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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秀不想婚 · 上下(22)



谷若扬想起方才与阿紫分开时,她那一副不用他恩宠、不想再见到他的模样,不住气结。

“这女人不受教,朕教训教训她,等她识相了,懂得对朕卑躬屈膝,朕再换了她的身分。”

李永听了这话就明白了,阿紫虽进宫,可皇上还没真正搞定人家。

“呃……皇上说得是。”李永只笑着不好多说什么,这帝妃间的事不是他可以过问的。

“不提阿紫了,来,说说正事,大将军突然回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对朕亲禀?”谷若扬沉肃下脸色问道。

李永也正了正神情,道:“臣日前在边境抓到两个人,一个是金国驿官,一个是在边境活动的双面细作,臣在那驿官身上捜到金国大王的调兵密函,这若真有心签订议和盟约,又何须调兵遣将?皇上莫要与那图悟八里达成任何协议,防金国大王有诈。”

谷若扬浅声而笑,阵中掠过一抹冷酷。“一面说和,一面又调兵遣将,这金国大王真是个狡猾的狐狸,可惜朕从头至尾就没相信过他的话,只是这回金王既像回事的派人过来谈,那这场面朕还是得做,要不然就显得是咱们西朝量小好战了。”他这不过是虚与委蛇,那个敢代主子行骗到西朝来的图悟八里,自己是不会给他好果子吃的。

李永点头,“其实臣并不担心皇上会上金王的当,这次臣专程赶回来,是为了另一个重要的消息。”

谷若扬凝眉,“你刚说还抓到一个双面细作,这重要消息与其有关?”他马上问道。

“是的,臣抓到的这个细作,专门游走于西朝与金国之间盗取消息,再卖给出价高者获得暴利,是个没什么忠诚道义的小贼,不过,臣这回却拷问出一件事,那晋王虽死,但竟还遗留一子在金国。”

“有这样的事?”这消息令谷若扬也惊讶了。

“当年晋王为了结盟金国,送自己的幼子前去做了人质,这一去多年,所以几乎让人忘了晋王其实还有这么个孩子,最重要的是,此子正私下运作,意图颠覆西朝。”

谷若扬神色丕变,“此子如今在哪?”

“听说人已回了西朝……”

谷若扬离开承乾殿来到景月宫,要人别惊动阿紫,独自进到殿里,见到阿紫正坐在饭桌前用餐,却只盯着菜好半天,一口都没吃,那模样失魂,不知在想什么。他不禁拧了眉。

走了过去,阿紫仍发着愣,竟没发现他已到面前。

他眉心拢得更深了。“阿紫?”

一声没应。

“阿紫!”这一声提高了音量。

阿紫闻声失箸,回过神来才发觉他已在眼前,惊得站起来,这慌乱的举动又不小心打翻桌上的碟子,“匡当乒乓”几声,地上已是一片碎碟。

“对……对不起。”她忙说,蹲下要去收拾东西。

他握住她的手阻止了,朱丹听见动静进来,瞧见这一地狼藉,马上惶恐的道:“奴婢该死,这就马上收拾!”

“你是该死,怎么伺候娘娘的,让她一个人用膳,居然没人在一旁伺候?”他责问道。朱丹惊惶,“奴婢失职……”

“别怪朱丹,是嫔妾想一个人,所以让她们别跟在一旁的。”阿紫忙说。

谷若扬仍是瞪着朱丹。“还不收拾收拾下去了!”

朱丹不敢多言,赶紧收拾好碎片出去了。

“嫔妾以为您生气,不会过来了。”朱丹走后,阿紫瞧了他一眼说。

这话又听得他一肚子火。“你若真不要朕来,朕这会儿就能走。”

“既……既然来了何必走?就……待一会儿吧!”她抓住他的袖子,说得勉强。

她不勉强说这话还好,一说让他更上火了。“是你让朕留下的,那朕就不走了。”

“不走了?”

“嗯,不走了。”他一屁股坐了下来。

阿紫瞧着他不住摇头,这位天子任性起来也是很任性的,只是她今日没什么心情理他,于是恹恹地摆手,“好吧,您要留下就留下,嫔妾乏了,要早些睡,这就不伺候了。”说完真丢下他径自在寝殿去了。

谷若扬愕然,这敢将皇帝丢下不管,让他自便的,她云绦紫算是天下第一人!

他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受这女人的气?!

不,不能再任她嚣张下去,这会儿就要让她对自己卑躬屈膝不可!

“云绦紫,你给朕——”他亦往寝殿而去,正要开骂时,见躺在床上的她虽已双眼紧闭,但眉头深锁,似有心事化不开,他不由得愣了愣,原本想骂出口的话也给收了,只剩一股心疼。

阿紫感觉到身旁的床褥一陷,他坐在她床边了。

她仍没有理会,翻个身,想让自己睡去。

不一会儿,感觉到一股温热的呼息在她后颈上漫开,他居然也躺上来与她一起睡!

她不得不理他了。“皇——”

“别吵了,睡吧,今日国宴上喝了些酒,朕也累了。”他不让她抗议,就这样抱着她要睡。

她咬唇,这家伙不是没干过这种事,前几日就硬睡在她这里,抱着她睡了一整夜才去上朝。

她今日心里烦,实在不想和他罗唆,随他去,闭上眼,想要入睡,只是,这哪里能好睡,一夜翻覆,还作了恶梦,让一旁“陪睡”的天子也被折腾了一晚,所幸她天亮前真睡去了,可某人却得顶着两个黑眼窝的准备上朝去。

尤一东入内替他更衣,一切打点妥当后,谷若扬瞧还有些时间,便让尤一东先出去,他手掀了床帏,瞧着里头正睡着的人,本不想吵醒她的,但见她这眉头竟是皱了一夜未松,心下不爽,便摇了她,“起床了。”

阿紫微眯着眼,睡意惺忪地问:“皇上要上朝了吗?恭送皇上。”

他脸皮轻抽,哪个后宫嫔妃敢这么随便打发他的?

“起来替朕束发!”他咬牙说。

“束发?”

“嗯,朕想你今天帮朕束发。”他把她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膝上。

阿紫还没清醒过来,只往他瞧去一眼,“您的发不是打理好了,哪需要再侍弄?”

“重束!”

“喔……”她一夜未睡,困极了,头一沾上男人的胸膛,往他颈侧一搁,又呼呼睡过去。

谷若扬眸光一紧,捏住她的鼻子。

她吸不到气,差点断气,这下完全清醒过来了,赶忙拍掉他捏住自己鼻子的手,用力吸了一口气。“您做什么?”她瞪眼道。

“束发。”男人再次道。

瞧他那副坚持的样子,阿紫有几分愕然,真弄不懂他干么一定要她帮着侍弄头发?

“好吧!”她认命的起身,松开他的发,重新束一次。

不过她动作并不俐落,手下力道也不轻,扯得他头皮阵阵的疼,可他没吭一声,只突然说:“民间夫妻,妻子常帮丈夫梳头的,你以后多学着点吧!”

她手一僵,有些怔然,夫妻……他说他们是夫妻……

是啊,她是他的妻子,却又算不得他的妻子,她不配……

“您……找人进来弄吧!”她忽然觉得烫手了,不敢再碰他的发。

谷若扬心一沉,回身望着她。“为什么要找别人,朕就要你!”

“嫔妾……嫔妾不会侍弄头发,会弄痛您的……”她找着理由。

“朕愿意忍这痛。”

“别说了……”她推开他,像是逃难似的下床去,赤脚走在冰冷的地板上,只是才走上两步,身子就被抱起丢回床上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她,“你不愿意做朕的妻子?”

“嫔妾……这不已经是了?”她声如蚊蚋的说。

他冷笑,“那就做妻子该做的事吧!”

他蓦然压向她,含住她的唇,狂乱地吮吸,她受惊去推他。

可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仿佛都上冲到头顶,某种埋在身体深处的火像是被点燃了,他的手隔着衣裳重重地揉捏她,弄得她全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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