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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璧玺没想到一舞居然让这男人迷上,她惊惧不已的频频闪躲他。
「我说过别走,今晚、今晚你就是我的了!」达利眼中流露出赤裸的情欲,张开了手臂要熊抱她。
她大惊,闪避不及,被他抱个满怀。
软馥娇躯在怀,达利简直色欲熏心了,当场就想吻人。
「放开她!」出声的是额伦,他声音低沉,脸上一片死灰。
达利讶然,不解额伦竟敢要他放手。「你说什么?」
「她不是舞娘,请你放开她!」他铁青着脸再说一遍。
「她不是舞娘,那她是谁?」达利有些错愕。
「她是璧玺,冉璧玺!」再也忍受不了见她在达利怀里挣扎,额伦不顾一切的大喊,动手抢回她。她转而进到额伦的怀抱,让额伦紧紧地揽在胸口,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她脸孔泛红。额伦他……好激动啊… …
「她是你的女人?」达利盯着他问。
「这女人不是任何人的女人,她是朕的!额伦,放开她!」哲勒沐就站在额伦身后,脸色极为阴沉,震骇了所有的人。
额伦一震,搂着冉璧玺的双臂微颤,双目惊愕的瞪向她询问:「你是皇兄的女人?」他不敢置信,也不愿接受,他才去一趟蒙古回来,她就成了兄长的女人?!
瞧他露出无比心痛的表情,冉璧玺直觉想否认,「我… … 我并不是― 」
「够了,过来!」哲勒沐狠厉的由额伦怀中将她拉走,再重重地嵌进自己怀里。
「冉璧玺… … 冉璧玺?!我想起来了,原来这女人就是冉璧玺!」达利像想到什么的突然大喊,「这女人就是外头传得如火如荼的宫女,你为她贬了个妃子,幽禁了一个大臣,迷恋上的女人就是她!」
哲勒沐寒栗的脸庞上满是慑人的光辉。「既然知道她是谁了,恕朕不能将她让给你,你要女人,整座宫里的女人任你挑,唯独这个不行。」他语气中盛着不容人觊觎的坚决。达利阴森了脸,虽不发一语,可眼里那抹不甘再明显不过,他恨恨的盯上他怀中的冉璧玺,垂涎的目光十分骇人。此时的她早受足惊吓,先被绑架,强迫换上舞衣顶替原先的舞娘上场,一舞初毕,又被三个男人像货物般夺来夺去,这实在不是她承受得起的。慕地身子一晃,往地上跌坠,幸亏哲勒沐的大手及时揽住她,但不只他,额伦也扶住她,只是在哲勒沐的怒目下,他随即不得不松开了手。
「赤力,先送她到朝元阁去。」哲勒沐怒而嘱咐,这会他必须留下收拾残局,只得让赤力先行将人带走。
朝元阁!一听要将自己送去他的寝宫,几欲昏眩不支的冉璧玺立刻面露惊慌,连额伦都面罩寒霜。
「我… …不去朝元阁… … 」她摇首,一旦被公然送进他寝宫,这意味着什么,她想都不敢想。
「你!」哲勒沐冷凝了面孔。
「汗帝,我瞧璧玺妹妹受到不少惊吓,不如先送到臣妾的庆福宫,让臣妾代汗帝照顾她,这样您该也比较能放心吧?」燕里安这时走上前,体贴关切的说。哲勒沐审视的看着她,这眼中饱含多种思量,好一会后才朝赤力点头,让他将人送去此处。「去吧!」
庆福宫吗……只要不是去朝元阁就好!冉璧玺安下心来。
在离开前,她瞥了哲勒沐一眼,不禁心头一颤,立即又紧闭上眼,不敢再望,然而心海却已教他狂妄的眼神彻底撩拨得失了神。
第五章
「在我这里很安全,你安心的睡吧!」冉璧玺躺在身侧,两人同榻而眠,燕里安轻拍着她苍白的脸颊,刻意强调「安全」两个字,要她放心。她感激的点了头。「谢谢你。」
燕里安是所有后宫的人里头,待她最和善的,私底下也曾在她被欺负时多次帮过她,这回更是帮了大忙,要不是这个好心的女人,她今晚……在劫难逃。
「别说了,你这会也累坏了,还是睡吧,明早会有人来送你回庆喜宫的。」燕里安语调温暖的说。
冉璧玺笑了笑,心中涨满感谢,想再多说什么,可真的被折腾得疲累不堪了,早有了浓浓睡意,如今有燕里安在,不用担心那男人会突然出现,她可以安心睡了,眼皮一阖,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夜里,莫名中,感觉好似有一双如星夜般的眼眸一直凝视着她……她不安的翻了身,小手不小心搁到身侧人的身上,她怕吵醒了燕里安,轻巧地要移回手,可手突然被人握住了,还将之拉往一个地方,她感觉到一颗有力的心脏在鼓动,这是胸口……燕里安还没入睡吗?但、但……为什么掌心下的胸口是……平的?!
冉璧玺倏然惊醒,猛地抽回手的坐起身,扭头望去,借着窗外洒入的月光,就见哲勒沐那双照亮的眼眸正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她。
她血流骤然逆奔,几乎快要将脑门炸开!
「汗帝!」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与她相拥而眠?!
「醒了?怎么不多睡点,朕这么静静陪着你入睡,发觉也是件享受。」他语调极其温柔。
「你……你……」太过震惊与难以置信,冉璧玺喉头像梗住什么,发不出声音了。
「你的睡容很安稳,带着纯真诱人的气息……」他着迷的说,语调有着某种压抑的瘠痉。
她摇着头,想甩掉惊慌。「燕里安娘娘呢?她去哪了?」她张望着想要下床,燕里安不是一直睡在她身边吗?为什么……
「别下床,你没穿鞋子呢,朕让燕里安离开了。」他扣住她的腰,不让她走。
「啊……」她顿时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可怎能怪人家,燕里安又怎可能违背得了他。
她咽了咽口水,但满心的紧张却怎么也压抑不了,「你不要靠近我……」她惊恐的推拒着他,慌乱的要拉开他箝制住她的手。
「不要挣扎了……在今晚过后,将没有人会怀疑你不是朕的女人,朕明日就下旨册封你为玉妃,让所有不该妄想的人全都死心……」他轻声慰哄着,心中满是对她越来越炽热的渴望。
「我不要当你的妃子!」她想也不想的拒绝。
他一愣,「你不希罕?」
「对,我不希罕,而且我想离开这里!」
「你想离开朕?」
冉璧玺望着他不悦又受伤的脸庞,内心莫名的冒出一抹迷惘与不舍,然而,金栈皇宫是个恐怖的地方,她只想过平凡的生活,不想陷在这里,面对可能随时会来令她送命的惊吓!
「……放我走吧。」她哭求着他。
哲勒沐全身涨满怒气。「为什么?从没有汉女被封妃的,你是第一人,朕已给了你如此尊荣,你还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得出口,朕做得到的都给你!」一般女人得到他的恩宠,无不欣喜异常,他很难理解,为何她这么排拒他?
「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放过我,别来找我麻烦。」她泣不成声的说。
他闻言神情丕变,「找你麻烦?你说朕给的恩宠是在找你麻烦?」他已如此低声下气,她为什么还不肯接受?!
一抹受伤的感觉在心头蔓延,他从不曾受过如此挫折,更不曾尝过何谓心痛,可这一刻,他真的揪心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情绪崩碎了他的理智。
「朕本想温柔呵护你的,你不依,那就只好尽朕自己的兴了!」他一张俊脸邪肆张狂,一手握住她的腰,另一手覆住她的后脑,他疯狂的吻她,激烈的蹂躏她的樱唇,这吻没有怜惜,只有掠夺,只有豪取。
冉璧玺睁大了杏眸,在他咬破她的下唇后,斗大的泪水夺眶而出。
「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她软弱而绝望的发出泣声。
他尝到了血味,听到她的哀求低泣,心猛然整个冻缩。他并不想伤害她,并不想……手一松,让她跌落了柔软的被褥中。窗外的月不知何时被云遮去,漆黑里,他听见她喘息落泪的声音,终究心疼难舍的轻叹一声。「点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