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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补未婚妻(18)



乔玲珑以为的回报,他心领了。

今晚,他要对她说出真相,不知道她领不领「情」?他发誓,绝不会像上一次那样,把事情搞砸,把两人的关系弄得更僵!

他整顿了会心绪,才踏回公寓。

夜色很漆黑,但他觉得这屋子今晚充满光辉;他的双眸很清澈、内心很明朗。

沐浴后,他往半掩的那扇门悄悄走去。

伊人在晕黄台灯旁、在枕边侧卧而眠。杜磐石注视着她……

乔玲珑佯装不了多久,睁眼望他。她还未入眠,等着他呢!

「还没睡?」他挑了挑眉,关怀问她。

「你洗好澡了?」她微微笑、眼眸弯弯的;她一点都不想问他为什么没跟沉春霏表白,只想嗅着他沐浴后、盈满这室内的香息,只想闻着他独有的味道。

杜磐石掀开被角、钻进被窝里,然后侧身背对她躺下,也不问她今夜是否恩准他睡她的席梦丝。

乔玲珑默许,微笑看着他的肩膀、他的背。

杜磐石出声问道:「今天很冷吧?」他那语气状似慷慨,事实上内心却充满了期待。「来,靠着我的背!」

乔玲珑哈得要死,当然马上就偎去,钻了个扎实温暖,她贴着他的背,一脸甜滋滋的笑。

杜磐石无声慨叹。「乔乔……」他低唤。

「嗯?」她心版震荡,已经有多久不曾听他这么唤她了?

从小到大,有时他唤她玲珑、有时唤她乔乔;不高兴时,则会连名带姓喊她的名字。她喜欢乔乔,这样亲密一点。

「手伸过来,我想牵妳的手。」他的口气格外低柔,虽然慢条斯理,却满是笃定意味。

乔玲珑内心狂喜,怯怯地伸出手。

她越过他的腰,轻触之下,他的腰杆结实;她轻轻地……搁在他胸前,他的胸膛好温暖。

他覆住她细嫩的手背,握住她四指、拇指与她交扣,很是亲昵,像要藉由双手交缠传达那分缱绻情意。

「乔乔,妳知道吗?」他的大掌刷着、抚着,留连她指节、留连她手背每一吋肌肤。

「嗯?」乔玲珑觉得自己的嗓音在颤抖。

「无法控制,才是爱情迷人的地方。」杜磐石憋不住了、藏不住了,他想让她明了。

她沉默着,迷惑他突来的、谜一般的话语。

「我无法控制自己。」杜磐石幽幽低语,他拉她的手到唇边,翻开她的掌印下一吻。「我觉得,我开始迷乱,开始觉得……我……爱妳。」他的唇瓣在她掌下掀合,喃喃地、诚实地剖析着自己。

热热的、柔软的唇让她的掌心变得好敏感,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往他的唇、她的手掌流去。感动,也在这一瞬触发。

那爱语告白留在她掌心,内心震颤之余,乔玲珑倏地红了眼眶,她鼻间酸呛、激动无比、感动莫名。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没想到他与她心意一致,这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吗?胸臆弥漫着好大好大一团幸福的感觉,她该怎么办才好?她都还没说呢、她都还没告白呢,他竟然先说了?!

她将整张脸紧埋在他背脊,贴得很紧,因为她快要呜咽出声。

「妳……懂吗?」他不安地问,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懂……」乔玲珑哽咽了。她懂、她懂,她当然懂,她亦是如此,岂会不懂?

「妳在哭?」杜磐石慌乱放开她的手,忙翻过身来捧住她脸蛋。

泪滴滑至她鬓边,乔玲珑梨花带雨的脸蛋泛着羞赧的笑。「我高兴嘛!」

他笑得整个胸膛颤动着,因为太喜悦。揩去她泪滴,他问她:「真的高兴?为什么高兴?」他知道,她领了他这份「情」,但还是要听她口中吐出确定。

「我以为只有我自己那么想,不晓得你原来……也是跟我一样。」肉麻情话她不会说,光是承认这样,已经教她红了脸。

「乔……」杜磐石说不出话了,得到这样肯定的答案,真是让人飘飘然、幸福得想要飞起来。

他要好好吻她!他想念那日吻她的滋味……

当下,掠过心头的就是这想法,来一记缠绵热吻,才能将这分快乐填满心田,最好满得让他们整颗心肿肿胀胀、满得缺氧窒息!

他立即化为行动,贴上她的唇。

几乎是唇与唇一贴合之际,所有的热情就瞬间宣泄,他吮着她的柔软、攻掠她的檀口,探舌诱她交缠。

情欲在舌办辗转间如烟花般迸发,浓烈得令人难以自持。杜磐石转而将她压在身下,更热烈地占据她的唇、她的气息:温柔的手,探索着她的躯体。

窗外,午夜的月飘移而过,云在天空飘流;而他们凝眸对望,看见彼此眼中的爱情。

爱情来了。

她将自己交给他,交给这个触摸轻柔的情人,她需要他那双温柔的手。

黑夜覆盖着大地,他的温暖,覆盖着她……

顺势,上演了一出妈咪们绝对爱看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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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妈妈们更忙了。

她们一天到晚忙进忙出,根本是大事已定般筹备着。

所谓捉奸要在床;她们可是数度眼睁睁见识过「火花」的幕后花絮,这就眼见为凭了吧?那两个年轻人别想赖了!

妈妈们近来的目标是帮他们在新竹科学园区附近找新房子,她们看了几间欧式透天厝,想挑一间订下来,当作儿女结婚以后的新居。

晚上八点,乔玲珑独自在家,杜磐石打电话跟她报备。

「明早要载妳妈和我妈去新竹看房子,我今天就在台北家里睡,载她们过去之后直接去上班。」

「嗯,知道了。」

两人恩恩爱爱、轻声细语了几句,他嘱咐她锁好门窗,才依依不舍地收线。挂了电话,乔玲珑满心甜蜜,她觉得真窝心,同居生活其实也不赖嘛。

她仍依恋着杜磐石方才的绵绵情话,手都还放在电话上,呆呆地微笑着。

随后,乔玲珑泡了杯玫瑰花茶、翻了半本书,直到夜深,她才简单收拾了下,然后进房睡觉。

凌晨三点多,熟睡的她没有察觉外头声响:一名偷儿正从厨房后头那扇窗翻进屋内。

蒙着面的黑衣小偷轻轻将窗户微掩,先蹲踞窗下观察四周、并设定下手路线。

屋内静悄悄地,时钟的声音滴答滴答,窗缝偶尔钻入呼呼风声,更添几分吊诡恐怖。

黑暗中,偷儿鬼祟摸索,十足技巧地翻箱倒柜,没发出太大声响。

搜完了沙发上的皮包、客厅中的橱柜,约莫已无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可偷。

未久,手电筒的光束转移,目标转往轻掩的那扇房门。

小偷蹑手蹑脚,戴着手套的手将门轻轻推开。

当--四点整。客厅那座壁钟整点报时,古老的钟摆撞击着深沉的夜。

响亮的声音骇住了小偷的脚步,手电简光束迅速熄灭,他移步后退,预谋藏身观察。

不久,乔玲珑翻身下床,半合着困倦的眼帘、拉开房门摸黑晃至洗手间。

走出洗手间后,右侧突然窜来一阵冷风,冷得她直打哆嗦。她下意识地便要走去关窗,但这瞬间,她倏地清醒--

她记得睡前将茶杯收到厨房流理台时,这扇窗是关着的!

心头一颤,她倒抽一口凉气之后,害怕地屏息小心呼吸。

她慢慢低头,就着月光投射,隐约看到地板上有一滩污渍。那绝对不是属于她这屋内的痕迹。这两日下雨,子夜雨才停,地上那痕迹,是……从外头带进湿泥上的脚印!

她觉得牙齿在打颤、手在抖、膝盖在摇晃。

她缓缓、浅浅地呼吸,害怕太长的呼息会令她错过这屋内的细微动静,她极度恐惧,胸脯紊乱地起伏、心脏好似要跃出胸口。

小偷--在屋内吗?

她好希望不是。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甚至不敢去打开灯光电源;黑暗虽然令她害怕,但她更怕光亮乍现、迎面而来的剧烈状况与恐慌,会让她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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