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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独宠(少年太上皇卷二)(15)



“三哥在离开长沙前对咱们说过什么呢?不就……”安仪楞了片刻,之后,她面容猛地刷白了。

朱志庆也想起南宫策说的话了,这时已经一屁股地坐到地上去。“他他他……说这事别让某人知晓,否则……否则……”太过惊惧,他说不下去了。

“否则本来一日打一回,改成一日打三回,直打到朱大人颊破齿落,公主肩废手断为止。”李三重尚未离开,帮着他们接口说下去。

两人简直欲哭无泪,不如一头撞死还死得轻松些。

而随着南宫策走出客栈的谢红花则仰首问:“太上皇,您嘱咐了他们什么?”

“这个呀,朕见他俩真是情投意合,中间虽多了个小花,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男人笑得异常明朗灿烂呐!

京城气氛低迷,街道商家大都无人上门光颅,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偶有路人也是行色匆匆,神色惶惶。

比之半年前南宫策离京时的昌盛光景相差甚多。临南王叛变,当真造成京城不小的震撼,原因无他,临南离京城不远,大军北上若未受任何阻挡,不出几天就能抵京,难怪京城百姓如此不安。

“状况真的很不好呢,临南王都还没打来,百姓就已经闻风丧胆了。”谢红花站在街头,见着这萧条的景象,不禁忧心如焚。

反观南宫策,却是付之一笑,一副不屑的表情。“就知龟缩等死,这些人就算被擒被杀,也无半点值得同情之处。”

“您这是一国之君该说的话吗?”她顿足了。“面对即将到来的可怕战事,您怎么能苛责他们无胆,是您太冷酷了!”

他只是淡睨她。“这回冷酷的恐怕不是朕啊!”

“什么意思?”她心中有了不祥之感。这家伙说话十句有十一句带恶意,但每一句都有其深意。

“现在无须多问,之后便会知晓了。”他不愿对她多言,径自转身对着贴身太监问道:“客栈安排好了吗?朕乏了,想先睡上一觉。”

“回太上皇了都打点好了——”

“打点什么?咱们都进京了不是吗?为什么不立刻进宫而要睡客栈?”他话只说一半就算了,这会又出乎意料的要继续住客栈,对于他的行事,她越来越不解。

他睨她一眼。“回宫之事不急,慢慢再说。”旋身进到马车内了。

谢红花也钻进马车里,继续问道:“开战在即,急着回京就是要处理此事,您怎么能说慢慢再说?”

马车里,他择了个舒适的位置,便阖目养神了,对于她的问话连答也不答。

“喂,您别不说话啊!”她上前摇着他的身子。

他闭目轻笑。“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被朕宠得与从前无异,再过不久大概连朕的身子也敢挥拳了。”

这朵红花自从教他摘下后,敢缠他、敢吼他,之后……他笑意更浓了。从前的水儿气急,也敢对他动手呢!

他想起过往,不由得甜上心头。

“打您是不敢的,但是,我争的是个理字,您现在不进宫,那咱们眼巴巴赶来又是做什么?”她噘着嘴质问。

“不对你说过了,咱们是来看热闹的。”

她立刻鼓起了双颊,有些傻眼。“什么,您真是来瞧热闹的?”

“不然你以为朕吃饱撑着没事,肯舟车劳顿的走这一趟?”

谢红花越听越火。“您实在是——”她气得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他睁眸欣赏起她娇俏的怒容,神情更加极意满足,视线无意间往她腰间瞥去,眉心不禁微楚了下,伸手挑起系在她腰间的小物,眼神出现几许怪异。

她瞧着他表情变化,跟着低头检视自己的环佩铃铛,注意到玉上原先的小红点似乎扩大了一倍,红色部分越显鲜红了。“这玉是活的,像是会呼吸。”她想也没想的说。

“活的、会呼吸?”嗯……他深思起来。

当年他在众多玉中挑了它,问过它的来历出处,却无人说得清楚,但可以确定它确实是上等玉石,所以他仍视为宝物,终日把玩,可玉石是活的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一块会呼吸的石子是吗?他注视玉的眼神逐渐幽深起来。

而谢红花此刻并无心在玉石的变化上,因为这事不重要,重要的是——

“您真不进宫,想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她气结的问。

“嗯。”他收起对她腰上小物的深思,翻过身,调整姿势,躺卧得更显舒服。

她柳眉倒坚。“您、您气死我了!”她双手叉腰,若脸上有胡子,当真要气得吹胡子瞪眼了。

“小姐,买了‘立德兴’包子就该回去了,主子应该已经睡醒了。”大街上,春风姑姑不苟言笑的催促。

“再一会吧,这京城有名的不只是‘立德兴’的包子,就连‘好记’的蜜饯也是闻名遐迩,我也想带点回去吃。”不理会春风姑姑已然阴雨连绵的神情,谢红花继续逛着。

她好不容易找了借口离开客栈,就是想到外头瞧瞧状况,探点消息,不知临南王目前的动向如何?

他的十万大军可真出动了?

“小姐,买东西这等小事交给奴婢们办就好,您趁主子午憩自己跑出来,等回去奴婢可难向主子交代了。”春风姑姑凝重道。

“根本不必向那冷血的家伙交代什么,他要骂就让他骂,你也不必理会!”谢红花赌气说。她仍恼极他对百姓的生死不闻不问的态度。

春风姑姑忍不住苦笑。小姐能不理会,她可不行,主子对小姐有宽大为怀的胸襟,对其他人可没有。

“小姐,您要的消息主子都有,何不回去问他就行了。”她无奈的劝说。小姐在想什么,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这样跑出来,万一出事,她担待不了。

谢红花气呼呼道:“他不会对我说什么的,他恨不得我什么都不知道,就不会去烦他了!”

那家伙说有多坏就有多坏,真不懂自己怎会爱上这种人?既无血也无泪,又阴险无比,他前世应该也是这性子,他们才会成为“冤家”的!

“主子也是为您好,不想您担太多的心。”春风姑姑道。

“才不是呢,他这人——”

“姑娘且慢,这东西可是你掉的?”忽然,身后有一道声音响起。

“天啊,这东西怎能掉?!”回头见到男子手上拿着的环佩铃铛,谢红花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春风姑姑已大惊失色的将东西由人家手上夺回。

她竟粗心没留意到小姐掉了此物,若这东西不见了,那事情可就严重,主子必会大怒。

谢红花见春风姑姑态度无礼,马上对那男子歉然道:“不好意思,这东西极为珍贵,幸亏公子拾起归还,多谢了。”记得那家伙曾经对她三申五令过,不许弄丢这玩意的,好在没丢,不然就惨了。

“不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姑娘不用放在心上,不过……这东西在下觉得挺眼熟的,似乎在哪见过……”他再瞧一眼东西,忽而轻蹙了眉。

“您见过这个?”她留意到他浓眉大眼,器宇轩昂,是个好看英俊的男子,不禁多看了两眼。

他又摇了摇头。“应该是记错了。既是姑娘之物,你我又素昧平生,怎么可能见过?”

他的笑容十分可亲,加上身形英俊挺拔,又惹得她多瞄上一眼。

“小姐一身的红裳,极为特别,但太上皇日前才颁下旨令,禁红裳,你这是公然抗旨了,在下劝你,还是快回去换下衣裳,别惹祸上身了。”男子好心提醒,看她的眼神也别有深意。

“呃……是啊,我因为喜爱红色,才偷穿的,为免惹事,待会就回去换下。”

她尴尬的说。她与那男人是秘密回京的,没人知道他此刻就在京城里,而自己独树一帜的红裳俨然成了他人注目的焦点,而这都要怪那男人,没事颁什么禁红裳的旨令,害得她就是想低调都不成。

“那小姐就快随奴婢回去更衣吧,穿这身衣裳上街确实不妥。”春风姑姑马上趁机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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