆说的话肯定是对的。”魏伟国一副唯妻是从的样子。
“讨厌啦你……”温如梅笑得喜孜孜,转身又督促儿子,“隽澈,还愣着做什么?快带玉芬去吃点东西吧。”
“是。”
在双方父母的努力煽动下,魏隽澈只得领着赵玉芬到一旁去用餐。
会场的长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精致料理,赵玉芬拿着餐盘,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好不容易取了三样一口式点心,表情却好似罪恶的不得了。
“不多拿一点?”
他瞟了她一眼,强烈怀疑这三样点心可以提供她身体足够的热量,女孩子都喜欢自虐?
“不了,我食量本来就小。”
听到这句话,魏隽澈差点没笑出来,他刚刚可是看见她对着一大块牛排露出垂涎三尺又扼腕的表情,况且,一个三岁小孩吃的都不只这些了,她的食量也未免小得太离谱。
相形之下,他倒觉得梁子霈还坦率一点。
最近跟他混得比较熟稔后,梁子霈都直接在他面前大嗑早餐。
但有时候他不禁纳闷,她吃那么多,到底都吃哪里去了?明明已经十五岁,模样却活像个营养不良的小丫头。
想到她,魏隽澈心里的不耐烦稍稍平复了些,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隽澈哥不吃吗?”赵玉芬望着他拎在手中的香槟,关心的问。
“不饿。”他不喜欢在这种场合吃东西,挂着假面具进食会让他消化不良。
他陪着她在座位上用餐,静默的喝着手中的香槟。
“隽澈哥,你成绩那么好,各方面表现又那么杰出,高中毕业后你应该会会出国念书吧?”
魏隽澈没有回答,仅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事实上,对他来说,优秀不等于出国念书,不出国念书也不等于不优秀,这根本是各自独立的两件事情,八竿子打不着。
偏偏赵玉芬就是喜欢魏隽澈这种冷冷拽拽的感觉,面对他的不回应,她丝毫不以为忤,迫不及待的径自开口说:“你知道的,女孩子总是比较胆小一点,光想到高中毕业后要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我就没安全感,偏偏我爸爸非得送我去国外的大学深造不可。”
“所以呢?”魏隽澈发现这个赵玉芬需要有人快速帮她进入话题重点,遂而善心大发的提问,好让她快点进入主题。
她抬起头,柔情满溢的望着他,“所以我想……如果可以的话,能否拜托隽澈哥帮帮忙,在我出国的时候多多照顾我一点?我想,如果有认识的人在国外一起生活,我应该可以比较容易克服胆小。”
这样的暗示应该够明显了吧?赵玉芬说到这里,整个人已经害羞得低下头去,不敢多看面前的大帅哥一眼。
“既然胆小就不要勉强,国内多得是大学可以选择,我想你父亲应该也舍不得你在国外担惊受怕。”
他又不是保姆也不是看护更甭说书童,干么要去照顾她?
“是没错啦,可是我爸爸说,台湾的大学都只是些拿钱去换文凭的学店,根本上不了台面,还是要去念国外大学对我比较好。”
闻言,魏隽澈不由得在心里冷哼。
她认为台湾的大学只是拿钱去换文凭,难不成国外的大学要凭她的脑袋?
倘若是这样,那恐怕是本世纪最高难度的一件事。
平心而论,她长得还算端正,就是脑子不太好,魏隽澈从她身上深深的领悟到人不聪明没关系,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
很可惜,这个赵玉芬显然没有。
他并不急着打断,看看手表,放空思绪,安静的啜着香槟,任由赵玉芬一个人去对她的海外深造大计慷慨陈词。
魏隽澈暗忖,如果今天不是周末,此刻他应该会在课堂上当个单纯的学生,而不是碍于家族的使命,得把时间跟听力牺牲在一个无聊的千金小姐身上,能够把话说得比讲课还无聊,这位赵小姐还真是不简单。
一切都怪这该死的周末。
对于一个从小就被排满学习计划的人来说,魏隽澈从来就不觉得周末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充其量就是个不用穿制服上学的日子,没有所谓的喜欢,也没有所谓的不喜欢,每当周五的时候,他看着同学们为了即将到来的假期而雀跃不已,他心里其实是无感的。
但是最近,他却开始强烈讨厌起周末的到来。
因为周末,他就看不到梁子霈了。
这话一点都不夸张,他和梁子霈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却因为彼此身份的不同,一个住在豪华大宅里,一个则是低调的生活在大宅后方那栋原本用来堆放器具的小屋,别说生活起居兜不在一起,就连他想要在屋里不起眼的角落偶遇她都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