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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门外的郝世温礼貌的应声。
“老爸走了?”她躲进被子里,只探出一双睁大的眼睛,轻声问。
“应该吧──”
“呃……柯先生。”
他们以为已经走了的郝世温又开口了。
“啊!怎么又回来了?!”他忍不住提高声量,吓了自己也吓了门外的人一跳。
“柯先生?”
她气恼的掐了柯帛仁的手,他揉着手皱眉的应声,“还有什么事吗?”他努力恢复正常的声调。
“我是想问……希望她昨天帮您送文件到公司之后就一直没回来,我等了她一夜,很担心,不知道您昨天见到她时,她有说要去哪里吗?”担心的声调由门外传了进来。
郝希望一脸愧疚。她真是个不孝女,居然忘了家里还有个老爸在等门,她一夜没回家老爸铁定急坏了。
“老──”才要出声,嘴巴就被捂住了。
“你想要你老爸现在就发现我们的奸……恋情吗?”他低声提醒。
她眉毛纠结,瞬间向下拉成八字形。“那怎么办?”都是他害的啦!
他清了清喉咙朝着门外说:“昨天我本来还要请她帮忙别的事,但她说她的朋友出事,要去朋友家帮忙。”他急中生智掰了个理由。
“朋友出事?请问她有说是哪个朋友吗?”郝世温焦急的问。
“呃,这个……我想想……”他看向了郝希望,她正朝他挤眉弄眼,嘴巴无声的吐了个名字。
他听不清楚。“好像叫小……小米?”
“小米?她好像没这个朋友!”郝世温着急的说。
柯帛仁僵着脸再努力猜着她的嘴型。“应该叫小、小──”
“是不是小咪?”郝世温等不及了,主动问。
看她点头,他马上说:“对,就是她。”
“我现在就打电话去问问看。”郝世温担心着女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老爸一走,郝希望马上抓起床头的电话拨给小咪,还因为动作过大,转身时踢了柯帛仁一脚,他“腹部中弹”闷声倒在她身旁。
果然是粗鲁的女人!还是说她是故意的?可恶!
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她急死了,她得赶在老爸与小咪通上电话前先跟小咪套好,不然她就死定了!
电话在响了第十声时,小咪终于带着沙哑的声音接起电话了。“喂。”
小咪还在睡呢,她忍不住要唱起哈里路亚了。“小咪,我告诉你,待会我老爸会打电话给你,你要说……”
“为什么你要跟小咪说,你昨晚在电影院里看了一夜的电影没回家?”
办公室里某个男人越想越气,拿着电话怒容满面的质问。
“我一时间想不出理由嘛!”知道他在气头上,郝希望软下声调安抚。唉,她刚刚才被老爸狠狠削了一顿,现在他又来炮轰。
“想不出理由?那你怎么想得出秦育良这个名字?你竟敢说你是和他一起看电影!”他气极了,早上在房里就差点想勒死她,要不是看在郝管家就在楼下,他可能已经错手弄出人命来了。
“这个……人家是想说,讲跟他在一起总比跟你在一起安全点。”
“安全点?什么意思?”置于桌上的拳头嘎滋嘎滋的握紧。
糟,有杀气了!“就是小咪不相信我会跟你在一起,如果说实话,她大概会尖叫一分钟,然后冲来我这里追问我是不是吃错药了?”
“跟我在一起是吃错药?”
“欸……她对你印象不太好。”
“我根本不认识她,她凭什么对我印象不好?还是,你说了我多少坏话?”他倏然明白,这女人八成在她朋友面前把他说得一文不值,甚至祖宗八代都被她骂过了,可恶的女人!“你死定了!”
“嘟……”电话那头竟然传来叩的一声,好像是话筒掉在地上,接着便断了线。
柯帛仁迅速抓起外套起身。好样的,敢挂他电话!这个女人欠修理,他要回家将她大卸八块!
“柯先生?!”王秘书看他脸色难看,旋风式的冲出办公室,她手上捧着的一叠文件也教他撞得撒了一地。
他连看王秘书一眼都没有就冲了出去。那女人随时有可能落跑,想逮她要趁第一时间,他连司机也来不及叫,跳上计程车直奔回家。
果然在回家的半山腰路上逮到要“潜逃”的人,他立即跳下车,像抓小鸡一样揪住她的后领,将她整个人“押”回计程车上。
“司机,随便开,往人少的地方开──”
“不要,司机先生,你不要听他的,他想谋杀!”郝希望惊恐的说。
司机看着怒气冲冲的男人,再看向可怜兮兮的女人,一脸的为难。“你们是夫妻吵架吧?吵得很凶喔。”
“我们才不是夫妻咧!”她立即反驳。
“那就是情侣喽?”
“我们……”她看向身旁正对她怒目相视的男人,这时候如果敢说不是,就真的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对,他是我男朋友。”
“是男人!比男朋友更进一级。”他不满的补充。
她撇了撇嘴,“嗯,是啊!”真厚脸皮!
“你们是要谈判吗?我可以载你们到空旷一点的地方谈。”司机热心的建议。
“好!”
“不好!”
司机见状,耸耸肩。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他索性当个隐形人,开着车四处闲晃,就让他们自己吵个够吧,只要不要闹出人命来,他识相得很,当做没听见!
“你敢说不好?”柯帛仁继续横眉竖眼的瞪着她。
郝希望止住了呼吸三秒。“哎呀,又没发生什么事,有什么要谈的?”她打哈哈起来。
他冷笑三声。“你根本没打算将我‘扶正’,对吧?”他斜睨她。
“哪、哪有!”
“你老爸有‘门户之见’才会觉得我们不配,所以你不敢说:你的朋友觉得我是个‘刻薄人’,你也无意为我澄清,只想当个鸵鸟,跟我得过且过,想欺骗我的感情!”他控诉。
“才不是呢!”她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他。
“你就是!”他在她头顶上生气的大吼。
“不是!”她受不了了,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就是!难道你不想结婚了?”
“嗄?”他怎么突然转变话题了?“谁说的,结婚是我的梦想,怎么可能不想结婚?”
“那我是你的老公人选没错吧?”
她眼睛飘啊飘,不说话。
“嗯?”他臭着脸瞪她。
“……是啦!”她不甘不愿地承认。
“哼,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还这么嚣张,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三从四德?”他完全以战胜者之姿在对她说话。
“你!”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未来老公的?把他当做隐形人,然后搞来其他男人当烟雾弹?告诉你,你想让我哑巴吃黄连,当个闷声的地下情夫,门都没有!”他越想越气的说。
“我没有这个意思啦,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对身边的人开口……”
“你开不了口,我来说好了。”
“不行!你一说,包准我老爸吓出心脏病来!”
“你怕你老爸吓出心脏病,就不怕我气得脑溢血?!”
“这个……再给我一点时间啦!”她撒娇的拉着他的衣袖。
他瞄了一眼她的动作,心里呕极了。想不到他柯帛仁也有乞求被“正名”的一天,敢情他是她养的小狼狗了?
“要时间可以,先同居!”在商言商,条件还是得讲清楚。
“你好意思要求同居?”
“这是我的权利为什么不好意思?”
她眼睛直直瞪着他。“姑且不管我老爸的问题,你觉得我是个随便的女人吗?只值得跟男人没名没分的同居?”
“我指的是以婚姻为前提的同居关系,意思是先试婚后结婚!”
“办不到!”她冷冷地撇过头。
“真的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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