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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同天听了直想厥死过去。原来自己无种,而以为的种,是贱种!今日这等丑事还让所有人都知晓了,他扶着墙瘫滑倒地。
而众人看好戏的暗自在心里耻笑,这王同天失德无道,也有今天!
“得了,王家的家事本官不便多问,来人搜查凤血石要紧。”顾柏临不耽误时间,沉声说道。
一时间王家仿佛被抄家,无一处不被翻过来,除了搜出满屋子的各类玉石外,当然也有凤血石在其中。
王兴业爱玉成痴,明知凤血石不该摆在家中,但仍是受不了吸引,大批之前采出来的玉石就藏在他床底下,让他日日欣赏,他不愿送到别处的另一个原因是他不放心旁人,就怕让人将宝玉污了去,因此现在成了他私藏国宝的铁证了。
他嘴唇微颤,盘算私藏罪可大可小,罪不致死,他朝中有人,过些时日也许能将这事抹平,然而独吞矿脉就是死罪,私藏要比私呑矿脉的罪名轻多了,见凤血石被搜出,己无法辩白,几度衡量下,只得道:“下官只是个人喜欢,收藏了一些而已……”
“那王大人可是承认这凤血石是向咱们买的?若不是,这哪来的?你可得交代清楚,因为这卖的人也有罪的,而这罪,咱们担不起,您得还咱们一个清白。”水玉兰讥讽的说。
“这个……”他嘴抖着,说不清凤血石的来处。
“王大人无法回答,莫非这是由自己的矿脉中挖出来的?”
“绝……绝无此事!”他立即否认。
“若咱们能证明确有此事呢?”雷青堂蓦然厉声问。
王兴业一室。“什么证明?”
严文羽丢出了一叠名册。“这些是前几年你所杀的玉石匠和劳役的名单。”
“什么?!”王兴业瞪大眼。
“还有,这是你近月来所绑走的玉石匠和劳役名单,你将这些人送到昌化去雕刻和开采凤血石不是吗?!”
严文羽也丢出另一本名册。
王兴业错愕至极。这些人是他得知姓田的他们己死之后,没有了顾忌,决定重开矿脉后四处去绑来干活的人,而他们竟连名单也有?!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这些名单也不能证明什么。”
王兴业倏然明白,这群人诈死是想让他解除防备,好放胆的干,将掩藏的矿脉重新开启,如此他们便能搜得他独呑凤血石矿脉的证据,可恶,他上当了!
但,这些人未免太小看他了,矿脉有他的人守着,光有名单,但若不能亲眼见到凤血石的存在,那谁也不能论他的罪!
“昌化玉岩山己查出凤血石矿脉所在,而里头的玉石匠和劳役己全数指认王家父子就是逼他们去做苦役的人。”这时,由外头走进来一个人道。
王兴业见这人赫然是雷家的家主、皇家驸马雷青云,登时吓了一跳。“怎么会是你?!”
雷青云扯笑。“是我亲自领人去查封昌化玉岩山的,而今人赃俱获,你应该没什么话好说的了?”
他真是没什么好说的,因为说不出话了,本以为昌化是自己的地盘,他还派兵驻守了,一般人想入山搜索根本不可能,也决计办不到,可哪知去的是雷青云,他乃当今驸马,官兵哪里栏得住?
他这才知今日这一切是仔细谋划好的,顾柏临以巡抚的身分到他府上搜查,雷青云则带着人去昌化挖他的根,他完了,这次是彻底的完了!
脚一软,他与儿子王同天一样瘫软在地上,两眼只剩惊愕。
众人平日惧于他的恶威,这时见他真正倒台,才敢欢欣鼓舞,大声叫好了。
顾柏临见众人普天同庆的模样,抿嘴一笑后下令道:“将王家父子以及这府内一干狼狈为奸之徒全部拿下,一个也别放过!”
“是!”巡府的官员开始拿人。
“贾善德,你要上哪去?”赵英阴沉笑着拦住想要由后门逃跑的人。
贾善德马上没气节的跪地朝他哀求道:“大爷饶命,过去是小的不好,得罪了您,小的知错了,知错了,请放过小的吧!”
赵英朝他踹去一脚,忍不住骂他,“无耻之徒!”
他跪趴在地上,居然尿裤子了。
赵英见了更上火。“真可恨,唐雄竟然是死在你这种孬种手上,你若有志气点,我还替唐雄好过些,可你一一唐雄死得真冤!”
他气得痛打贾善德,,旁也无人拦阻,就当没见到他动用私刑,任他打狗。
最后打得贾善德奄奄一息,他这才罢手,然而就在这时候,府里女人传出尖叫。
水玉兰朝叫声处望去,见简钰容要投井,大惊之下立刻赶上前要救人,但慢了一步,简钰容己跳落井底,她站在井边,蓦然怔住了。
雷青堂走至她身边,轻揽过她安慰道:“她这是畏罪自杀,她若现在不死,将来受审也必是死罪。”简钰容为虎作偎,还杀了方小乔,之后同样会是死路一条,她现在这样死,也许还少受些罪。
水玉兰闻言,轻轻闭上双眼,将脸埋进他胸前,泪水己沾湿他的衣襟。“我明白,我只是等今天等太久了,当所有人都绳之以法后,我虽高兴,却也难掩哀伤,这些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贪婪只会让自己落入地狱……”她哽咽说。
他轻拍着她的背,仰头瞧着之前还阴雨绵绵,现己万里无云的天空。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这真是句好话……
王家父子就擒之后,所有干出的丑事一件件铁证如山的被查办出来,且在齐香君的协助下,逼王兴业说出王家三十年前与仁王勾结迫害毛家之事。
毛家冤情因而平反,不仅除罪,还追封己死的毛顺仁为忠义伯,严文羽得以改回本名毛文炎,以忠良之后的身分继承爵位,而毛家其他枉死之人,全被追封,包含二女毛淑芯在内。毛家一门,从此彻底恢复名声。
而水春山被污陷的罪名亦受到平反,水春山本是玉石大匠,受追封为“国匠”,其妻追封为五品宜人,水玉兰为水春山之后,赐宅、赐银、脱奴籍。
这日,皇上顾怀安忽然驾临京城雷府。
雷耿狄夫妇战战兢兢的接驾,因为顾怀安的脸色并不好看,而他们却不晓得是何故。
“听说,你们家老二雷青堂与雷家脱离关系了?”顾怀安在正厅坐定后也不废话,一开口就问。
“这……”雷耿狄不解的看向妻子赵氏,以眼神询问她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不知情?
赵氏屁股像有针刺一般,不安的挪了挪,就是不知怎么开口。
“皇上问话,你这是做什么?!”雷耿耿耐不住的斥问妻子。
她神情尴尬,这才呐呐的说:“青堂不听劝,要娶丫鬟为妻,我觉得不成体统,便拒绝了,谁知他一不高兴,就闹着要脱离雷家,带着丫鬟出走……”
“这事我怎么没听说?”雷耿狄愕然问。
“这……我没机会对您说。”
“什么没机会,你是不敢说!”他气结。
“老爷……”见他动怒,赵氏有些六神无主。
“住口!”雷耿狄本想再骂,但见顾怀安阴沉的神色,忙惶恐的道:“草民治家不力,让皇上操心了……”
顾怀安依旧不苟言笑。“丫鬟?水春山的罪已获平反,水玉兰也脱奴籍了,而她一手的毫雕技术在当朝仍是一绝,朕还打算利用她的长才替朕训练几批玉石匠,好好将这门技术传承下去,而你们竟如此瞧不起她!”
皇上语气很重,言谈间明显欣赏水玉兰,不满雷家亏待了她。
日前春实实与芳宁进宫,带来了一只玉石让他瞧,他瞧了之后对这雕刻技术惊为天人,一问之下才知是一名女子所为,而这人正是国匠水春山之后,他马上关心起这人来,这才晓得,这女子在雷家落难时,一路扶持帮助雷青堂支撑雷家,可雷家居然嫌弃她的出身,不肯让她成为雷青堂的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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