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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月亮逃跑(38)

作者:停戈换鱼 阅读记录


她呆得无聊,本来是给房倦之面子才过来的,出场了就当完成任务,她想找房倦之说一声,提前回家。

房倦之单独呆在二楼。

这段时期,谢谭雅以公寓闹虫为由,搬来房倦之的家里寄住,本次宴会也是借用了他家的场地。

张彩寻听闻这件事,和元蕙如视频的时候,大翻白眼,翘着兰花指又演上了。

“如今姐姐和哥哥同居一处逍遥快乐,倒显得妹妹我生分了。”

“只是姐姐整日与我家哥哥花前月下,不知姐姐的男朋友做何感想噢。”

元蕙如:“……”

元蕙如:“别搞音乐了,你转戏剧社吧。”

二楼的客厅没有开灯,房倦之坐在靠窗的胡桃木长桌前,在黑暗中沉默。

楼下歌舞升华,他独处一室,像打开结界与世界隔开,用厚厚的茧把自身包裹起来。

元蕙如踩着柔软的毛毯,摸过去,拉开桌上的阅读灯。

她跳到房倦之面前的长桌上坐好,背对窗,正面房倦之,右脚的细高跟鞋踩在他的椅垫上,鞋尖正对他叉开的两腿中间。

房倦之被拉回注意力,单手手肘撑着椅把手,手指在眼尾一点一点的,斜斜坐着,眼睛微眯,抬眸看元蕙如。

他似乎情绪不太好,眼角眉梢凝着淡而远的冷漠。

元蕙如心情不高,看他这个样子还是先关切一句:“你怎么了?”

房倦之不太耐烦:“什么事?”

元蕙如心想遇事要沟通,不能带着不满过夜,于是直接说了。

“我和谢谭雅的生日只差一天,我昨天的生日你又忘了,她今天生日你记得清清楚楚,我不开心。”

房倦之:“挑选你喜欢的礼物,我付账单。”

元蕙如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我在意的不是礼物。”

再呆下去保不准会吵架,元蕙如咬咬唇,“算了,我先回家。”

房倦之却握住她搁在他腿间的脚,解开高跟鞋上的搭扣,脱下鞋子随手扔到一旁。

他握着她的脚踝稍微往上一抬,她今晚为出席宴会穿的是超短裙,随着这个动作,裙底一览无遗。

他让她的裸足抵在他的……动作起来。

元蕙如能鲜明感受到脚底下踩着的触感,坚硬跳动的岩石,她的脚趾新涂了浅粉的甲油,莹润的光面反射着台灯的光,像黑暗海面的探照灯,闪过去,又照过来。

他另一手顺着她雪白柔软的小腿,又揉又摸,一路往上。

他手劲大,抓得她肌肤陷进去,泛红,疼痛。

元蕙如别过脸不看这幅情景,拒绝,“我想回去了。”

房倦之:“陪我一会。”

她从他掌中抽回脚,单脚跳下桌。

正扶着椅把手要把鞋重新穿回去,房倦之从椅子上起身,从后背抱着她,把她抵在长桌上,提起她的裙子。

元蕙如的视线落在眼前的窗,从半掩的窗帘间,看到花园的泳池,彩灯璀璨如昼,谢谭雅的客人们正在举办泳池派对,那么多人,有人在泳池里嬉戏,有人举着酒杯在岸边交谈。

别墅四处向客人们开放,他们所在的这间客厅,房门只是略略虚掩着,随时有人进来。

元蕙如颤抖,推着房倦之的胸膛,“不要在这里。”

只听到房倦之略重的呼吸,他亲亲她挽起发鬓的后脖颈,游刃有余地分析,“他们的视线,看不到这边。”

她又挣扎,体型和力气的差异,让她无法动弹,只让男人沉重的身躯把她覆得更紧。

她知道今天避不了,又小声哀求,“去你房间吧。”

他却失去了耐心,扯开她的上衣,长驱直入。

她在无止境的起伏中,却想,房倦之会无所顾忌地,拉着谢谭雅在谁都可能推门进来的客厅做这种事吗。

她这么想着,不由得问了来。

房倦之笑了起来,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有趣,手上动作越发张狂无忌,在她耳边呢喃,“不会。你和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元蕙如分神想,总归是她过于轻易,不值得尊重。

“蕙蕙,你现在的重点应该是,”他似感到她的分心,呼吸变得更重了,钳着她的下巴,强硬地让她的脸扭向他,吻她,贴着唇鼓励,“努努力,快点摇出来。”

元蕙如死死咬着唇,咬出玫瑰般艳丽的伤口,她狼狈不堪地发出几声破碎的哽咽,无力地一扯灯绳,把唯一的光源台灯熄灭了。

黑暗中,她又不小心把一盘五彩斑斓的水果被打翻了,果子满地翻滚。

……

房倦之疯狂过后,又衣裳齐整坐回靠椅上。

元蕙如衣服上的扣子被他扯落了,单手握着衣襟,披着他的外套,闭眼,蜷缩在他怀里。

他贴着她的脸,温存地和她讲话。

似乎他的坏情绪已尽数在她身上发泄出来,又变回那个情绪很稳定的房倦之。

房倦之问:“为什么生气?”

元蕙如:“我的毕业典礼你不来吗?”

房倦之调侃:“不用延毕了?”

元蕙如:“……我的毕设已经过了,毕业没问题。所以你还是不想来?”

房倦之沉默了一会。

“我有急事。”

他又说,“只是个学士学位,等你研究生……”

元蕙如:“我不打算往上念学历了。对你们来说,读研究生、读硕士、读博士,再拿个博士后,很容易。”

“对我来说,很难。”

她轻轻地问,“你应该不知道我有读写障碍症吧。”

记不住文字,抄写的时候要看一笔写一笔,无法理解阅读的内容,像“小李早上”之类简单的文字,在她的世界它们是以“八木子日十土”的形式存在的。

上学时,她会作为最笨的学生被老师罚站,体育课会因为无法跑直线被体罚,因为写字迟缓,永远无法在 150 分钟内写完一张考卷。

每天晚上,元爸元妈要陪她写作业到深夜,因为别人抄写三次能记住的字,爸妈要抓着她的手抄写上百遍才勉强分得清……

元蕙如说起这些时很平静,房倦之脸上有懊恼的情绪,捏了捏她的手,一言不发。

有人站在门口,把客厅的灯按亮了。

元蕙如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激,揉了揉眼,房倦之把她的脑袋按到他怀里。

“外头多热闹,在这躲着?”谢谭雅像对客厅发生了什么毫无察觉,走到房倦之身边。

元蕙如身上的衣裙衣不蔽体,房倦之说:“谭雅,借你一件衣服。”

元蕙如从房倦之怀里,抬头看谢谭雅。

谢谭雅扯开元蕙如身上盖着的外套。

房倦之没预料到谢谭雅会做出如此的举动,微微皱眉。

元蕙如的脖子和肩部红彤彤的一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什么。

谢谭雅却似乎熟视无睹,手指捏着元蕙如肩膀的衣领,再用力往下撕,她的气力过大,元蕙如的大半个后背直接裸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衣服下的肌肤更无法看了。

谢谭雅的手指顺着元蕙如肩膀上的吻痕往下滑,最终停留在她左胸的咬痕上,房倦之情迷意乱之时咬得狠了,齿痕边缘几乎见血。

谢谭雅在那个咬痕上摸了摸。

元蕙如在她充满趣味的审视中,感到了羞耻,侧身躲开她的触碰,默不作声把衣服笼紧。

“我是医生,”谢谭雅似乎在解释她的行为,她微笑着看了看元蕙如,“流血了,需要处理下,我去拿药。”

她说完,施施然地离开了。

元蕙如猛然抬头看房倦之,“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房倦之拉开她的衣襟,查看她胸上的伤口,“我去买应急药。”讲的是他不做措施侵入她的事。

元蕙如抬手,用力打了他一巴掌。

房倦之这辈子第一次挨打,短暂的一愣后,目光立刻冷了下去。

元蕙如从他怀里,踉跄起身,脱下身上的外套砸到他身上还他,提起高跟鞋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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