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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你听我说一」
「您什么都别说了,您若嫌弃我,那今后就别来找我,我死也不想见到您。」
他愕然,等意识到自己的嘴闯了多大的祸后,她已经气跑,他僵在原地差点没哭出来,他来日无多,方才还高兴她事少了,两人能多些时间相守,结果这一闹,别说没时间,就是有空,她也会对他视如敝展,不乐见了吧?
他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能不哭吗?
「秋儿,别走啊,我的意思不是那样,你听我说,先听我说啊一」他厚着脸皮咬牙追上去,盼望她回心转意,别不理他了呀!
她踢手摄脚推门走进配药房,见空无一人,紧张的心情才放松下来。
脚踏进里头,她直接走到某个位置,东西果然被移位了。
她咬咬唇,不死心的仔细四下寻找,终于在一个教人不易察觉的角落发现了。
那箱子没被移回姚大夫的屋子,可如今上了锁,这锁是特制的,一般锁匠可打不开,但她却由怀里掏出一把钥匙,轻易的将锁打开。
想当然耳,给她钥匙的绝不会是姚大夫本人,这是她重金向鬼婆婆买来的,那批众人送的贺礼,不管贵重与否,都教她全数变卖,就连小姐先前留给她的值钱东西,也一并给了鬼婆婆换取这把钥匙。
箱子里是一迭的符咒,她找出一个人的,将之收进怀里,并放了另一张进去。
接着她再将箱子重新上锁,让一切恢复原状,做完这些事,她忽然怔仲不定,恍恍惚惚不知在想什么。
「公主,您说想要瞧瞧驸马府的各处,这配药房,就是姚大夫为三爷制药的地方。」门外突然传来翠花的声音。
秋儿吓了一跳,不敢再发呆,忙要找地方躲藏。
翠花一天到晚在公主面前搬弄是非,让公主对她益发不待见,这时候她实在不想与她们打照面,免得引发更多不愉快。
幸亏配药房里多得是存放药材的大型药柜,她随便找了一个就钻进去躲藏。
她才刚躲好,翠花就领着公主进来,而随身伺候的宫女们则站在门外,没一道进来。
公主环视一下四间。「都只是一些柜子药罐的,没什么嘛。」她无趣的说。
翠花陪笑。「您别瞧这里简单,这可是花了三爷不少钱盖的,听说姚大夫是神医,收藏了不少珍奇药材在这里,平常他可不准任何人踏进来一步,要不是他又出外买药去,我也不好带您进来参观。」
公主燮燮眉。「这姚大夫有什么好神气的,宫里的御医都没他这规矩,敢限制我不准进太医院,况且这里的药贵,能珍贵过宫里的吗?」
「是是是,这里自是不能和太医院比,是姚大夫脾气古怪,自己托大骄傲。」翠花奉承的说。
公主哼了声。「算了,既然都进到这里,此处也还算整齐干净,就坐一会吧,方才在外头逛了一圈,脚有点酸了。」
翠花一听,马上讨好的搬来一张椅子让她坐下。「咱们这府大,公主才走了一小角呢,等您休息够了,翠花再领您到其他地方瞧瞧。」虽然也担心姚大夫会突然回来,但有公主在,谅那老头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吧?
「嗯,待会领我去朝阳楼吧,我想去探探堂姊……咳咳……」说着,公主喉咙发痒的咳起来。
「都三天了,公主风寒不仅没好,这病情还加重了,这怎么回事啊?」翠花立刻问。
「我也不知,或许是初到陌生的环境睡不好,再加上发生奇怪的事儿……」
「什么奇怪的事?」
「这天气寒风刺骨的,可每日晨起,暖阁的窗却一定是开的,问伺候的人,却说没人去开过窗,你说这事怪不怪?」
翠花听了瞪大眼。「天啊,这不会是……」她话说到一半,倏然住口。
「不会是什么?」听出有异,公主急忙追问。
「这……这都是过去的事了。」翠花支吾起来。
「过去什么事?」公主的好奇心被勾起,打破砂锅问到底。
翠花本就是藏不住话的人,立即压低声音道:「您不知道吗?咱们这里从前闹过鬼」她一脸的八卦表情。
「闹鬼?」公主吓一跳。
「可不是,从前死了个人,就是二爷的情人,也是秋儿的主子,那女人自从难产而死后,多有不甘,去年就曾传出多起闹鬼事件,郡主还没疯前也找过道士作法抓鬼。」
公主听得脸煞白。「那鬼可是抓走了?」
翠花冷冷一笑的回道:「我想是没有的,要不然郡主怎会发疯,而您身上又发生怪事……」
公主一毛,花容失色。
怕真吓坏了胆小的公主,翠花忙又说:「不过公主也别怕,那女人又不是您害死的,您也没抢夺她的男人,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她要找的该是郡主而不是您,再说了,您可是福大命大的金枝凤体,那些鬼怪顶多调皮一下捉弄您,让您受受凉,没敢真伤害您的
……只可惜姚大夫刚巧不在,不然您的风寒也可请他医治。」
「那倒不必,这位姚大夫再厉害也可靠不过宫里的御医,蟾蟾已经进宫去为我请位御医过来,晚些自有御医为我诊治。」公主说,对府里闹鬼的事已经没那么。凉慌。
「说的也是,姚大夫乃乡野鄙夫一个,哪比得上宫里那些有品格的御医医术精湛。」翠花见风转舵,完全是个谄媚精。
公主这才笑了笑。「对了,有件事我想顺道问问你。」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公主有事尽管吩咐,翠花知无不言。」极力表现自己的忠诚。
对她的表现挺满意的,公主点了点头,离宫嫁到这里,秦府的女眷没人肯接近她,甚至远远见到她就避开,一开始以为这些人是轻视她年纪小,不想与她交往,后来让人去打听才知,当年堂姊当家时,气焰嚣张,待人十分严厉,又喜欢端出郡主的架子欺人,所以在
府里很不得人缘,导致自个儿嫁进来后,这些女眷见到又是个皇族,身分还高过堂姊,才会纷纷回避,不想多有牵扯。
这就让她颇不是滋昧,这么一来,她在这儿就没有朋发,幸亏还有个翠花,她是唯一不怕自个儿,肯积极接近的人,而自个儿也透过她得知更多秦府的过往,好比堂姊与离家的二伯。
「我只是想问问,咱们在塞外可有亲人绒是生意上的往来?」公主问。
听到塞外两个字,立刻让躲在药柜里的秋儿一惊。
公主为何提起这个?
「塞外?我印象中秦家没亲戚远在那儿,且那地方为不毛异地,秦家怎么可能做生意做到那儿去?」翠花摇头。
「这就怪了,为何咐马说两日后要前去塞外谈个生意?」
秋儿霎时心头一紧,两日后吗?
他两日后要对公主动手!
明白他不会拖太久,但公主才嫁进来没几日,他便迫不及待了。
「口夷?三爷身子不好鲜少外出,这回怎会要亲自到远处去做生意,这公主也一道去吗?」翠花想想又问。
「没有,驸马没让我一道去的意思。」这才是令她不悦的地方,才新婚,他就丢下她不管,自个儿出远门。
「是吗?那公主最好问问秋儿那丫头是否也同行,她若同行,这事您可得计较计较,不能让她有机会独占三爷,两人快活出游去。」翠花提醒。
公主脸一绷,翠花提点的没错,做生意也许是幌子,分明是想带秋儿两人逍遥快活。
「后天咱们就可以出发去找二哥,你也可以见到二嫂与欢儿,以及刚出世不久的新娃。」晚间,秦有菊过来勾栏院对她说。
「我还是不去了,您自个儿出发吧。」她坐在床边,双眸低垂着没瞧他。
「不去?你还在同我生气吗?我说过那些话只是好意,让你放开心胸,别拘泥于一些礼教约束没别的意思……」他声音瞬间变小了,因为又越描越黑,心爱女人的脸马上跟着黑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