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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口结舌,发现自己穿着女衫却拚命跟他们解释自己是男人,看起来似乎更可笑,而且,她瞥见了沥诺那一副“你终干知觉了”的眼神,不禁气闷到吐不出话了。
“蓝姑娘找殿下是否有事?”霍叔问,他算是厚道人,帮她解除了尴尬。
没错,瞎搅和什么,间正事要紧。
她霍地站起来,跑到沥诺跟前,质问道:“我听到靖王妃母女的谈话,才知道原来你师父不是远行去而是快死了!这事你为何骗我?”
“连这你也知道了。”他口气极淡,没半丝愧疚。
“你明知国师的生死关乎我回不回得了家,居然还能骗我,这会儿谎言被拆穿,不该给我个解释吗?”她气愤地问。
他脸色略沉。“师父在沥渊百姓心中十分重要,他的生死无法轻易对外人言,否则必引起动荡。”
“我明白国师对沥渊百姓的重要性,但我对你而言算外人吗?”她话毕就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对他来说,自己当然是外人。
他缓缓勾笑。“蓝筱悠,横竖你已知道师父的事了,就做了本太子的侧妃,如此便不是外人了。”
她僵了脸庞。“得了,我还是继续做外人吧!且你也休想给我转移话题,你师父若救不活,我是不是回不去了?”她心急如焚的问道。
他敛下笑来,朝霍叔与拜敦道:“你们先退下吧!”显然有些话不方便让他们听见。
两人闻言立即退出文华殿,待他们离开后,他才严肃的对她说:“咱们来往穿越两百年的事,除了父皇、母后以及师父外,再无人得知,你该明白这事若是透露出去,恐破坏天道轮回,后果难料,切勿在他人面前再提起。”
她冷静下来,他说的没错,天机不可泄漏,此事说不得,只能当成他们之间的秘密,方才自己太着急才会在霍叔与拜敦面前问起这事。
“我明白了,以后当着旁人的面,我会小心不提此事的,不过,你师父到底怎么了?”她忧愁的问。
“师父他——”
“太子殿下,不好了,国师似乎不行了!”刚离去的拜敦,在外头急禀。
殿内两人脸色大变。
沥诺带着蓝筱悠匆匆来到国师住所,原来对外宣称远行的国师就待在东宫中的清华殿养病。
“师父!”床上的人面色死灰,气息已是极浅,沥诺忧心呼喊。
蓝筱悠第一次见到国师,才知国师是个和尚,而且是个年纪极大的和尚,具体几岁她猜不出,不过此人能窥得天机,已属神仙人物,年纪或许过百。
霍叔与拜敦亦在床边,皆是心急如焚之状。
“有病要求医,他已病成这样,你们这时候不请太医过来,这样干耗着做什么,难道直要见他死?”她不解的问。
“蓝姑娘有所不知,国师已是天年之岁,按他自己推算,会在今年圆寂升天,已非太医能延命,国师需要的是生于东海,能延年益寿的和信珠,若有此物,当能再撑几年。”拜敦告诉她。
“和信珠?我在靖王府后院时,亦听见靖王妃提起这样东西,而国师只要有这个就能延命?”
拜敦点头。“是的,和信珠一般人收藏它,只当成夜明珠使用,虽珍贵却无大用,但之于国师,却是延命丹药,此物为靖王所有,太子殿下会娶太子妃,为的就是希望借此取得和信殊。”
“我明白了,殿下将人娶了,可靖王这老奸巨猾的家伙还是没交出和信珠来,但既然他不交出来,咱们抢不成吗?”她蛮横道。
“抢?那人可是靖王,开国第一功臣,连皇上都得礼让的人,他手上之物如何抢得?”霍叔摇头道。
“抢不得偷呢?”
“为了国师,太子殿下能行的招数都试了,是我等无能,连和信珠的影子都查不到,如何偷?”霍叔无奈地叹气,十分汗颜。
“要不到抢不得还偷不了,国师岂不只剩等死一途?”
沥诺沉了脸。“本以为师父能再撑个几个月,眼下是撑不了,不能再拖了,本太子这就找靖王要去,倘若他不给,本王即便拆了他的靖王府也要找出和信珠!”他转身便要出宫去找周保强。
霍叔急忙将人拉住。“太子殿下万万不可与靖王翻脸,那为难的会是皇上!”
“父皇对师父的担忧不下咱们,只是为了局势稳定,这才隐忍下来,若知道师父危急了,他也顾不了这许多的!”
“话是没错,但您这么做等于是逼反靖王,让安稳没几年的王朝再度陷入混乱。”
沥诺脚步一时顿下了,蓝筱悠瞧见他那挣扎难忍、愤慨难消的神情,不由道:“有件事我本来要告诉你们,但今日发生的事太多,才没马上说出,据靖王妃跟太子妃说的,靖王因一个女人已对皇上生出异心,我猜这女人即是舒丽,靖王恐成了舒丽的入幕之宾,操纵靖王叛变,所以不管如何,靖王异变是早晚的事。”她将在靖王府后院听见的话说出。
“舒丽藏匿于靖王府,与靖王必有奈扯,只是,舒丽爱慕皇上,残害皇后之事众所皆知,她对皇上可说迷恋至极,而她竟肯屈就委身靖王,这点倒令人意外,难怪靖王会冒险收留她,连国家大义也不顾了。”拜敦愕然摇头。
“若此事当真,靖王被舒丽迷惑,那太子殿下就更需要劝阻靖王,而非逼他造反,百姓才刚休养生息,绝不能再动干戈。”霍叔沉声道,仍是极力阻战。
“本太子早预料他有异心,蓝筱悠只是替本太子证实这点,本太子也不忍百姓又一次生灵涂炭,但……唉,怕是很多事避也避不过的。”沥诺叹道。
“殿下,太子妃求见。”外头传来内监的声音。
周婕婵自然知道国师在清华殿,想来在此也放了探子,好能随时探知国师的状况,这会儿也得到消息,得知国师不行了,因此专程过来探个究竟。
殿内的人一凛,若不是靖王不肯交出和信珠,国师又怎会无法延命,靖王的女儿此时出视,众人不免怒上心头,义愤填膺,却也拿她无可奈何。
“殿下做什么去?”蓝筱悠见沥诺突然往外走,不安地上前拉住他问。
“本太子……去求她,让她回去同靖王好好说,说不定真能取得和信珠来。”他低哑着声音道。
霍叔与拜敦悲愤起来,明知靠周婕婵取得和信珠的希望渺茫,但他们已无他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委屈太子去求她了。
蓝筱悠听他要去求周婕婵,心下闷闷刺痛,说什么也不愿意他去对那女人低声下气。
“你这家伙何等骄傲之人,不喜欢周婕婵娶她已是不得已,若再要假意奉承她,未免太让人看不过去,别去了。”
他轻用开她的手,“你不也希望师父活下来,如此你才有希望回去?”
“话是没错,但是我不想见你去讨好别的女人。”她又拉回他。
他狭长生辉的眸子闪动了一下,反拉过她的手,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听见的音量低声说:“蓝筱悠,你晓得自己在说什么吗?本太子不去讨好周婕婵,要不来和信珠,你便要永远待在这里陪着本太子了,而你愿意?”
“永远留下……我……”她怔然了,手也慢慢柚回来。
见她抽手,他眼底的光淡去了,转身朝霍叔以及拜敦吩咐道:“本太子出去试试,你们先照顾好师父。”他跨步朝等在外头的周婕婵而去。
她看着他即将出去,心头蓦然发慌,迟疑了须臾,忍不住又冲上前去再次拉住他。“咱们再想想办法,说不定还有其它法子救你师父的!”
他苦笑,“若真有,本太子当初就不会娶周婕婵了。”
“可是……可是……”
“别说了,你这样也只是浪费本太子救师父的时间。”他拉开她的手。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立即又上前抱住他的丰管,不让他走。“对了对了,你们刚说和信珠会发光,我在靖王府鱼池捡到一颗石头,这颗石头之前在水里时会发光,后来再看它却黑漆漆一块,不见亮光了,来,你们帮着瞧瞧怎么回事吧?”她像想起什么,由怀中掏出一颗丑丑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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