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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他听得兴趣缺缺,摇着羽扇注意着远桌独自用膳的小女人的一举一动,瞧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菜,目光频频向他这儿望来,似乎挺不安于他与公主相处这件事,他将表情隐藏在羽扇之下,但眼角似乎隐隐的露出笑痕。
瞧来瞧去,他还是对自家小虫子感到兴趣。
沿着他的视线望去,她不禁大为恼火,难道连这么一点注意力公孙谋都不肯给她!
“大人!”硬是要唤回他的注意力。
他不悦的皱眉,耐性将尽。“公主有什么话一次说足,别再绕圈子了!”他不耐烦的说。
“你!好,本公主就一次说了,大人娶我吧,只要娶了我,这李家天下也是大人的了,将来您管起朝政来,就更加名正言顺,不会再有人说您窃了朝政,把玩李武两家人的天下。”她终于说明来意。
放下羽扇,公孙谋的目光清冷了起来。“公主还不死心,还想自己跳进本官手中,让本官玩弄操控?”记得先前他由她身上骗取血滴子让水儿服下后,就曾大大恫吓过她,吓得她不敢再提想嫁进公孙府的事,怎么事隔没多久,这女人又想找死了?
“我……”她也想起他曾说过要玩死她的话,脸色不禁惨白,但还是硬咬着牙道:“我不怕,安乐甘愿成为您玩乐的虫子。”
他倏眯起俊眸。“你可能忘了,本官的虫子这世上只有一条,旁人可能代替不了,也没资格称作虫子!”
敢情她连虫子都不够格?骄蛮如她当下要翻脸了,但是目光一对上他残佞的双眸,这火气又硬是按捺下来。“安乐愿意与鸳纯水一起伺候您,不分大小。”她退一步委屈的说。
微睁开眼,半晌后,公孙谋嘴角微扬。“你母亲韦皇后教你这么说的?”他了然的问,推测连韦皇后也来到长安了。
“您怎么知道?”
“哼,公主目中无人、骄蛮无礼,若无人指点,怎可能愿意屈就。”
她再次气得跳脚。“大人,就算是母后教的又如何,本公主愿意屈就,只要您肯助母后登基,将来天下就是咱们的了。”她诱之以利。
“天下?”扯了扯嘴角,他一脸的不屑一顾。“公主可能忘了,这天下是本官给你父皇的,你说,若本官想取回来,你父皇能不给吗?你母后又能做得了效法则天先皇的春秋大梦吗?”
公乐公主涨红了脸。“……尽管您说的都没错,但是您毕竟不是李家人,就算取得天下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会遭天下人唾弃的。”她握拳说。
“你说这话就更好笑了,本官是什么人?曾几何时担心过天下人的想法?你以此威胁本官,本官只能说,你与你母亲一样真是天真到蠢啊!”
“你……”遭到羞辱,不,是自取其辱,她气愤得张口说不出话来。
“哼!”他已懒得再多言,起身拂袖而去。
“就是她,就是她!”
“她就是公孙大人的爱妾鸳纯水?”
公孙谋离桌后,鸳纯水食着碗里的东西,忽然发现有不少人对着她指指点点,这会一对姊妹就站在不远处,公然小声讨论起来,但是所有话语还是一句不漏的被她听进耳里。
“妹妹,不是的,听说公孙大人虽然宠她,但是她还不过是个小婢,连姬妾都称不上,对外大伙还是称呼她姑娘,这公孙大人似乎还无意要将她扶正。”
“喔,莫非大人另有打算,想将正位留给某人?”
“天知道,说不定大人想娶个姓李的人,最好还是个公主,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掌理天下。”
“有可能,公孙大人的心思机巧多变,搞不好真有此打算。”
“嗯,儿女私情还是不及天下为重,就可怜了鸳姑娘要委屈一下,无名无份的过日子了……”姊妹俩说得口沬横飞,末了还同情起鸳纯水来。
“姑娘,我去赶人。”尚涌瞧见鸳纯水表情不对,连碗筷都放下了,暗恼的道。
这些人见主子不在,就胆子大了的往姑娘这儿望来,这也罢了,但她们竟还敢嘴碎的胡说些话,影响了姑娘用膳的心情,大人要知道不发火才怪!
“不必,随她们说去,我别听就是了。”她勉强的笑。
“可是——”
“无妨的,别又多事了。”她阻止尚涌,生怕待会惊动到某人,事情又大条了。
“是。”见她坚持,他只好退下。
“姊姊,你说,如果一个女人无名无份的跟着一个男人,这岂不很没有保障?”
那对姊妹又继续说。
“是啊,只有傻女人才会不计较名分的。”
“但是这姑娘受到天下第一人的极宠啊,这还不够吗?”
“……就看人家怎么想喽。”
鸳纯水蓦地胸口有些急促,微喘,脸色也变了。
“姑娘,您怎么了?”尚涌发现后大惊失色。
“我……”
“怎么了?”公孙谋适时回来。
“大人,姑娘她……”尚涌紧张不已。
“我没事,只是方才吃东西时有些噎到微喘罢了。”她恢复后赶紧解释。
“喘?”见她面容微微泛白,公孙谋剑眉高扬。
尚涌心惊转身,那对碎嘴的姊妹花已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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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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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岑寂。
“说吧,一切可正常?”公孙谋双手负背的问。
“大人,鸳姑娘出现胸闷现象,小人担心……”大夫紧绷着身子躬身。
“担心什么?”
“担心姑娘的心绞症有复发的迹象。”
“不是服用过血滴子了?”他眉峰深纠。
“没错,血滴子是具有神效,也确实曾经治好姑娘的病,只可惜姑娘经过鬼窟的大劫后,可能……”
“可能什么?一次说清楚!”他面目可怕,人也严峻了起来。
“小人……要说的是,以姑娘的身子以后恐怕不适合……”
他铁青了脸,紧握腰际的坠饰,旋过身,快步而去。
鸳纯水在睡梦中被一股力道惊醒,痛!
是谁紧紧扣住她的腰,紧得她几乎不能喘息?
睁眼转首才发现是身旁的男人用力环抱住她,似乎怕她消失般的将她紧紧扣在怀里。
忍不住藉由窗棂外头射进来的月光静静的盯着他。
睡眠中的他看似无害,但她清楚得很,这男人清醒的时候比任何人都危险,但这危险的男人却永远不可能伤害她,这点她再也不会怀疑。
只是,这家伙似乎……
自从她由鬼窟回来后,她受惊的身心已逐渐恢复,可他却像是有什么事令他极度不快,眉心始终深锁不展,而这份忧心只有在他睡眠时才会稍稍显露出来。
她伸出小手柔柔的抚平他深锁的眉头,为何近来他如此的不安?
她想得出神,忽地一只大掌覆上她揉抚的手,她吓了一跳,发现他竟醒了。“爷?”
“你睡不着?”
鸳纯水瞪着他。“才不是呢,也不知是谁半夜将人搂得差点透不过气来?”她抱怨。
“是本官弄醒你的?”
“哼!”她故意噘嘴。
公孙谋先是皱眉,接着唇畔泛起笑。“那可真对不住了。”他耍起无赖来。
“您!”
他一把抱住她。“想必是因为本官在睡梦中也想要你吧。”他变得一脸邪魅。
“喂——”她才张口要抗议,小嘴已经教人给堵住,接着她就接受了他一次轻狂的洗礼。
当她高潮娇喘的躺进他怀里时,她发现他极为小心的注视着她的一切反应。他最近每次与她欢好,都特别轻柔,不再像从前那般张狂,而且也没有再像从前一样索求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