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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控制不住的抽动。“所以你不是吃姑娘的醋,而是吃我的醋?”他楞楞的呆问。
“笨蛋,我改变主意了,你给我换家玩去,以后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咱们别在同一家窑子相见,省得所有姑娘见了你就忘了我是谁,扫兴!”
他两眼瞠目,有如中邪一般,呆楞半晌。呜呜呜……他想死了算了,为什么他的男性魅力在她身上一点也起不了作用?
他大受打击,索性失魂落魄的走人,惹得一堆姑娘跟在身后心碎的叫唤。
她见了猛摇头,可恶,要走了还把一堆野花给弄得鬼哭神号。“咦?这不是……”她由地上捡起从他身上掉落的信。“武林帖!”她眼睛立刻一亮。
“喂,湛青,你老婆失踪了你知道吗?”毛威龙心急的问。
“八成是泡在哪家窑子里乐不思蜀,过几天从我口袋偷去的银两用完了就会回来的。”湛青无精打采、一身酒气的说,这丫头最好消失不要回来了,省得他头痛,况且他的男性尊严严重受到打击,到现在还没法恢复,也是一连几天整日的藉酒浇愁。
“你!她是你娘子耶,你不去把她找回来,还让她留连那种声色场所,这像话吗?”她气愤的质问。
他瞄了她一眼,又瞥向正舒服享受女婢按摩的毛煞天,这对父女在裘庄作威作福,可快活的很。“这要问问你爹是怎么教徒弟的,把女徒弟教得反了性,喜欢泡窑子胜过待在家里相夫教子?!”他故意说得大声,要毛煞天也听到。
“开玩笑,徒弟都嫁了,个人造业个人担,我可没义务管人家的家务事。”毛煞天挖挖耳屎,翻身要婢女换一边按摩。
“你!”他气结,打算起来与毛煞天理论个够,才起身,总管李文就匆忙来报。“庄主回来了。”
他大喜,终于有人回来治这对父女了!
李文才报完,裘偿谦已翩然步入,身旁还多了个人,这人正是当今皇上裘翊辞,这回是微服出巡来了。
“湛青,恭喜恭喜。”皇上一见他,立即眉开眼笑的开口道贺。
他脸登时臭下。“你们也知道了?”真是坏事传千里!
“嗯,是李总管飞鸽传书通知的。”裘偿谦一面说,一面热情拥著多日不见、飞奔至他怀里的娇妻,也瞥见了第一次见面的老丈人。
毛煞天见女婿回来,忙支开按摩的婢女,立刻坐直身子摆出长辈庄重的模样。
裘偿谦正要礼貌的开口问安,湛青已先气恼的问道:“所以你也知道你老婆的恶行了?”
“什么恶行?这可是良缘一桩,我可是在做公德耶,相公。”毛威龙甜孜孜的挨著自家男人说。
“做什么公德!他们干的是缺德事,我不管,你女人竟然这样陷害你的兄弟,你要给我一个交代。”他怒说。
裘偿谦无奈,所有事情他都听闻李文报告了,他这妻子确实有些过分,这样恶搞,难怪湛青要火大了。“所以我与皇上这不是火速赶来──”
“你不是赶来帮我的,而是担心你老婆少了你这个大抱枕会睡不著,又胡乱找男人吧?”他冷损,瞧著毛威龙一见到多日不见的丈夫,立即像饿虎扑羊般巴著丈夫的胸膛不放,瞧,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真是恶习不改!
裘偿谦倒是被说得哑口无言,他的确很担心他大著肚子的老婆会老毛病又犯了的四处闯祸,所以回程是赶得急了一点。“我是担心老婆没错,但也关心兄弟你成亲的事,这才赶急回来想见见你的……呃……娘子。”就算威龙有千万个错,但木已成舟,他也只好认了。
“你!你这是在为你老婆撑腰是吗?皇上,这人已不是我兄弟,他自从娶了毛威龙后,早就不把兄弟的生死放在眼里了,你要为我作主,这事不能善了,一定要他们给我一个交代。”
皇上沉吟著脸,但不是气恼,显然是在憋笑。
他瞧出了端倪。“皇上,怎么连你也……唉!”他英雄气短的哀声叹气。
“别怨了,事已至此,你还是认命吧,再说她是威龙的师妹,听说长相也与你登对,虽然是被设计的,但得妻如此还有什么好嫌的?朕可是为了你专程放下公务,特地与偿谦走这一趟的,还不快把娇妻唤出来让朕瞧瞧。”皇上等不及想一睹她的卢山真面目,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向来游戏人间、从不知苦难为何物的人成了这样一张苦瓜脸。
“她……失踪了。”他无奈的说。
“失踪了?”皇上吃惊。
裘偿谦亦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妻子。“威龙,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三天前小妞说要上窑子找姑娘,之后就不见踪迹了。”她窝在丈夫怀里说。
“上窑子找姑娘?”皇上惊呼,以为自己听错了。
“唉,我这刚进门的娘子对我没兴趣,唯一乐趣就是上窑子吃窑姊们的豆腐。”湛青长吁短叹的说。
“这……哈哈哈!”皇上听了突然爆笑出声。“这下朕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而苦了!妙啊,妙啊,老天的安排真是妙,偏偏让你这浪子遇上不解风情的姑娘,爱女不爱男,湛青,你可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哈哈哈。”一想到他被女人拒绝的模样,再加上老婆琵琶别抱的对象竟是女人,皇上为此爆笑不止。
他臭著一张脸,简直无语问苍天,他到底造了什么孽?娶妻如此,交的朋友也是损友一堆!
“好了,言归正传,现在新嫁娘失踪了,你打算怎么办?”裘偿谦表现得还算有良心,没有跟著大笑出声。因为毕竟是自家亲亲娘子闯的祸,他如果表现得太过,可就真的太不厚道了。
“我还能怎么办?就算找到她,我也奈何不了她,她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湛青一脸的哀怨。
“可是万一发生什么事可就不好了。”皇上终于止住笑的提醒。
“唉,我知道了,我这就上窑子把她拖回来,总成了吧?”湛青几乎想哭了。
“湛爷,有一封您的信刚送来,好像是湛夫人写的。”李文突然呈上来。
“喔,她不是在窑子乐昏头了?还知道写家书回来报备。”他苦著脸接过信,展开后,他立即变了色。
“怎么了?小妞写了什么?”毛威龙心急的跳下丈夫的怀抱问。
“她说要代我去参加比武大会!”他紧绷下巴的说。
“什么,参加比武大会?我的天啊,这丫头只有三脚猫的功夫,参加什么比武大会,她不被打死才怪!这蠢蛋!”这回说话的是毛煞天,他一脸的吃惊。
“这怎么办?”毛威龙也慌了,参加比武大会可不是开玩笑的,现场都是真刀真枪的上场,生死早签订同意书,杀人无罪,伤人有理,这下小妞可要上门送死了。
“这还不打紧,咱们担心的是另一件事。”裘偿谦眼神难解的看向湛青。
只见湛青脸色深沉阴晦,四周一片凝重肃然。
这时裘庄又来了一名新客人,这人正是洪小妞的师兄赵天勤,他一听说小妞去参加了比武大会,咚的一声,当场倒地不起。
“剑龙,湛青。”前往京城参加比武大会的洪小妞,正以一身男子装扮坐在饭馆里,摊著武林帖细看著内文,这是一封争夺武林盟主之位的比武邀请,能接到此帖之人必定是此届武林盟主的热门人选。
她瞧这帖上写的正是她新婚夫君的大名没错,但万没想到,湛青居然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剑龙。
印象中这名字她好像听师父提起过几回,似乎是江湖上让人闻之色变的人物,据闻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行事放浪不羁,也经常扶弱济贫,惩奸除恶,应该是个好人,只是师父怎么没有对她提起,她嫁的人就是剑龙?不仅如此,还把他形容成寒酸悲苦的不济之才?
师父不会骗她才是,莫非这帖子寄错了?此湛青非彼湛青也,两人根本不是同一人?否则他接到帖子时为何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照理能接到此帖该是多大的荣耀啊,理应要四处宣扬外加放鞭炮昭告天下,然后整装上路参加大会,接著一举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名扬天下,成为一代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