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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拔拔找到我们了,他说我们跟他玩捉迷藏,玩了三年……现在他找到了,可是,我们有跟拔拔玩捉迷藏吗?”安安仰着头,天真地问着她妈咪。
丁海欣一窒,强忍住内心翻涌的激动,惊觉到面对这男人不能软弱,不然就会失去她的宝贝。安安是她怀胎十个月生的,他不能夺走!
“安安,这件事妈咪晚点告诉你,但现在是吃晚饭的时间了,你跟阿姨先回家去好吗?妈咪待会就会回去陪你一块吃饭。”她得先把孩子支开,才好和这男人把事情谈清楚。
这点杨载星也同意,没有阻止她的安排。
“那待会拔拔会一起回家吃饭吗?”安安让保姆抱在怀中,期待地问向他。
丁海欣漂亮的眼眸立即瞪向他,要他拒绝。
他冷哼一声,才对着宝贝女儿笑道:“安安先吃,晚点拔拔看看时间,如果晚了就不过去了。”几个小时的相处,他已学会小孩的说话方式,也跟着安安叫自己拔拔。
“拔拔又要玩捉迷藏了吗?这次我们要躲多久,你才会找到啊?”安安睁着大眼,可怜兮兮地问。
她这一问,让她的一双父母是各有心酸。
“不会太久的,拔拔找到你们了,就不会再让你们躲起来。”杨载星忍不住哽咽了。
安安放心地笑了。“妈咪,那我们也不要再躲了,不要让拔拔找不到喔。”
丁海欣笑不出来也无法响应,只能僵着脸暗示保姆快将孩子抱走。
保姆会意,将还想跟新认识的拔拔多说两句的小女孩快动作抱离。
“杨载星,你想怎么样?”女儿一走,胡笙安便跳出来质问。
他挑眉睨他一眼,像是在评估他说话的资洛。“我是安安的爸爸。”简单的几个字清楚明了,意图明白。
“她是我的!”丁海欣激动地说。
“也是我的!”他回吼。
她一愣,“你不可以……她从出生就不曾见过你,你不能做她的爸爸!”
“这是谁造成的?”杨载星愤怒不已。
她深吸一口气。“对,是我造成的,但是你咎由自取!”他没有资格责怪她将孩子藏起,他不配成为孩子的父亲。
他瞪着眼前这如火焰般的女人。“这中间有误会,我会解释清楚。”他沉下声道。
“不需要!你的所做所为,在这些年已解释得很清楚了。”他与如惠的事不时在媒体曝光,他们在一起的事实根本不需要解释。
杨载星脸色刷白。“很多事交错难解,总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你不要再对欣欣说谎,你们已经离婚了,孩子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该再来打扰她们!”胡笙安插口道。
“谁说孩子跟我没有关系?安安是婚生子,是在我们还有婚姻关系下所生的孩子,我有绝对的权利在法律上要求父权!”他沉声反驳。
“你想将安安带走?”丁海欣无比惊恐地问。
“没错,她该姓杨,我杨载星的孩子,当然得回到杨家!”
“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你如果不同意,我们就法庭见!”他铁了心。
“杨载星,你们那段婚姻没有人知道,你若将这件事公诸于事,这只会伤害到欣欣!”胡笙安护着心上人。
“我无意伤害任何人,尤其是我女儿的母亲。”说这话时,他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丁海欣,他炯炯的目光让她的心跳几乎停止,脸庞克制不住地发烫起来。
见状,胡笙安心惊不已。“你不只要小孩而已,你连大人也想要?”他激切地质问。
杨载星脸上浮出令他害怕的深刻笑意。
胡笙安藏不住内心的慌乱。果然!“我已向欣欣求婚了,这次,你再不能从我手中夺走她!”
他冷笑,“我想你说错了,我与她隐婚已久,她本来就不属于你。”他挖苦地说。
“你!”胡笙安满脸怒气。“欣欣不可能重回你身边的,你别自以为是!”他气结地道。
“是吗?”杨载星问向丁海欣,“你答应他的求婚了吗?”
“我……”她声音梗在喉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欣欣?”胡笙安催促地唤着她,多希望她能在杨载星面前点头。“你忘了这男人是如何伤害你的吗?唯有嫁给我,你才能彻底摆脱他,就算要打官司,我也会陪着你们一起面对,我不会让其他人再介入、伤害你们母女。”
泪水蜿蜒地自丁海欣的眼睫滚落。她知道他说的没错,嫁给他,他可以保护她不受伤害……
“好,我答应你!”她终于下定决心地点头了。
杨载星闻言,整个人冻结住了。“丁海欣!”
“载星,我们之间的恩怨够多了,纠结得也够了,到此为止吧,我累了,真的累了。”她神色疲惫万分,缓缓地开口说。
他心脏瞬间紧缩,浓浓的懊恨不知从何说起。“是不是我说什么都没用了?”他涩然地问,心是无法言语的揪痛。
她哽声地摇着头。“经过这么多事,什么都迟了不是吗?”
“可以挽救的……”
“问题是……我无法再接受你了……”她悲伤地说。
门一开,丁海欣愣住了,站在大门口,身体完全无法移动半步。
“我可以进去吗?”张如惠轻声问。
这一声将她唤回神,僵硬地将身体移开一步,让她进到屋里。
张如惠见她还呆站着,苦笑道:“海欣,我能坐下跟你讨一杯茶喝吗?”她恳求地问。
丁海欣仍无法相信她竟敢出现在自己面前,调整了下呼吸后,才有办法走到厨房为她到杯水后,在她面前坐下。
“你找我有什么事?”刻意冷淡着声音问,隐藏自己内心的不平静。
她表情很平静,完全看不出在想什么。“我想告诉你,从我认识你起,我就很嫉妒你,嫉妒你的貌美,嫉妒你的家世,嫉妒你拥有我所没有的。”
丁海欣讶异地望向她,对于她突然说出这段话感到很不解。
“十多年前,我是故意与你当姐妹的,因为唯有接近你,才能靠近他。我曾与载星短暂交往过半年,是我没自信,自认为配不上他,要求分手的,可是分手后,我却忘不了他,但他轻易忘了我是谁,然后,发现了他和你在一起,你是个什么都不匮乏的女孩,美丽、大方、多金,你拥有所有吸引男人的条件,所以你成为他的朋友,最后变成他的妻子。”她似乎沉浸在往事里,径自说着。
丁海欣没有打断她,只是听着。这个曾经是她最好的朋友,正在诉说着一段与她有关但她毫不知情的过去,最后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如惠竟然曾经是那男人的女友?
张如惠将水杯握在掌心,杯内的水摇晃着水纹,显示了她的颤抖。“我唯有在你身边当个绿叶,才有机会见到王子,你们的婚姻一开始平淡而有距离,几乎没有火花,这让我很放心,虽然偶尔会吃醋,不过仍能忍受,直到你怀孕了,你们的婚姻状态也改变,我明显感觉到,你们陷入热恋,真的相爱了,这让我害怕,我再也无法容忍……”
丁海欣震惊地睁大眼眸,不敢相信她所说的。
“海欣,”她缓缓地低下头来,一滴泪默默落下。“我是来道歉的。”
霍然站起身。“你怎能这么对我?”她心痛不已,累积了多年被好友背叛的愤怒情绪终于爆发。
张如惠愧疚的泪水直流。“我今天是来告诉你那男人是无辜的,那夜是我设计的,他完全不知情。而这几年,我只是他杜绝绯闻的烟雾弹,我不是他的女人。”她一口气澄清完。
丁海欣怔然。原来载淇说的没错,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但她仍有困惑,“经过这么多年,你为什么愿意在这时候告诉我这些?”
张如惠笑容悲戚且苦涩。“我用尽心机委屈了多年,这男人的心我却一点也没能抓住,我卑鄙够了,所做的无耻事也够多了,再这样下去,连我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她终于忍不住将脸埋在手心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