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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皇假后(20)



“但是,为怕他们继续作怪,他没收了他们蛊惑民众用的法器,据说这些法器就收藏在此,为了不让法器有机会流出,因此历代皇帝皆承太祖皇帝之旨,关闭此处,任何人皆不得踏足。”

“这是神话故事吧?当真能信?”她半信半疑。

“不知,所以才要来探探!”

“可我瞧洞口上锁了,进得去吗?”

他亮了亮手中的钥匙。“大哥在登基后,就将这把钥匙交给我了。”大哥道他是未来的皇帝,这是传承。

“那太好了,咱们快进去吧!”连钥匙都有,她顿时更加迫不及待。

就知道她会感兴趣!祈夜白笑着开锁,牵起她的手,进到秘洞里。

里头异常陰暗,幸亏他有先见之明,取了火把才进来,否则真要寸步难行了。

洞门内是一座石梯,他们沿着石梯下去,走了好一会还没结束,而四周的蜘蛛网密布,倒真有几分恐怖。

“这就是你说的,床第之外的另一项刺激?”九珍笑问,身旁有他,她一点也不怕。

“是啊,你的寿礼就在这里挑吧,应该会发现一些有趣的玩意。”

来到最底层,映入眼帘的是散在四处,一大堆积满灰尘的特殊法器,她兴奋的走上前,瞧见角棍、金刚橛、金刚铃、钉棍、刺球、麒麟八卦、三叉尖枪、月斧、桃木剑、七星剑……件件造型都很奇特,很多她甚至见都没见过。

九珍一一将它们从事拓手上把玩一下子,祈夜白也兴致勃勃的翻开角落的每个箱子,瞧瞧里头还藏了些什么。

“九珍,来瞧瞧这个!”突地,他唤。

她立刻移身过去。“发现什么了吗?”

“瞧!”他手上捧着的,是一个刻有奇文的精致木盒。

“这有什么特别?”

“盒盖上的文字我虽看不懂,但文字下的凤印我倒认出来了。”

“喔?”她细瞧后,也发现凤印的存在,但这凤印似乎又与大莱皇后用的印不同。

“倘若我猜得没错,这是太祖皇帝心仪女子之物!”

“太祖皇帝女人的东西?!”她眼眸瞪大。

“真意外,在这里居然会发现这东西……九珍,你应该也听过民间流传与太祖皇帝有关的事吧?相传太祖皇帝爱上一女子,那女子性情刚烈,恼恨他背叛,让其他女人生子,因此愤而离去,至此,太祖失去心爱女子,终其一生,郁郁寡欢。”

“这故事我是听说了,还想那女子的个性挺像我的,若非唯一,情愿不要。”

祈夜白苦笑。“是啊,你可能就是那女子转世,这才克得我不敢偷瞧别的女人一眼。”

“你这是自诩自个儿是太祖皇帝吗?”她笑。

脸色一正。“太祖皇帝开创大莱王朝,其丰功伟绩,我如何与他相提并论?”

见他正经起来,她也不再开玩笑,将视线重新调向木盒。“既是那女子之物里头放的会是什么呢?”

他也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瞧了便知。”说着小心翼翼地将盒盖掀起,由里头拿出一颗约莫小指一指节大小的黑珠子放在掌中。

“这像药丸的珠子是什么?”居然被慎重其事的放在宝盒里存放?

“你摸摸看。”他忽然啧啧称奇,鼓励的说。

“摸?好……哎呀,烫的?!”她触摸后吓了一跳,立刻缩回手。

他忍不住取笑她。“九珍胆子真小!”

“你!”她恼得一把抢过珠子。“这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会发烫?”她将珠子凑到眼前看个仔细。

“小心,有老鼠!”突地,祈夜白低喊,同时将她往怀里抱。

不久就听见哐当的声音,显然是老鼠也受了惊吓,撞了东西跑开了。

只是赶跑了老鼠,怀中女人怎么没任何反应,莫非是吓呆了?

“九珍?”祈夜白低首向她瞧去,只见九珍嘴张得老大,正瞪大眼看着他,这吓得也太严重了吧?!“呃……老鼠跑了,你别怕……”

她摇了头,脸色苍白,接着用力的呕起来。

“怎……怎么了?”这下他也紧张了,莫非这里真的不干净,她中邪了?

九珍一面呕一面摇头。“我……我吞下去了!”

“什么东西吞下……不会吧?!你不会把那颗珠子吞下肚了吧?”他惊愕。

她用力点头,努力挖着喉咙,想让自己吐。

他眼一瞪,这才意会方才老鼠出现,他对她那一抱,很可能让她将珠子送进口里。“那快,快吐出来!”天知道那颗珠子是什么,这样吞进去,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可别中毒才好啊!

可即使他使劲拍打她的背,九珍也用力吐到脸都涨红,那颗珠子还是顽强的在她肚子里,没再出来。

二月,春猎活动在京城郊外的皇家猎场举行,这原本是只有祈姓皇族才可参与的活动,祈夜明却下旨要权家人皆出席。

这荣恩说明他对权府的厚爱,并期望权家在痛失三人后,能够尽快恢复生气。

因此今日的狩猎,除权永爱在岭南无法到场外,权敦北四个儿子全都出席了。

而九珍已嫁入皇族,更贵为储君之妃,当然列席其中,可惜她不会骑马,只能与皇后、太妃们等女眷坐在棚子里,羡慕地瞧着丈夫一身爽利的皇家猎装,朝气蓬勃的骑在马背上,准备上猎场去展身手。

只是目光不小心落到他身后的祈夜行身上,想起大婚那天他强吻自己的恶劣行径,一股气恼又起,所以九珍故意甩过头,不愿瞧他。

注意到她撇过脸的动作,祈夜行脸庞也带上怒意,偏向另一个方向。

待所有人到齐,祈夜明带头在前,祈夜白紧跟在侧,祈夜行随后,其他的皇亲与权家人也都整装待发,力求在皇帝面前有所表现。

一声长哨落下,几匹快马立即四散,那气势,势必要大丰收。

“权老夫人这回怎没随行?”大棚下,等候男人们归来的这段时间,皇后喝着香茗,问向九珍。

“娘自从几个哥哥相继意外过世后,身子就每况愈下,所以没法出席。”自从上回发现皇后的神情有异后,有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没再去凤宫向她问安,这会再见面,那份冰冷依旧,让九珍不安的低下首,回答问话也格外小心。

“可要本宫让御医去瞧瞧?若身子再这么虚弱下去也不是办法。”这话听起像是很忧心,可九珍不用看,便能感受到她眼底的冷漠。

“谢皇后,但皇上已派人去为娘诊治过了。”

“皇上已派人去过啦?”皇后忽然冷笑。

九珍起了一阵疙瘩。她说错什么了吗?

“既然皇上如此关心你们权家,就不用本宫多费心了!”

棚里的贵妇们见皇后不知何故不悦,不敢多聊什么,整个气氛顿时沉了下来。

九珍更是坐如针毡,恨不得自个儿会骑马,应能跟在九哥身后狩猎去,总比在这忍受皇后的冷言冷语好。

而且,她越坐越伤心,不解皇后为何突然会变了个样,让她感觉好像失去了个亲人……

就这样坐立不安了好半天,她终于瞧见有人影回来了,但那人影……不,不是人影,是一只山猪,而且那山猪背上还驮着个人!

正讶异之际,她又发觉这只山猪竟是直冲她们的棚子而来!

“九珍,快带皇嫂离开棚子!”

耳边听见祈夜白的嘶吼,她正要寻找声音方向,已看见大票人马朝她们奔来,像是要救她们,更像是要追捕山猪。

她大惊,赶紧护着皇后要逃,但山猪动作奇快,不一会已冲进棚里,幸亏祈夜白一马当先的赶至,拔出长矛直接刺穿山猪的喉咙,可即使山猪受伤后动作变钝,仍野性十足红了眼的负伤乱窜,直到祈夜行赶上再补一刀,才彻底倒下。

九珍惊魂未定,立刻想起山猪身上驮人,马上上前要去看是谁。

“九珍,不要看!”祈夜白蓦然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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