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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湛青一阵尴尬。「对了,皇上,你跟香隐之间究竟怎么回事?」他赶紧转移话题。
裘翊辞闻言,立即叹气不语。
湛青见状。「搞什么?你还没告诉她?难道就任香隐继续这么四处勾魂?」
「是啊,可就不知是否勾到你的魂没有?」裘翊辞一脸的酸,明显的还在为方才湛青受的特别待遇而感到不爽。
「什么话?你也知道香隐一闹起来,可是让人吃不消。」湛青赶紧大呼冤枉,接着又不满的抗议道:「喂,你可别误会我了,我才是受害者,你没瞧见小妞气坏了吗?被香隐这一闹,回去我更有得向小妞解释了。」
「是吗。」裘翊辞仍是余气未消。
「敢情你以为我与香隐真有什么?」湛青愕然。
襄翊辞咳了一声,瞄了他一眼,这怀疑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湛青气结。「偿谦,方才你也在,什么状况你最清楚了不是吗?明明就是——」他转而向裘偿谦求助。
「我一个没用的男人,连老婆都管不住,可不清楚方才发生了什么事。」裘偿谦冷冷的说。
「你!」
三个男人为了自家女人互相吐起槽来,起了内哄呢!
毛威龙拉着洪小妞远远的偷听着里头的谈话,不时回头狐疑的瞪着香隐。
「奇怪了。」毛威龙咕哝道。
「师姊,什么地方奇怪?」洪小妞不解。
「这皇上听起来好像对香隐有些意思。」
洪小妞愕然。「可是香隐公主是他的妹妹呀!」
香隐闻言,瞄了她们一眼。
「……我们并不是亲兄妹。」她有些勉强的说。
「原来如此。」毛威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么一来就好办了,小妞你也甭担心你家相公被抢定了。」
「什么意思呀?」洪小妞仍是一头雾水。
「笨蛋,既然皇上喜欢她,那她还能看上别人吗?」她看看香隐,「怎么样?你对皇上是什么感觉?倘若你也对他有意思——」
「哼,谁会对一个风流鬼有意思。」香隐打断了她的话,臭着脸说。
「风流鬼?皇上很风流吗?」洪小妞讶异道。
「三宫六院,座无虚席,你们说这不是风流吗?」
「三宫六院客满?嗟!这还得了,要是我早就将他给合了!」毛威龙立即气愤的说。
「就是呀,不如你去帮我将他给阉了?」香隐笑了出来。
「好,这等风流色胚,就交给我来解决,让他从此雄风不再,少了命根子瞧他还能再作怪吗?」毛威龙比出「咔嚓」的凶狠手势。
「那就谢谢你啦。」香隐笑得更开怀。
「好说,这种人是天下女人的公敌,理应除之而后快。」毛威龙义薄云天的说。
「等等,师姊,皇上能任人说合就阉了吗?说不定会被满门抄斩的。」洪小妞似乎清醒了点。
「对喔!」毛威龙脖子一缩,这把义火登时浇熄了一半,居然又瞧见香隐在一旁掩面偷笑,这才知道上了这女魔刹的当。
「你耍我?」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没有,是你义愤填膺要替我阉了这风流色胚,我不过感激的喜极而……笑罢了。」香隐一脸的无辜。
「可恶!我是瞧在咱们都是身为女人的份上才帮你的,你竟然寻我开心!」
「师姊,所以我说她是坏女人嘛!」洪小妞也是怒容满面。
哼,这女的果然不是好东西,多说无益。「香隐,咱们师姊妹可不管你喜不喜欢皇上,这媒人咱们是做定了,你非喜欢皇上不可。」
看着这两人眼中燃烧的决心,香隐有些哭笑不得。
罢了,就随她们去吧!
皇帝出巡,阵仗果真不同凡响,金璧龙銮,九曲柄黄罗伞,重臣随侧以及数千铠甲武士随行,辘辘驶过,銮驾一路浩浩荡荡西行,沿路上百姓夹道欢送,更多的人是好奇龙銮内的君主,究竟生得何等模样?
「皇上,你大费周章的计画了这趟西行,这可不像你平日低调的行事风格。」銮轿内,香隐慵懒地横躺在金丝绣锦之中,闭着诱人双眸,长发流泻,风光宜人。
裘翊辞眯眼瞧着眼前的美人图。「如果你是与朕每次微服出巡去找湛青以及偿谦他们时的低调行径相比,那么这回朕可是敲锣打鼓,高调多了。」
她依旧横躺着不动,在这宽敞的銮驾内,她自在得犹如身处自家床褥,微微睁眸,换个姿势,支手轻托着下颚。「皇上,这是我发现的乐子,怎么你也来抢?」她露出些许的不悦,指的是他硬要陪着她到黎国去之事。
「怎能说是你发现的乐子,严格说起来,朕早就有此计画了。」他斜睨她,瞧她又换了个撩人的姿势,柔若无骨的柔荑正拿着白绒软帕,轻轻搧着风。
銮驾虽宽敞,但为了安全起见,包裹得密不透风,闷热是必然的,他轻拍两下,銮驾外随时候着的查总管立即端进了两杯冰镇酸梅汁。
为了保存这梅汁的冰凉,一路上可叫查总管伤透了脑筋,花了不少工夫保存了大量雪山冰块,这才有办法送上这冰得透心凉的冰镇酸梅汁,以满足挑嘴公主的需求,所以说穿了,这梅汁不是为皇上准备的,而是为眼前这位作威作福的香隐公主所备着的。
她满意的喝着梅汁,但是却不满意听到他刚才的话。「话可不是这么说,要不是你曾经对我三申五令,不许我擅自离开本国,我早就自个儿前往黎国了,哪轮得到你们去?」
这倒是,他严令这丫头若没有他的允许,绝对不准离开属于他的国上,目的就是不希望她脱离他的保护范围,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伸手未及,此事万不容发生!
「对了,这趟黎国行,你强拉你的好兄弟们同行也就罢了,怎么连他们的娘子都一并拉来凑热闹?」
他撇过嘴。「毛威龙与洪小妞可不是朕邀约的,这两人不请自来,连她们的男人都管不动她们了,朕也不好说什么。」
「是吗?」她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噗哧笑出声。
「笑什么?」他喝着冰镇梅汁,不解的问。
「没什么,只是想到你那两位兄弟的娘子,还真是有趣得紧。」
「怎么个有趣法?」还真难得听见她说别人有趣。
「她们说是要帮咱们作媒。」
「什么?咳咳咳!」由于过于吃惊,他一口喷出口里的梅汁,还叫梅汁给猛呛住了。
她好笑的帮他拍了拍胸膛。
他忙抓下她的小手。「你说她们要帮咱们什么?」这两个丫头又想做什么?
「不是说了,要帮咱们作媒。」她泰然自若的再说一次。
这回他顺了顺气。「她们真这么说?」
她瞅向他。「可不是。」
「那……你怎么说?」他生平第一次觉得心慌意乱。
「什么怎么说?」她觉得热,扯了扯胸前的节扣,登时就让扣子绷开了两颗,露出了深邃乳沟。
「就是她们要替咱们作媒这件事?」他目光炽热的问。
她从容的又啜了一口梅汁。「这事成不了的。」
他愕然。「为什么?」
「你后宫佳丽数千,怎看得上我?」她心不在焉的搧着风。「再说,你从小看着我长大,对我大概只有兄妹情谊吧?」她拿起白绒软帕往自己深沟里抹汗,十足诱人,实在太热了,今晚定要找个沁凉的湖洗个舒适的澡。
裘翊辞汗流浃背,这股子热气直冲脑门,不行,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香隐……」颇无君主之风,他打算趁此机会一次对她说清楚。「其实朕对你——」
「皇上,黎国王子瓜尔佳求见。」正要开口说到重点,查总管却在銮驾外道。
混帐!他恼怒不已的低咒。「他为何事求见?」
「瓜尔佳王子道,离黎国边境还有七天,在此之前,有话对皇上禀明。」这突来的怒气让查总管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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