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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啊,但是看了不该看的,如你所说的,就……就该罚!”他狠下心肠说。
凤少本像在深思什么,没再接口。
“少本,这次是二叔莽撞,下回绝不会再打扰你们相好的……”凤常演害怕因此得罪他,连忙再三保证,希望这事就此平息。
“下回?要是有下回就好了……”那女人“清醒”后,不曾看他一眼,喜欢转载是么,只是坐在床缘低首掉泪,他瞧了都心痛到想自己切腹算了!
“没有下回?你们是夫妻,想做什么随时都可以不是吗?”凤常演听了,马上讶然瞠目。“哎呀,你们先前不同床,莫非是谁有问题来着?若是你有问题,二叔那有古法可治,若是你媳妇的话,你二婶——”
“住口,我们没有问题!”这句话从凤少本的齿缝中迸出,又冷又冽。
凤常演立刻识相地将嘴巴闭紧。这小子平时脾气算好,可这会却像吃人老虎,恨不得吞下他的骨血。
“二叔, 我与那女人的事,你最好别过问,尤其是不许再骂她妖女了,若再让我听见,休怪我不顾情面!”他神情冷峻的警告。
“可是……你真的不在乎她下毒让你就范一事?”凤常演忍不住问。
“若非我心甘情愿,要不,你以为她能毒得到我?”
一脸诧异。“你是故意让她毒你?”原来痴恋人家的是他!
凤少本一脸抑郁。“对,没错,所以别再找她麻烦了,听见了没有!”
凤常演缩身,老眼不安分的直转动,也不知在想什么,凤少本冷然地望着他,对他的算盘也只是在心中冷笑。
“我晓得了,二叔不会为了你再去逼她的。”一阵沉默后,他改而笑说。
“为了我?”凤少本不屑的哼笑出声。二叔是宗亲里最老奸巨猾,也是心机最重的,哪可能这么好心。“你可知那女人给我下的是什么毒?”
他微愕。“这我怎知,难道是什么奇怪剧毒?”
“确实是剧毒,不过这毒的解药没人能由那女人身上拿走。”
凤常演一听,更惊讶了。“怎么说?”
凤少本突然失笑,但笑容却诡异地教人毛骨悚然。“二叔,这是我们夫妻间的秘密,你真想知道?”
他非常好奇,本想用力点头,但一看见侄子戏谑的笑脸后,动作就这么僵住,完全不敢动。
“二叔可听过心药这种东西?”凤少本继续沉笑。
“心药?”
“没错,这药连那女人自己都还没能调配出来,你又怎么搜得到解药呢?”
凤常演愣了愣,还是没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回去吧,这事到此而止,我不希望二叔再生事。”他语气转为阴寒。
就这么被打发,凤常演虽有不甘,却也只能摸摸鼻子离去。
“二叔,请留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伴着一个秀美的身影,莲步轻移的由另一侧进到厅内。
凤常演回过头来,见到她,在与凤少本谈过这女人后,对她,他心思变得复杂许多。“芃儿,方才的事二叔已经向少本道过谦了,你——”
“那事二叔不用再提,芃儿唤住你,是另有事要说。”她双眼红肿,但神色却是异常沉定。
“是……”不知为何?他现下竟比刚才面对少本时还要不安。
“二叔,少本厚道,有些事没有说破,但我以为这事还是说清楚的好!”她的表情肃穆凝重。
凤少本见她出现,又说这些,不住挑眉望她,眼神有着讶异,却有更多的赞许与感激。他以为两人在险犯下错误后,她不愿意再帮他,可她不仅没有退缩,还挺身为他解决麻烦,这女人……他望着她的眸光时明时黯,就跟他的心情一样闪烁不定,忽悲忽喜。
凤常演对着她,眼眸倏眯,神情有些压迫。“你要说什么?”
余芷芃依然淡定,毫无退却之意。“当年少本的父亲将抚养儿女的责任交给姑姑,而不是交给二叔,意思就已经很明显了,凤氏的当家,永远不可能是你!”
“你?!”他没想到她一开口竟是这件事,难掩震惊。
“少本能够不负期望的将凤氏的光辉延续下去,全仗姑姑多年对凤氏的付出,才能维持凤氏一脉的和谐安定,如今姑姑身子不行了,再担不起凤氏责任,二叔就想取而代之,接掌家族的一切……”她故意顿了顿,深深瞧了凤常演一眼。
他胆颤心惊,愕然她竟将他的心思看得如此透彻。
“二叔,就算姑姑不幸过世了,凤氏也还有我,少本不在时,我才是名正言顺的主事,你年岁已高,又有三房妻妾,何不好好含饴弄孙,颐养天年呢?况且,你那房毕竟是凤氏的二房,地位尊崇,我又怎可能亏待你!”
余芷芃以当家主母的口吻说话,恩威并济,仪态沉稳,竟让凤常演这个长辈说不出任何一句可以反驳的话。
一旁的凤少本绽笑了。这女人他没看错,果然担得起凤氏,倘若她真是他的妻子,不知该有多好……
突地,浓浓的遗憾与失落涌上心头,他自诩天之骄子,可竟然没有得到她的福气!
凤常演黑下脸来。“我……我没想过要夺取当家之位,你别含血喷人!”他终于找回舌头,发话驳斥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是想挑拨我与少本叔侄之间的感情吗?!”他反过来指控她居心叵测。
她冷笑。“二叔,我虽当家没多久,但也看得分明,你要解药不是为了少本,而是以为有了解药,等姑姑一死,你就能控制少本,掌控凤氏的一切,我没有说错吧?”
凤常演的表情一阵惊慌。“你冤我……”
“二叔,你不必多说,芃儿瞧得明白的事,你以为我就不清楚吗?”凤少本终于开口了。“你与姑姑斗了多年,我不是不知道,会装聋作哑,只因姑姑的一句话说‘家和万事兴’。”
这下,他真的脸色大变了,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极为忿忿不甘。“你爹早死,我是二房,由我继承家业有什么不对?凭什么要交给宝芝那个女流,于情于理都是不公——”
“二哥,你不该这么说的。”突地,病重的姑夫人,也就是凤常演的小妹凤宝芝,此时让两个丫头搀扶着走出来。
厅上人见了她无不大惊,凤少本更是一个箭步赶到她身边,从丫头手里接过她摇摇欲坠的虚弱身子。
“姑姑,您怎么下床了?”他无比紧张。
凤宝芝由他搀扶着坐下,一张脸白得不见半分血色。“咳咳……”她向围过来的人摇了摇手,一时还没有力气说话。
“姑姑,您还好吧?”凤少本担忧的急问。
“咳咳……我没事,只是时间不多了,有些话不说就来不及了……咳咳……”她几乎要咳出血了,但一双眼却直直望着负手立于一旁、表情冷漠的二哥。
凤常演抿着唇,老半天才不情不愿的道:“小妹,你有话对我说,唤一声我去见你即可,这样拖着身子出来,万一出什么事,我如何担待?”
她孱弱一笑。“二哥,你多久不曾瞧过妹子一眼了?”
“我……”他哑然。自她生病以来,他一次都不曾去探望过她,不是不关心,就只是纯粹不想见到她。
“二哥,咱们之间的心结是不是该解一解?不然我可要带着遗憾离世了……”她苦笑。“你当真不知大哥为何舍你……而将主位留给一介女流的我吗?”
提起这个大哥,凤常演的不平全写在脸上,愤恨地说:“他怪我不慎害死大嫂,对我怀恨在心,才不愿意让我继承家业!”
凤宝芝虚弱的摇着头。“你只是……介绍大夫为大嫂治病,谁会知道那名大夫是个骗子……医死了大嫂,这事大哥没有怪你,他是怪自己不察……”
凤常演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暴突。“既然他不怪我,那又是为什么?”
“咳咳……那是因为你待人太阴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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