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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我是为沥歌而上紫南山的,您气怒什么?”她让他按在怀里,闻着他身上清浅的味道,不安的说。
“本王知道你为沥歌而来,但本王为你而来,你说,本王是何种心情?”他抬起她的下颚,让她看着自己。
“你……”这根本是表白心迹,望着他,她的心不由随之悸动。她不是不知道,这一路他总是用包含着复杂情意的眼神看着她,但是,自己不是他的心上人,他的所爱另有其人,所以她心须让,必须退,必须躲开才不会在自己心坎上划下伤口,“放开我吧,王爷属于月亮,而我属于沥歌,王爷已找到所爱,难道还自私的不许我也拥有幸福?”
“你的幸福在本王手上,不在沥歌身上,你无须再寻他。”
她怒不可抑。“你凭什么这么说,原来真是个自私鬼,只许自己爱,不许我爱旁人,你与月亮可真是一对,全都莫名其妙!”她用力挣脱他。
“魏绾烟!”他重新将她扼住,往石璧上推,让她整个人贴着石璧,而自己欺上前去,眼鼻离她极近,两人气息交缠在一块。
逐渐地,气氛转变了,对峙变成暧昧,他盯着她因气愤而嫣红的脸庞,眼神渐渐放柔,视线定在她喘息微张的唇上,他脸缓缓侧俯下来,即将吻上那极度诱人的樱唇。
而她彷佛教人钉住动不了,眼睛居然还不听使唤的闭上,这是做什么?自己真如月亮所指控,心口不一,她也渴望他吻她?
她胸口用力起伏着,等待那温热的唇落下——
“魏绾烟,你无耻,还说不要与我抢王爷,你这是在做什么?”洞口处突然传来月亮气愤的声音。
魏绾烟倏然睁开眼眸,发现王爷的唇仅仅离她几分毫就碰上了,立刻羞愧惊慌地将他推开,一张脸涨得通红。
“魏小姐,您什么都有,有家世、有美貌,可小女子什么都没有,有的就只有王爷一人,您为何还要跟小女抢?”方才还忿忿难当的人,转眼已是梨花带雨,好不卑微委屈。
“我……”明知这女子矫情,但想起方才自己陷落的样子,她羞惭不已,说不出半句辩解的话来。
“魏小姐,小女子知道争不过您,只求您瞧在小女子这些年来日夜寻找王爷的分上,将王爷还给小女子,别再处处为难小女子,阻止小女子和王爷相爱。”月亮当着墨王的面悲苦哀求,声声泣诉。
“我何时为难阻止你与王爷相爱了?”她恼问道。
“魏小姐若不是不想王爷与小女子在一起,为何是偷走小女子身上的雨字龙形玉佩?”月亮居然如此指控,魏绾烟愕然。“偷?玉佩本在我身上,是你抢去的吧?”她没想到月亮竟会颠倒是非。
“那玉佩是王爷当年所赠,怎么可能在你身上?”月亮说着掏出玉佩,拿到王爷面前。
“王爷赠与月亮的玉佩在此,您瞧瞧。”
皇文诺捧过玉佩,是真品无误。“你不是说玉佩放在老家不在身上,怎么又说是她偷的?”
月亮垂下双目。“月亮之所以说玉佩放在老家,是因为玉佩被偷了,月亮怕王爷责怪,便不敢说真话,却哪里知道,偷玉佩的人是魏小姐,而方才王爷在行馆内应该也看见月亮生气抢回玉佩的情景。月亮会这么做也是迫于无奈。”
她抢了东西即奔出行馆,诱魏绾烟追出来,夜里行馆外不安全,她故意想让魏绾烟遇险,而魏绾烟也果然跑出行馆,见魏绾烟在外头四处寻自己,她得意的拿着玉佩赶紧跑回行馆,欲告诉王爷她有玉佩,好消除他对自己最后的疑虑,可她在行馆内找不到他,跑去问五戒,五戒告诉她,他家王爷一直待在西侧的园子饮酒,而那里离魏绾烟位的地方极近,他待在那儿。不就是想看郡女人?
思及此,她原本妒火中烧,但蓦然想起自己抢魏绾烟玉佩之事,该不会他也看见了?猜测他定是追着魏绾烟出行馆,这才,心惊胆跳的冲出来,寻了好久果然在这山洞里找到这两人,为解释自己抢魏绾烟玉佩这事,她心机深重先发制人的指控道。
魏绾烟十足错愕,这女人演的是哪出戏?竟把黑的说成白的,颠倒是非,她怒形于色了。“玉佩是不是王爷赠与你的我不知,但外公临终前让岳宁表哥将锦盒交给我时,你们也都看到了,这锦盒里装的就是这块玉佩,玉佩不是我偷的,且外公也说,这是我当年在紫南山着魔时就拥有的东西,你莫再指鹿为马,歪曲事实了。”
“事到如今魏小姐还要狡辩吗?岳老爷子临终前是给了您锦盒,可咱们谁也没当场看见锦盒里的东西,您若硬要说成里头有这块玉佩,那小女子人微言轻,说不过您,只能任凭您欺负了。而今小女子也不求其它,只求能与王爷、小诺一家三口相守不离,倘若王爷也喜欢魏小姐的话,小女子愿意唤您一声妹妹,等您一同伺候王爷。”月亮可怜兮兮的,说到最后一副勉为其难愿意接受魏绾烟共事一夫的样子。
“你。”魏绾烟怒气填膺。
“王爷,不管这玉佩是不是魏小姐偷的,如今也已物归原主,您当不会再怀疑月亮什么了吧?”月亮希冀的问向墨王,只要王爷信了她,再加上有小诺这孩子,相信就是魏绾烟想争也动摇不了她将来在王府的地位。
皇文诺垂下眼,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月亮,你犯了大错而不自知啊!”
她表情一惊。“犯……犯错?月亮犯了什么错?”她惴惴不安的问。
“本王从来没有送过你玉佩,你何来说这块雨字龙形玉佩是你的?又何来被偷之事?”
她一阵愕然,“是……是您自己问小女子真品在哪的不是吗?难道……啊……”她倏然明白了,当年他根本没送过她玉佩,他这么说是要试探她,而她上当了,自己不仅没疑惑这事还指控魏绾烟偷玉佩,谎言岂不立即被戳破?
她当下面无人色。“王爷……可能……可能月亮记错了,玉佩……您虽然没赠月亮,可是……可是……”她张口结舌,无法自圆其说,说不下去了。
他冷笑,“可是什么?”
“王……王爷是否责怪月亮误会魏小姐偷玉佩……月亮可以道歉……”她六神无主的道。
“诬陷人偷窃,道歉是一定要的,可本王在意的是,你若是那人,又怎会不知本王并未送过你玉佩?”他凌厉的问口
“三年前的事月亮其实记不清了,可您突然这么问……月亮一时胡涂就说了谎,之后见魏小姐手上居然有您说的玉佩,这一急就将谎越扯越大……”
“只是单纯说谎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是那个人。”他目光犹如两道惊慑人心的闪电,直指她。
她顿时大惊,慌忙驳斥,“王爷,您怎能这么说,月亮毕竟为您怀胎十月生下小诺,月亮是小诺的娘,这点无庸置疑,如此,您还怎能怀疑我的身分?”
“喔?你确定自己真是小诺的娘?”他沉笑问她。
“王爷问这话岂不是污辱了月亮吗?”她一副受辱的样子。
“这么说,你确定小诺是你生的?”
“当然,请王爷莫要再凌辱月亮了。”她气哭了。
“本王明白了,若小诺是你所生,那么他就不是你与本王的孩子了。”
她脸色骤变,就是魏绾烟也是极为吃惊他说出这种话。
“王爷这话什么意思?”月亮惊悸不安的问。
“本王实话告诉你,小诺并非本王的孩子,你若生下他,那就是别人的种。”
她花容失色,“王爷如何证明小诺不是您的孩子?”
“是啊,小诺长得像你,身上还有雨字龙形玉佩,而你也从来没说过他不是你的孩子,这时候却说孩子等你无关,这话从何说起?”魏绾烟也震惊的问。
“本王与小诺滴血认亲过,结果他并非是本王的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