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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他淡眼瞪人。敢说他胡闹?
“爷对水儿的爱护,水儿十分清楚,但是要杀人就绝对不可以。”
“不可以吗?”他微微瞄向伊居政带来的木盒。
她狐疑的也瞪向木盒,伸手想掀开它。
“尚涌!”他立刻低唤。
尚涌压住木盒盖子不让她看见里头的血腥。
“这是什么?爷为何不让我看?”她更加疑心了。
“里头是尹居政带来的狗肉,要让本官下酒用的,腥得很,你还是别瞧的好。”
“是吗?爷吃狗肉?!”鸳纯水吃惊的拧眉,人也跟着倒退一步。
“嗯,狗肉有狗肉的腥香,有时尝尝腥臭,会让本官精神振作啊!”他笑得邪佞阴狠。
这话听在尹居政耳里令他直打哆嗉,把人肉当狗肉,他果真阴残得很。
“爷,您的癖好真教人受不了。”她当他真的喜欢吃狗肉,忍不住数落。
“既然你撞见了,正好为自己报仇,这小子就交由你处置吧。”他竟大发慈悲的说,眼角朝尚涌使了个眼色,要他将木盒带走,免得她不小心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真交由我处置?”她一高兴也就没注意到尚涌已经悄悄将木盒运走了,兀自双瞳乌亮不已,只是高兴之余不免怀疑他这回为何这么好说话?“您没骗我?”
他起身宠爱的抚着她的乌溜长发。“本官的话你不信?”
她这才漾出笑靥。“那好,爷就让他罚跪好了,跪到天亮,以惩他当日欺人太甚。”小小惩戒也好,这样这位大人以后就不会仗势欺人了。
凝望着漾着欣悦笑容的她,公孙谋一口应允,“好,就依你。”手改揽上她的腰,直接将人带出厅外,不再搭理依旧跪地的人。
莫名捡回一条命,伊居政简直欣喜若狂,跪在地上双手不住合十,感谢老天爷保佑,这感恩之词祷念直至天明,但当(又鸟)鸣的第一声啼起,他愕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胸前已被插进一把利刃,瞪着利刃的主人,他不敢相信的问:“大……人不是……答应要放过……我了吗?”
尚涌摇着首,一脸惋惜。“大人是答应姑娘让你跪罚至天明,如今(又鸟)鸣已啼,你该上路了。”
“啊!”他睁着眼,一翻,登时过气了。
至天明之前,鸳纯水不知是第几次被摇醒了,公孙谋平日就精力过人,今夜似乎精力更旺盛了。
也不知为了何事,他今晚有种发了魔的亢奋快戚,折磨得她一次又一次的在他怀里痉挛,虽然他总是等她攀上颠峰后才容许自己释放,可这一夜多次的欢愉说好听是激情,说穿了根本就是纵欲!
从前她以为他是冷性之人,才会对后宫佳丽冷淡以对,如今经过他长期的“摧残”后,她再也不敢对他有所误解了,因为这男人简直贪得无餍,永远欲求不满!
半炷香后,她又再次瘫软下来,全身香汗淋漓,而身旁的男人依然星火欲目,抚着她赤裸的身子,犹不知满足。
“爷,您可知天快亮了?”她咬着唇微喘的问。若再任他这么予取予求下去,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命活着见到清晨的太阳?
“你累了?”他慈悲的问。
“爷可知这是今晚的第几回了?”
“第五回。”他笑答,模样像只慵懒舔舌的野豹。
“既然知道已是第五回,爷是否该保重身子?”她咬牙切齿的暗示。
“说得是,为了顾全身子,等休息一会,再来个三回,凑成八的吉数便成。”
“嗄!”她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他忍不住笑开,这丫头是世上唯一能让他绽放笑靥却不会丧命的人,因为只有对着她,他的笑才是无害的。
“小水儿,你可知本官有多眷着你这身子?”
“什么?您只眷着我的身子?”她香汗一抹,不禁变色。
公孙谋低笑一声。“你这身子之于本官有两种意义,这肉体层面绝对可以满足本官的欲望,至于另一个意义,自然是本官视你如宝,爱入心坎,若非如此,这第一个层面也全无意义了,而且,本官近来从你身上发现了另一项趣事。”
“什么趣事?”对于他说的话,她一向觉得花花雾雾,似懂非懂,但不懂没有关系,有一点她可以确定,这男人的心眼,永远在使着坏,对她有爱,必有算计,可真是难以捉摸,可恶至极!
“本官发觉你可以经常、不经意的为本官带来意外的乐子。”
“咦?”鸳纯水不解的趴上他的胸膛,睁着水汪汪的大眼望着他。
他爱怜的轻抚她的发丝,一脸的感叹。“唉,人人避本官如蛇蝎,惶恐得不敢有些许造次,更遑论冒犯本官,这感觉无趣极了,本官就像一只生活乏味的白虎,苦于找不到猎物能够让本官名正言顺的活逮杀戮,你说,少了这玩残人的乐趣,生活还能有什么惊喜?”
她听得起了(又鸟)皮疙瘩,他的变态还真是淋漓尽致啊!
“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何他会说能由她身上找到乐子?
公孙谋一脸算计的朝她展颜。“你可知别人要冒犯你的机会可要比冒犯本官的机会高多了。”
“咦?”什么意思?
他挑起她的下颚,定睛笑望她。“小水儿,天下尽知你是本官的至宝,却没几个人见过你,往往是在冒犯过你后方知铸成大错,可惜,为时已晚……”他笑得恶质,教人毛骨悚然。
她瞧着他邪恶的神色,顿时明白他所言。“可恶,爷是要我四处去惹事,好让人家找我麻烦,然后您就有乐子可寻,最好整得对方死去活来好满足您恶劣的顽性……慢着,人人,您今天特别兽性,该不会对那伊大人怎么了吧?”她突然惊想起的急问。
他的瞳眸犹如夜星般闪亮着。“不就是如你所求,让他罚跪到天明。”
“那就好。”鸳纯水呼了口气。“等等,您这回为何这么好说话?”她不禁再次疑心起来。
“本官向来对你的要求少有驳回,不是吗?”
“是没错啦……可是您性子如此刁钻,又如您所说好不容易逮到新乐子,您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她越想越不对劲。
他眼光闪烁着诡笑。“是啊……本官怎么可能放过他,但本官答应了你的事并没有食言。”
见他仍坚持没有违背答应过她的事,她只得按捺下疑心的抿着唇。
“好了,后天就可以抵达长安了,你该开心点。”公孙谋有意转移话题的说。
“后天就到啦!”她眼儿一亮,果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是啊,长安的繁荣比之洛阳有过之而无不及,那里的新鲜玩意保管让你目不暇给。”
“真的!”她一脸兴奋。
这丫头还真容易取悦啊!“本官可是如约带你来长安了,你说,该如何回报本官呢?”他这人只会算计别人,自己可是从来不吃亏的。
见他的眼神幽深中带着索讨,她哪会不知道他的兽性又起,才想逃,他一手扣住她不安分的腰肢,霸道的唇已舔上她滑嫩的舌头,这一夜她别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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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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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
鸳纯水由晦暗冷肃的空气中醒来。
怎么她一觉醒来人不是在繁荣的长安,而是在一处混杂着血腥臭味的地方惊醒?
爷呢?一直睡在她身旁的人呢?他去哪儿了?
在恶臭的空气中,她茫然坐起,望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发现有几道带着警戒威胁的眼神向她投来,这些人衣衫褴褛,模样狼狈,一瞧既像乞子也像阴鬼,心惊的再放眼望去,四周竟是满满的肮脏鬼乞子,而前方就有两个鬼乞子正在为一只死了的野狗打架,接着两人各拿着巨石将对方打死,见到这一幕她已够心惊胆跳了,没想到众鬼乞子在见到两人头破血流的死去后,竟争相啃起他们的肉来,她惊愕得倒抽一口气,久久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