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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妻约(22)



“是啊,就因如此,我一提陛下就欣然答应,连婚期陛下也已拍板定案,说是不用看日子了,三个月够准备迎娶的事宜,就三个月后的今日拜堂,圣旨不久就会正式颁下。”

皇粤嘴张了张,又阖了阖,喉咙像打了死结一样,最后鼓起勇气转向墨王,一副讨饶的模样。“皇叔,这不能怪我,我事前不知,我——”

“王公公,你再进去,说本王想见陛下。”皇文诺没理会他的哭脸,兀自对着王秀胜阴沉的说。

王秀胜哪敢拒绝,只得又进去一趟传话。

出来时不等墨王开口问,自己就先道:“陛下说,王爷若是要替世子拒婚那是没资格的,之前就是因为您的缘故,让魏小姐受人嘲笑,之后陛下对魏小姐辱骂您之事才不予以深究,甚至让魏丞相提前起复,可听说您最近认了个孩子,孩子若真是皇族之子,陛下也乐于接纳,只是孩子怎好让仍待字闺中的魏小姐来照顾,影响姑娘家闺誉,不过,若她是以未来侄媳妇的身分替您照顾孩子,那又另当别论,不致引引来非议。

“陛下多方考虑,决定这次不能再委屈魏小姐,否则她何以在京城立足,陛下又如何对魏丞相交代?总之,王爷已失了立场说这事,最后结论是,陛下不见您。”

皇文诺脸上布满乌云,眼看就要刮风下甬,皇粤瞧了心惊,长公主与王秀胜虽搞不清楚状况,但也发现苗头不对,火速各自散去了。

第七章 上祠堂告状(1)

更新时间:2017-08-06 17:00:03 字数:5319

魏绾烟坐在床上,想着昨日那家伙疯狂想掐死她之事,自己被掐晕了,醒来已回到府里,那送她回来的人还交代朱宝,今日让她休息一日,不用上墨王府去照顾小世子。

突然得了一日闲,她盯着自己的食指看,想不透自己指头上怎会出现一个小点,这伤哪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弄伤的?

想着想着,她失神了,因为记起一个名字——沥歌。这是她昏过去之前喊的名字,不知为什么,现在想起这个名字,心中会有酸涩的痛感,这个沥歌是自己的谁吗?

她疑惑的不只这个,昨日墨王怎么了?为何像变了个人,不仅认不出她,还对她动手?偏偏自己非但没感到后怕,还觉得莫名心疼悲伤,就像当初在茶楼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股道不明的悲怆,很多事都莫名其妙,令她心里乱槽糟的,不知如何是好。

发生了昨天那样的事,他甚至差点杀了她,如此,她明天还能若无其事的去王府吗?见了他又要说什么?能质问他为何发疯吗?

她烦恼不已。

“小姐,大事不好了!”朱宝急惊风的由外跑进来。

思绪被打断,魏绾烟蹙起了眉。“什么大事不好了?”

朱宝又是摇头又是跺脚的,“王爷……王爷……”

“王爷怎么了?”

“王爷来了!”

“他来了?做什么又来了?”这会儿她也紧张了,上回是自己打伤了他,兴师问罪来着,害得她得乖乖去帮他带孩子,今日他又为什么来?

“王爷来跟老爷与老太太说……说您是他的女人!”

“你说什么?!”惊吓过度,魏绾烟整个人跳了起来。

“小姐,这到底怎么回事,您真跟王爷怎么了吗?”朱宝问。

“我哪里跟他怎么了,我等他是清白的。”她极力否认。

“可他怎么说小世子是您跟他生的孩子?”

“这家伙吃错药了,敢这样毁我清白?”她张目结舌,莫非那家伙昨日病胡涂了,今日醒来胡言乱语?

“是吃错药吗?王爷可是说得言之凿凿——啊,小姐,您上哪去?若是要找王爷,他不在大厅,在魏氏祠堂。”

正奔出去的人听到这话踉跄了一下,愕然的回过头来看着朱宝,“你说那家伙在哪?”

“在祠堂,这会儿正当着所有宗亲的面说您是如何和他生孩子的……”

魏绾烟脑袋发热,一阵昏眩,自己上辈子是这家伙的杀父仇人吗?他要这样毁了她!

魏氏祠堂座无虚席,魏究选与魏老太太也在其中,今日本就是每月初一固定于祠堂祭祖的日子,魏氏宗亲几乎全到齐了。

众人目瞪口呆的听着坐在正中央那个穿着深紫色华服,腿上抱了个粉妆玉琢孩子的墨王,身边的奴才五戒代主娓娓道来是如何遭到魏家女儿魏绾烟诱拐后生下孩子的。

“三年前,我家主子只身上紫南山,偶遇魏家女儿魏绾烟,当时魏小姐并未说出自己的来历,主子也不言明身分,初见时,主子只知魏小姐独自跑上山抓兔子,不小心跌落主子设下的猎狐陷阱,因此受了点小伤,让主子救了上来,这之后……”

“这之后怎么了?”有人急问。

“之后魏小姐对主子一见钟情,一路缠着主子谈情说爱,主子碍于礼教并未理会,可魏小姐来全套的。”五戒不苟言实,正经八百的说着。

“何谓全套的?”大家十分好奇的问。

“魏小姐告诉主子,自古男追女融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她看中主子了,先借着自己因主子设的陷阱而受伤的理由,要求主子近身照顾,待伤稍好,便邀主子去桃花林,白天赏花、晚上饮酒,朝起踏青夜里戏水,拉着主子做足风花雪月之事。”

五戒口沫横飞的描述。

“王爷怎好放任奴才毁谤卑职的女儿,她三年前并未去过紫南山,何来与王爷谈情说爱这事?”魏究选怒而起身,当场质问道。

一旁魏老太太表情复杂,不知该忧还是喜了。

皇文诺面无表情,闲闲坐着,小诺兴许是风寒才好,精神未完全恢复,难得坐在他腿上乖巧的没怎么胡闹,只觉得无聊得打起瞌睡来。

“魏丞相将女儿送去常州岳家后,兴许公务太过繁忙,不清楚女儿的去向,本王建议丞相不妨问问岳老爷子或是问问自己的女儿也成,就知道她去过紫南山了没有。”皇文诺说。

被指出连自己女儿行踪都不知,分明有失父职,魏究选脸色涨红, “绾烟人不在这,卑职暂时无法问,待回去——”

“回去问不如将人叫来,当着宗亲的面把话说清楚,若她真没去过紫南山,表示是王爷说谎,若她去了,那咱们魏氏的脸也让她丢尽了。”

说话的是魏究选的堂兄魏高演,官拜三品,也算朝中大官,可这官运始终差魏究选一点,总在他之下,因此明明年纪比较大,却仍得听魏究选的,早积蓄不满,如今魏绾烟出了这等丑事,就想当笑话看,让魏究选当着宗亲面前抬不起头来。

魏究选甚为难堪。“小女……身体不舒服,不便——”

“不便来还是不敢来?照我看,堂堂王爷何好说谎,这毁的也是自己的名誉,绾烟那丫头不来就当她没脸见人了口王爷,还请您将事情说清楚,三年前你们除了做些风花雪月、谈情说爱之事外,可还做了别的?”

皇文诺瞥了一眼五戒,五戒轻咳后接着说“之后啊,魏小姐趁着月色明媚,假借酒醉,这便扑向主子——”

“王爷,您让这奴才公开说这些话,是不想让小女活了吗?”魏究选怒极打断五戒的话,愤问皇文诺。

皇文诺笑得高深莫测。“本王与你女儿连儿子都有了,这还会想害她吗?”

“你就是想害我,五戒说的这些事何曾发生过?且孩子怎会是我与你生的,你这是睁眼说瞎话。”魏绾烟心急火燎的赶来了。

魏究选见她出现,神情沉下,他并不希望女儿在宗亲面前丢脸。“谁让你来的?还不回去!”他马上斥声道。

“究选,她来了不正好,能直接与王爷对质,若有假,也正好要澄清。魏高演马上冷笑说道。

魏究选哪里不知堂哥想看这场热闹,想来今日若没个交代是完结不了的,他虽愤怒也只得喝问女儿道:“绾烟,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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