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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露惊愕。“是啊,您什么都不怕,您是个坏蛋!”她忍不住骂道。
南宫策怒极,青筋暴跳。枉他爱她入骨,自己这数百年是白过一场了!
“您自己不怕,难道就不怕安仪公主因您受累,也遭到老天责罚?”她忍无可忍地吼道。
他一愣,双眉拢起,敛回怒容。“你提安仪做什么?”
谢红花哽了哽,不禁又泪下交颐了。“您明知故问,我是您的姑姑,但那算远亲也就罢了,可安仪公主,她可是您的亲妹妹啊,您就算再狂、再佞,也不能逆天逆伦,强要自己的妹妹!”她指责。
他顿时目光一转。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心里涌起了丝丝的失望。她终究没记起任何事来……
“你就是为这事在朕面前哭啼?”他眼神转冷了。
“这……这又不是小事,您若不灭了这份心思,终究会害人害己的!”她红着脸说。
“朕这是会害了谁?”
极度失望过后,他眼底闪过一抹兴味,唇边也浮出一丝的笑意,因为,这老要他公平善待后宫后妃的女人,吃醋了,这怎能不让他感到欣慰呢?莫非是他这段时间潜移默化的教诲,让她终于有些长进了?
“还不是安仪公主会遭殃,不然还有谁?”她两颊鼓胀的说。
“那也是安仪的事,你哭什么?”他咄咄地靠近她,对她绽放出迷人的笑靥。
“我哭是因为……您怎能将我当成安仪的替代品?!”她紧紧捏着手中物,那画不知不觉教她捏皱了。
“替代品?”他瞄了眼那原本只是沾了些许水渍的画像,这会快教她全毁了。
越来越有意思了,这到底谁才是谁的替代品?!
“您得不到安仪公主,所以、所以对我……”她喉咙紧缩,面颊发烫,难过得说不下去。
“对你如何?”他笑得可是春暖花开呢。
她眼睡不安地眨着。“我与安仪公主的眼睛很像,都偏圆……”
“嗯……”他竟点头。
她心更凉了。“大伙都说,您对安仪公主特别的……友爱,您却又不能对她有所行动,便将对她的满腔心思移情到我身上来,对我才会格外容忍,您其实……其实喜欢的是安仪公主不是我!”
“那不行吗?”他笑睨着她。
“您……您不否认吗?”她期待将这事说开后,他至少在口头上会驳斥,可他竟没有,这教她失望透了。
“你都这么认定了,任朕说破了嘴,恐怕也是白费的吧?反正,朕随心所欲惯了,就算要亲妹妹又如何——”
“绝对不可以!”她大吼。
“绝对不可以?”他嘴笑。
“当然不可以,您会遭受天下人怒骂的!”
“你以为朕在乎这个?”他哼笑。
谢红花泄气不已。这家伙向来将舆论当成耳边风,又怎会在意?!
“您难道就不能打消这个念头吗?”她改而恳求的问。
“除非你给朕一个为什么不可以碰安仪的理由,记着,这理由最好象样点,别再说什么逆天逆伦、受尽天下人指责的蠢话了。”
“您……您有我了。”她眨了眨圆黑大眼,两只手绞来绞去,难为情了半天,终于道。
“你?一个替代品?”他忽而冷笑。
她小脸瞬间涨紫。“替代品又如何,您真不喜欢我吗?”
“也不是不喜欢,只是,你就甘愿做安仪的影子?”他笑得恶意。
作弄这女人相当有趣,也让人有些报复的快感,谁教她敢让他这般失意,方才还一度为自己这数百年的痴爱而懊悔,她不让他好过,也休想过得舒坦,这是她自找的!
她垂下的小脸又成一张白纸了,那神态悲情委屈得很。
“如何?”他态度依旧不痛不痒,教人恨得牙痒痒。
“我……”
“怎么?想想还是不甘愿吧?那不如让朕舍弃赝品,追求真——”
“愿意,我愿意的……只要您别做出违天逆伦的事来就好!”她马上就说。
“这样是吗……”他那双流光四溢的凤目,此刻可说是形容不出的恣意畅快。
“那来吧。”他温热的气息贴近她的颈间了。“你得善尽当个替代品的责任啊!”他旖旎暧昧的说。
“责任?”她心脏快跃出胸口了。
“嗯,满足朕的责任。”他的声音粗嘎了起来,充满某种期待。
“您要我连在床上……也成为安仪的替身?”她霎时眼眶爆红了。
男人的指腹由她颈窝滑过。“自当如此,否则,朕要你何用?”
“您!”这原本令人脸红心跳的滋味,在此时变得苦涩难当,她心头被刺激得隐隐发疼。这太伤人了吧!
“不愿意的话,你可以拒绝。”他的唇以极为缓慢的速度,顺着她的鼻尖、人中、唇角一路往下。
她几乎教他挑衅的眼神给吞没,然后,尸骨无存!
她心脏咚咚地震响着。“您……”
“拒绝吧,你拒绝吧……”他的唇落在她咽喉。
“不……我不能让您去残害安仪公主!”
“那你是愿意牺牲了,真是太好了……你可别怪朕狠心呐!”他弯下身,那蹂躏人的态势锐不可当,同时不禁非常庆幸,这一世她心脏够强,承受得住他风雨侵袭。
今日之事,加上她阻止他凌迟高玉贤的新仇旧恨,连着几件冰封千里的恶气,就一并解决了吧。
这一夜,难得让他无比畅快淋漓了。
第十三章 醋海生波
“小姐有心事?”
“那个……安仪……她……她有婚配对象了吗?”
“公主有对象的,这人就是朱志庆,朱大人。”
“怎么会是他?!”
未能顺利“临幸”高玉贤,南宫策心情着实恶劣了一段时间,不过,今日却是有如春回大地,模样舒心得不得了,特地召聚后宫共膳。
长桌上,他居中坐,安仪坐于他的左首,谢红花则居右首,其次是高玉贤等后妃依序而坐。
席间气氛诡异,除了南宫策一个人笑得如沐春风,其余人等无不如坐针毡,谁也无心享用这顿膳食。
高玉贤等后妃被他吓怕了,自是不用说,而安仪,手才刚保住,余悸犹存,想笑也笑不出来。
另外昨日被折磨了整晚的谢红花,脸色苍白,见着安仪被刻意安排坐在他身侧的位置,不禁又忧心忡忡了。两人这么靠近,那男人会不会把持不住又起歪念?
“来,用膳吧!”南宫策举起筷子,亲自挑了块鱼肉,看方向似乎要送进安仪碗里,但竟有人胆大的从中拦截。
“这鱼肉臣女爱吃,给我吧!”谢红花硬着头皮要求。
他一脸“讶然”。“你这是做什么?要吃可以自己夹。”
“臣女……就爱吃你筷上的那一块。”她小声的说。
他啧啧摇起头。“你这女人真是的,这样也吃醋,安仪可是朕的妹妹啊!”他刻意将妹妹两个字说得响亮。
她咬牙瞪人了。“您!”这家伙是故意的吗?!
“怎么,你就非要朕筷上的?”他假装没看见她眼中的怒意。
“对!”
“那……好吧,谁教你是朕喜爱的小虫子,在这块鱼肉就——”
“三哥,您既是为我夹的,怎能又改送人,这是要人笑话我吗?!”安仪立刻气愤的说。
南宫策瞥向四周,果然看见众女皆忿忿地盯着他筷子上的鱼肉。这若放入自己小虫子碗里,铁定会为她惹来众怒。
“水儿啊,你也听见了,真要朕筷上的吗?不如就给安仪吧——”
“不行!”谢红花哪肯。安仪公主与其他人不知情,这男人不安好心,她才不能让他制造机会与安仪公主亲近。
“谢红花,你这妒意也未免太过离谱!三哥,您可不能让她这样下去,这鱼肉本来就是要给我的,我不让!”安仪硬是将他筷上的鱼肉拨进自己碗里,然后得意的瞪着谢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