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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帝的女儿(31)



“丈夫就是天?”

“没错,我要你多学些顺从的妇德,少跟我斗法、惹事,听到了没有?”他点著她哭红了的鼻头。

“可是......”

“难道你希望我们之间再节外生枝?”

“当然不希望。”

“嗯,这就对了。”他满意的将她搂得更紧。今后只要管住这丫头的坏念头,相信他的日子也可以过得平静安乐。

在这温暖的怀抱下,公孙谨眸光一闪,绽开了灿烂的笑靥。“好,以后我会学会以夫为天的道理的。”

“很好。”她难得这么听话,果然是经历生离死别的事后变得受教了。

公孙谨乖巧的贴近他的胸膛。“在长白峻岭时,袁姨就常告诫我,娘是个温柔的女人,我要学习娘的温柔,所以听男人的话也是应该的,不过呢......现下咱们还没成亲,所以我想那血书的事情可以不用听你的,咱们计划照旧,互相竞争,互不阻挠。”她眨著狡狯的眼睫说。

“什么?!”

“人家......人家还没跟你成亲,这天字还没出头,怎么成夫啊?”她眨著无辜的双眼。

受教?受教个鬼!这丫头一辈子也不会受教!

“你还是决定继续跟我斗?”重重抹了下脸,冶冬阳实在有些无奈。

“好玩嘛。”她撒娇。

他抚额一叹。拿此事当玩乐,这丫头──唉!看来他得加快脚步,早她一步取得那东西了。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玩的。”他的黑眸紧眯。

她低首兀自盘算。“我知道,我会靠自己。”如今他的势力扩展得很快,不久就有筹码可以进行他想做的事......

冶冬阳担忧的注视著她,只希望她别闯出什么祸来。

“对了,两次在鬼窟遇袭,又对你下毒的人到底是谁?”收起思绪,公孙谨忧心的问。

“我还在查。”

她小脸全皱在一块了。“等你查到命都没了。”

“不会的,今后我会更加小心防范。”

她的眉皱得更紧。这家伙对自身的事总没那么积极,这事她得多留心,敢要她男人的命,她会先要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别担心了,我不是正好端端的搂著你?”大夫说余毒再调养几日方可无事,他心满意足的将她安置在怀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总算平安恢复记忆的回到他身边,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现在搂著我,不怕爹爹要你的命?”她问得故意。

“不怕。”他无奈的叹息。

“真的不怕?”普天之下,谁能不怕爹爹?

“他老人家若有心要我的命,就不会让你随我回来了,不过你现在因我而断了指......”

“恐怕就不是送命能解决了。”她好心的帮他说完后头未尽的话。

“你们真的确定那姓草的老太婆已死?”开口的人明明是男声,音调却显得尖细。

“决计活不了。”来人低头垂耳的回。

“这么有把握?”

“她深受刀伤,又中了我们的独门血毒,不可能活得了。”

“那为什么人都已经死了这么久,你们还找不到尸首?”

“这个......”

“一群没用的东西,她死了便罢,万一没有,又把秘密泄露出去,你们可知这是罪该万死的死罪?!”

来人立即惶恐的跪下告饶,“请您饶命!”全身战栗不休,怎么也不敢讲秘密兴许已经泄露出去,因为当时那一男一女......

又是一阵垂首抖缩,紧闭著嘴不敢讲,只要自己一泄露技不如人,草嬷嬷咽下气前遭人救走,下场必死无疑。

“去,再去确定这件事没有外露!”

“是......”来人惊慌而去,只能祈祷草嬷嬷在还没对人吐出半个字以前就已毒发身亡。

深宫内苑,灯已熄,但守卫不敢轻心,夜色越深,贼人更是猖獗,就是皇宫禁地也要格外小心,当然外贼要小心,内贼倒是难防,厢房里耳语细声扬起。

“陛下,近来臣妾胸口烦闷,总觉得诸事不顺,夜里也睡得不安稳。”武惠妃娇倚著君王,故意闷闷不乐的说。

“发生了什么事吗?”玄宗搂著爱妃关心的问。

玄宗勤政爱民,但性情风流,后宫嫔妃不计其数,近年来他唯独迷上这妖姬宠妃,对她言听计从,关怀备至,连宫中对她的礼节也优宠的等同皇后。

可日前受了废后王皇后忧愤过世的影响,玄宗因内疚而稍微疏远了武惠妃一阵,经过她的绵绵泣诉后,才又重拾对她的隆宠。

“臣妾想,宫里久无喜事,日子过得太沉闷,该办场喜事热闹热闹了。”

“爱妃想为谁作媒啊?”玄宗立即就听明白她的意思。

“还有谁?不就是万安,她也已十九了,可是陛下忙于国事,疏忽了她的婚事,她转眼就要成了受人耻笑的老姑娘了。”

“朕的女儿谁敢取笑?”

武惠纪唇一噘,嗲声嗲气的理怨。“还说呢,陛下将万安过继给臣妾,她就如臣妾的亲生子女,如今长得亭亭玉立,陛下也没给个指婚对象,这轻忽的表现,让其他嫔妃都暗地里笑臣妾已经不得陛下宠爱,才会连女儿也找不到好人家嫁。”

“哪有这回事!”玄宗睨了她一眼,心里有了谱。“说吧,爱妃相中哪位才俊要招为驸马?”他明问了。

她立即笑逐颜开。“陛下,臣妾为万安挑了个万中选一的好驸马,这人您一定满意。”

“谁呢?”

“冶冬阳。”

“是他?”他讶异。

武惠妃说得口沫横飞。“这人才高八斗,玉树临风,正适合咱们万安。”

“......这个嘛......爱妃可知道,你已经是第四个向朕提起指婚予他的人了。”他为难的说。

“陛下的意思是其他公主也对冶冬阳有兴趣?”想不到其他人也有野心,敢情她还慢了一步?不成,可不能让这新势力给人捷足先登了!

“是啊,这个冶冬阳在公主群里还真是抢手。”玄宗笑著说:“不如爱妃换个人选,别几个公主抢在一块,朕瞧这新科状元南宫辅也不错,是个人材。”

武惠妃略一思量便摇首。“南宫辅?臣妾听闻他才刚死了妻子,还是死于恐怖的天花,万安嫁他不委屈了?”陛下提的这个南宫辅是也不错,不过论势力,南宫辅才刚起步,比不上冶冬阳,依她想急速扩张势力的想法,还是拢络冶冬阳的好。

“这个嘛......”

“陛下,不成,这个冶冬阳是属于万安的,两人可说是情投意合,陛下可不能乱点鸳鸯谱的棒打鸳鸯了。”她赶紧说。

这倒令玄宗讶异了,“冶冬阳与万安私下有情愫?”他没听过冶冬阳对哪位公主有意思,倒是公主们个个争相打听他。

“千真万确,万安相中他三年了,年年去洛阳赏春就是为了他,您说这两人交往了三年,还能没什么吗?”

“原来如此啊!”

“陛下,您就指婚吧,可别教万安伤心了。”她一副慈母焦心的模样。

玄宗倒也爽快。“既然郎有情妹有意,朕当然赞成,尤其是这冶冬阳朕十分欣赏,招做驸马正合朕意,就这么办。高力士在吗?”

“奴才在。”随侍在侧的高力士立即应声。

“备妥笔墨,朕要马上下旨赐婚!”

盯著刚被宣读过,还热呼呼躺在桌上的圣旨,公孙谨双臂环胸,眼神阴狠,似乎在盘算著该怎么处理。

转头瞥见当事人,却见他悠闲的啜著香茗,捧著卷宗批示,一手还打开折扇轻扇著风,宛如没事一般。

她的脸庞立时清楚的浮现出想动手拧掉某人人头的神情。

“你打算怎么办?”怒视了他半晌,她终于开口问了。

冶冬阳放下卷宗,面对眼前仿佛要噬人的俏丫头。“什么怎么办?”

“难不成你要依著圣旨娶万安?”她火大的问。

他仍不疾不徐。“这是圣旨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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