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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婚礼经这么一闹也办不成了,虽没结成,武惠妃与太子已算正式翻脸,宫廷内斗被搬出了,陛下面子挂不住,一定会拿办两人,这下肯定能教这两人好一阵子安分下来,不敢轻举妄动,对李嗣升也就没空理会了,你这是一石二鸟之计,一次消了两个人的气焰,又解了李嗣升暂时的危机,真是权谋啊!”这家伙不动脑便罢,一动脑简直老奸巨猾的让人......大开眼界!
“我可是压根不想揽这种麻烦事的,还不是因为你。”他可是很不满。都是这丫头害他得浪费这么多精神处理这件事,他只希望事情尽快解决,打消她的顽念,然后带著她去修身养性,好好对她潜移默化的改造一番。
她摸著鼻子。“你动作这么快,那我怎么办?”一场失忆让她失了许多先机,也来不及布局,这可让他抢先一步要了结这件事情了。
“怎么办?愿赌服输,你可不许来闹。”他瞧著她贼乎的德行,不住警告。
“这就得瞧瞧你怎么对我了,竟然让我以为自己真被当成破鞋抛弃,这伤心的程度瞧你怎么补偿?”她捶了他一记,虽说她其实很快就想明白事情的始末,也没多伤心,但趁机要点补偿金不过分吧?
他一把将她的小拳头包进大掌里,当这力道是小猫搔痒。“你清楚得很,我怎可能抛弃你?这事是怎么也不可能发生的。”
这点她当然知道,否则哪能忍到现在,早就拿刀劈死他了!但他别想的太美,愿赌服输她知道,但还没输之前,来一盘“猪羊变色”也不错吧?
思及此,她美眸一转,眯笑起来。“既然你非得成亲不可,今晚也许是咱们的最后一夜,我想与你这旧情人温存一下,做个纪念,希望你能表现得让我终身难忘。”
她媚笑,心里却是想著如果先“赔罪”是不是比较有礼数。
冶冬阳莞尔一笑,没察觉她又在算计什么,乖乖听令的低下首,吻上了她,双手熟练的挑开她的衣襟,让外袍顺势滑落到她上臂,露出半片诱人的白皙双峰,掌心继续触抚著她的手臂,随后移到背后用力一撕,整件衣袍登时碎裂成两半──
这夜还长,他得卖力满足这只发怒的母老虎所有的索求......
红绫喜幛高高挂,皇帝赐婚,公主下嫁,长安冶府风光迎娶,只是原本也一直“含笑”的新郎倌,却在见到父亲后敛去了笑容。
他第一时间先抿嘴看向一旁的女人。
公孙谨立刻露出一脸无辜,无辜中还带著得意。是他当初自己问她倘若他娶了别人她会怎么样,那她就这样回应喽。
“你这儿子怎能如此对待老父?皇帝赐婚迎娶公主这等大事竟也没通知我一声,当了大官,连老父都不认了吗?!”冶秋雨吹胡子瞪眼的吼叫,怒吼声立即引起不少人注目。
瞧著躲在一旁调皮扮鬼脸的人儿,冶冬阳无奈的摇著头,就知道她不会安安分分看戏的。“爹,孩儿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今日都要成婚了,我才得到消息赶来,原本还不信你会这么不孝,结果是真的,你当了驸马,就嫌弃我这满身铜臭的爹了,不要忘了,你也是我这一身铜臭养出来的!”他这吼声已经比外头的锣鼓声要大了。
冶冬阳苦笑。“爹,这事孩儿日后再向您请罪,还请您暂且先息怒,既然来了,就请上主婚人的位子坐下吧。”
他已经是恼瞪著那正抱著肚子得意大笑的女人,明知道这是个假婚礼,他不想惊动在洛阳的爹,这丫头还故意找爹来让他头痛,若压不住爹的怒气,铁定会坏了他的事。
“主婚人的位子?你对人家始乱终弃,我还有脸坐吗?”冶秋雨气愤难平。
闻言,公孙谨快速的拉下笑脸,随即换上哀怨的弃妇脸,正好对上冶秋雨的视线,那副欲哭无泪的委屈模样,更教视她为亲女儿的冶秋雨心疼。
“始乱终弃?”
“没错,谨儿做错了什么?你竟然为了攀龙附凤甘于当一个负心汉,我没你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人当儿子!”
“爹──”闹了半天,原来爹这怒气是为谨儿抱不平,他的头越来越痛了,这丫头什么时候将爹收服得这么彻底?
冶秋雨激动的一甩手,“不要叫我!谨儿这个儿媳妇是我早就认定的,除非你眼睛瞎了,没看见我让她戴在手上的玉镯子,你既然要负人家,眼里就没我这个爹!”
“这──”
“我怎么会养出你这贪图富贵的儿子?!你连人家姑娘都吃了,怎能弃她不顾?!”
这话说得现场一片哗然。男人不是婚前不能寻欢作乐,但今天可是公主成亲,新郎的爹却来爆料,原来他未成婚前就跟别的女人滚过床,还始乱终弃,这对身分尊贵的公主来说可是奇耻大辱啊!
“原来驸马并没将婚事告知亲爹,你这是什么意思?!”原本安坐厅堂主婚人位子的武惠妃难掩怒气。
原本冶冬阳说赐婚之事来的急促,虽已写信告知亲爹,但适逢其出外经商,无法亲自前来长安主婚,没想到是他有意隐瞒,还惊传其父早有内定媳妇,是冶冬阳始乱终弃,堂堂公主竟成坏人姻缘的狐狸精,这教皇室情何以堪!
揉了揉额,他只能说:“我想这之间有误会。”
“什么误会?”他亲爹都到场指责了,还能有什么误会?
一旁等著伺机而动的太子这会倒是不动声色,原先他已安排几个判了死罪的贼人来闹场,先将这起婚事缓缓,但瞧这会婚事也办不成了,不劳他费心,忍不住撇嘴冷笑。
武惠妃斜眼瞧见,转念一想,难不成这冶冬阳在搞鬼?先说太子要来闹事,后又爆出他是故意没邀亲爹主婚,难道一开始他就打著不娶的主意?那他到底想干么?
“娘娘,我想是儿臣的亲爹误会了,只看到儿臣在信中写明要成亲,就误以为是与儿臣的表妹成亲,可能是原定的行程改了,才有办法参加儿臣的婚礼,这一看新娘,才误以为儿臣始乱终弃,其实儿臣与表妹仅有兄妹之情。”
冶冬阳不疾不徐的说。他相信有私心的武惠妃只要面子留住,不会多为难,只要他坚持结婚,太子就一定会闹场,计划仍照原定执行。
这一番话教在场几人心思丕变,冶秋雨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尽管为丫头不值,但看这局势,再闹难保不招致杀身之祸,也就不再多说。
公孙谨暗笑在心。这木头是想力挽狂澜,但局势已变,接下来还是得看她的。
至于太子则犹豫著是否该叫人进来闹场,看这场面,冶冬阳似乎有继续成亲的打算,这对他可不利。
“误会?那好,误会就误会,既然如此,婚礼就照原定举行吧。”
武惠妃果然如冶冬阳所想,不想婚事起变数,留了面子后仍会要婚礼继续,但他没料到的是,沉不住气的太子一个冷笑,已经教她起了疑心。
只见她突然转向太子,“太子,听说待会会有一群人来闹事,意图要让婚礼办不下去,让陛下脸上无光,不知你听说过这件事了没?”
李嗣谦脸色立刻大变。这女人怎么知道他要这么做?他随即看向冶冬阳。这怎么回事?是他说的吗?难不成他真想结这婚,往武惠妃靠拢?
“太子,皇上赐婚可是大事,若真有人闹场,弄不好是死罪,待会若真有个什么事,你可得躲好,千万别受到牵连,否则就别怪本宫保不住你了。”她皮笑肉不笑的警告。
这没脑袋的太子以后再处置也不迟,当下先抓住冶冬阳这条滑溜的大鱼再说,这婚是一定得结的。
太子原本就惧怕武惠妃,现今连要做的事都被人点出,当场吓得脸色发青。
而冶冬阳刚毅的面容也是一片铁青。惨了,他没料到武惠妃已经起了疑心,他的计划全教那丫头给破坏了!这丫头怎能毁约,说好互不妨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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