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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孔庙人不多,姑娘还是早点回到奴仆身旁,免得他们担心你的安危。”
他好心的提醒。
她脸沉了沉,一般人见她落单无不窃喜的想借机与她多聊,这人竟还赶她走?
“放心,他们找不到我自然会追来。”她再踏前一步,到他身前时还“绊”了一下,将香软的身子靠向他。
燕子飞一惊,赶紧扶住她的身子,她顺势偎进他怀里。这男人近看更俊!想不到无趣的孔庙里竟有如此俊雅的男人出现。
“少爷?”画眉膜拜完孔子后,绕到前头找人,人是找到了,却见他怀中抱着一个艳丽女人,她脸色一变,脸露尴尬。
一见画眉,燕子飞立刻将怀中的人迅速推离。“别误会,这姑娘差点跌倒,我不过扶她一把。”他正色的解释。
画眉瞧了瞧他紧张的神色,忍不住扑哧笑出。她不会误会的,少爷是正人君子,怎可能在孔庙这么庄严的地方胡来,况且这名女子还是陌生人,若说两人在孔庙一拍即合搞亲热,她是怎么样也不会相信的。
走上前去,站在他身侧,她对着那名姑娘笑了笑。“姑娘没受伤吧?”她关心的问。
女子美艳的脸庞上出现了不悦,这丫头是哪来的?她叫这人少爷,八成是他的奴婢吧?!好事被扰,当下脸色难看,这时找她的奴仆匆匆赶来,让本想再摆脸色的她抿了抿嘴,恼怒的瞪了画眉一眼,连话也没回,就随她那一票的奴仆离开了。
画眉被瞪得莫名其妙,嘟着嘴,也不开心了。“这人是谁啊?脾气好像不太好耶!”她挽着他的手臂,仰着俏丽的脸庞不满的问。
燕子飞无奈的一笑,“这你可问倒我了。”她瞧着伺候那女子的仆役颇多,排场不小,暗自猜测此人身分应该不低。“别管她是谁了,她跟咱们只有一面之缘,以后咱们应该也不会记起她的。”
“嗯,也是,咱们身边的人总是来来去去,真正能让咱们记在脑里的人还真不多。”夏日里清风徐来,令人神清气爽,画眉一派轻松的与他闲聊。“少爷,刚好提到这事,我倒很好奇,记忆是什么?为什么你的记性会比别人强?也许我早就忘记的人事物,你却能记住不忘。”
他蹙了眉。“记忆是什么……我想记忆就像如茵绿草,风一吹,可以在脑海中吹出绵延不绝绿茵波浪,而我脑中的绿草要比别人多,所以吹出的波浪也较多。”
她越听越模糊,“不懂。”
“其实我也似懂非懂,不过若硬要再举例说明,记忆应该就像七巧板吧,能将你所见所闻拼凑成一块,将来随着感觉的浮现,会一片一片的浮现出来,就像我刚才,想着前年所背诵过的诗文,想着就能将图样叫出,让我顺利想起所有的内容。”
“哦!少爷,这让我想起一件事了,记忆只存在今世,那人死后呢?是不是还能残存有前世的记忆?”
“这……我就不清楚了。”
“万一,我是说万一,今世你忘了某件很重要的事,来世是否会再记起?”
“这有些玄了,可我认为不管是前世的记忆,还是今生的记忆,有些事遗忘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遗忘便不会带来牵挂,才可以在来世安心的过日子。”
这他的想法。
画眉沉默了下来,似乎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接着,她笑了。“嗯……这点我也认同,一世有一世的情缘,若残存前世的记忆,这世岂不乱了套?那孟婆的工作可要不保了。”她淘气的说。
他朝她点点头,教她吐舌的顽皮笑容给吸引了,伸手朝她的笑窝抚了上去。
她抓住他抚触的手。“可我想,咱们这世会在一起,说不定是因为前世的牵挂,才让咱们在今世投缘?”她想想又说:“少爷,其实就算来世有牵挂,我仍愿意,愿意再为你牵挂一回!”她说得斩钉截铁。
燕子飞心头一暖,眼神整个放柔了。“画眉,不要,咱们别贪心的求什么来世缘,只要今生对彼此没世不忘、终生相守就够了,这就是咱们此生最大的幸福!”他不贪心,更现实,要的是当下,不求缥缈的未来。
“嗯,我听你的,只要紧牵你这世的手,胜过期待来世,对吧?!”画眉瓜子般的脸蛋笑得如春花绽放,美!美得令人移不开目光!
盯着她的小巧红唇,他身子情不自禁的想要向前倾,可随即意识到所在之地后,他嘴一抿,拉着她奔出孔庙,松树下,远山为屏,春风如笑,他吻上了她的红唇,细细密密的,甜得化不开。
画眉心中小鹿乱撞,脚跟顿了又顿,美眸啾凝着他,继续向后退,终于后背抵到了墙面,无处可退了。
燕子飞背着手,双眼眯成缝,“你躲什么?”
“我……我哪有躲?”
“那就过来呀!”
“明儿个就回到吴县了,到了家再……再……不好吗?”她双颊满是红霞。
“不好。”
“为什么……”
“这里是客栈,无人干扰,气氛比家里好。”
画眉瞄了一眼所在之处,处处布置得浪漫缤纷,就连屋顶都铺设着半透明的玻璃瓦,精美得教人叹息。听说这是小染哥费心打听到的,这里是专供情人偷情的客栈,也是少爷打算今儿个晚要与她圆房的地方。
可是……她好害羞啊!完全不知该怎么做,就连如何才叫圆房,她都懵懵懂懂的,而少爷除了她也没接触过其它女人,这两个生手该怎生圆房下去啊……光想,她整个人就快热烧起来了。
“你放心将自个儿交给我吧,我会做得很好的。”燕子飞耐心诱导着。
他虽没经验,可书读的不少,这方面的准备他从十三岁那年就开始了,就等画眉点头。
画眉怯生生地,真是手足无措了。
“难道你不愿意?”见她踌躇,他紧张的问。
她急忙摇头,“我人是你的,哪会不愿意,我只是……”她越说越小声,小脸也越来越火红。
倏地,她的身子教他抱住了,双唇也教他密密的给封住了,他吻得热烈,她抵着他的胸膛,几乎喘不过气来。
“少爷……”她借着换气时,小小挣扎了一下。
“你说我是你的恩公嘛,既然如此,恩恩爱爱的事就随我了。”他仍笑吻着她。
她听了,忍不住扑哧笑出声,随即,笑容不见了,僵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他正一颗一颗地解着她衣衫上的盘扣。
“你……你做什么?”她想着该不该阻止他的动作。
“你说一个男人剥一个女人的衣服,是什么用意呢?”燕子飞轻轻松松地就将她的外衫褪去。
“少爷!”少了外衫做屏障,她难为情的想躲开。
“你别怕。”他安抚道,嗓音醉人,拉过她不自在的身子,不让她躲。
这是画眉第一次听到他呢喃的耳语声,此刻的他,不像十七岁,而是一个无比成熟的大男人了。
她身子不由得放松,连脑袋也不再觉得那么空白无措了。见她不再那么僵硬,燕子飞微微一笑,低下首来,轻吻着她裸露出来的肩骨,亲密的触感惹得她不禁哆嗦起来。他温柔的环抱住她,将她抱上床沿坐着,自个儿环着她的腰蹲在她身前,双眸满是柔情的凝望着她,“可以吗?”他正式的开口请求。
她羞赧得不敢回望他,哪可能不可以嘛!只得低低的颔首,“你说的,反正你是恩公嘛,恩恩爱爱的事就随你了。”
他喜上眉梢,见着她亲手解了衣带,他脸上线条越来越柔,也开始动手解着自个儿的。
画眉瞧着他外衣褪下后光裸的胸膛。其实她伺候他沐浴多年,对他的身躯可以说是“半生半熟”了,该看的、不该看的,她都偷看过了,只差没有上下其手的摸过而已……
这会贝齿轻轻咬了下唇,从前不敢光明正大看的、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瞧的,今儿个似乎都可以了,连摸都行,这么一想,她腼眺的伸出手掌,好奇的熨贴上他的胸膛,上头热热的,还传来他强健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