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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做什么,只是支持……”
曾思伟立即冷笑了。“这什么话,说支持我也会,那是不是这铺子也算我一份?”他嗤之以鼻。
“你们看到的这些商品,虽说都是我的点子,但要让东西好吃、好用就不是我做得到的,非得我这女人不可,若是没有她,这些东西还生不出来。”曾思齐出声告诉大家。
“你是说,这些什么‘销魂茶叶蛋’、‘神惑澡豆’、‘神仙蜜饯’等都是她研究出来的?”曾思伟讶异了。
“可不是。”曾思齐点头瞧向自己的妻子,眼底除了疼惜还有钦佩。
曾思伟忍不住瞪向莫可儿,自己刚娶妻,那阮玫玲美则美矣,但什么都不会,以前说是琴棋书画样样能,娶回来后却发现没一样出色的,这才女的名声根本是外头瞎传,这就算了,好歹身为妻子也该懂得替丈夫守点财,但她只勤于花钱打扮自己,从来没想过怎么帮他赚钱生财,反倒是这不起眼的贫穷女子竟能帮得了曾思齐?
“丫头,你若有如思齐所说的长处,那问问你也是应该的,说吧,你愿意与思齐一起回曾家吗?”曾媛沉声问。
莫可儿也没有立即回答,只低头想着,自己已习惯了与相公两人的平凡生活,且自重生后,她已视富贵身分如浮云,向往的是简单朴实、脚踏实地的生活,今后若随相公回曾家那座大宅院里,难免日子又会变了,自己几乎可以确定以她这贫穷的出身若进到曾家大门去,日子铁定不会轻松好过的。
然而,此刻她也明白相公开这间铺子的用意了,他是料定若能做起来,祖母必定会对他重拾信心,让他回去是理所当然的,这总比他一无是处厚着脸皮回去干求的好,而今果然如预期,祖母来了,而相公做这么多无非是想回曾家去,自己又怎么可能阻挡相公回去?
她不禁暗自叹了口气,其实只光想到相公能记得问自己的意思,这分尊重就够了,这一想,便点头了。
“相公是曾家的长子长孙,理当回家去尽些心力,咱们夫妻这就随祖母回去。”她终于松口了。
曾君宝父子一听,纷纷暗自磨牙,气恼起来。
第五章 一屋二妻的阴谋
曾思齐夫妻总算随曾媛回到曾家去,不过回去也是有条件的,曾思齐言明齐心商铺仍要继续营业,并不打算就这样收起来。
虽然那铺子的营收还不及曾家每月收入的一小点,但曾媛也是生意人,深知要做起一门生意不容易,既然齐心商铺已有了名号,收了可惜,便同意让他们继续经营,且表示那事业是属于曾思齐夫妻的,不记在曾氏产业的门下,便视为他们自己的私业,赚了钱,曾家也不去分。
但这点马上遭到曾君宝抗议,认为曾思齐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在外所经营的一切就应该归公。
“齐心商铺是我与娘子所创,叔父可没付出半点心力,您怎好意思要求获利充公呢?”
曾家众人在曾媛屋里商讨未来的事,曾思齐冷笑问曾君宝,深觉这人真是厚颜无耻,这种口也敢开,想当初原主曾思齐会闯下这么多祸,多少都是这人带坏的,只是原主傻傻的不知道,还当这人真是自己的好叔父,一心为他打算,这才会搞到最后被赶出家门,沮丧失意甚至丧命。
曾君宝被说得有点脸红了。“我虽没付出什么,不过你既然回来了,总不能两手空空只图曾家的东西。”他仍眼红不肯放弃那间铺子的利润,那铺子目前虽小,但他瞧得出来大有远景,将来必有大赚头,当然不肯放手。
“我记得叔父当年分产后再回来,手里也有些没收掉的产业,这些您可是都归公了?”
曾思齐笑着反问他。
“这……”曾君宝张口无言,当年分家再回来,手上是还有点产业的,可他守得紧,怎可能交出来,这会当场被噎得无话可说了。
曾媛拍了桌。“好了,这事我已定下,齐心商铺属于思齐的,其它人不要去想!”这话一出,曾君宝不同意也不成了。
见他终于安静,曾媛这才继续说:“既然思齐回来了,也该负责茶行的经营,思典,你将工作交一部分出来给你大哥。”她朝曾思典吩咐。
曾思典坐在于锦绣身旁,脸上气色不是很好,明显仍病着,若不是曾思齐刚回来,这家族会议缺席不得,他还是下不了床的。“咳咳……好的,我会让人将账本送去给大哥的。”
他才说完这几句话就喘,于锦绣赶忙让丫头送水进来给他润润喉。
“账本?思齐虽然回来了,但茶行的继承人可没换人,这账本向来都放在继承人那儿的,怎能交出给思齐?”曾君宝马上又有意见了。
“我这身子哪还能看帐……咳咳……只能请大哥代劳。”曾思典咳着说。
“若是如此,思伟也能代劳,这账本不如交给思伟吧。”曾君宝内举不避亲,这私心昭然若揭,也不怕人笑话。
“是啊,看帐这事容易,我能胜任的。”曾思伟立刻答腔,父子俩配合得极好。
“容易?我记得前阵子思典病得正厉害时,我让你代看一本的帐,结果你将那账本给我记得乱七八糟,无一处正确,最后还是我自己重新做过,这帐才算清楚了,你想接收账本,真有这自信吗?”曾媛冷哼问。
曾思伟立即抓耳挠腮,没了底气,不敢再说,曾君宝见儿子没用,不禁也气恼的瞪他了。
“祖母,其实叔父说的也没错,这账本是该放在继承人那的,可二弟身子不好,暂时管收不下来,不如还是请祖母辛劳点继续管着,免得惹了争议让大家都不服。”曾思齐说,没贪图这账本,更没想过一回来就做回继承人的位子,眼下自己既不是继承人,那便不沾这事。
曾媛见他做事已懂拿捏分寸,暗地里高兴。“好吧,我就暂时管着账本了,不过有关继承人一事,思典身子确实不好,不适合继承家业,思齐,你才刚回来,我还准备好好观察你,这次回来你若做得好,我会考虑再改回由你继承的。”
曾媛说完,曾君宝与妻子李氏还有曾思伟马上将不满写在脸上,就因为他们不是她亲生的,这就没被考虑继承家业了。
三人越想越不甘,脸色奇差,而刚进门嫁给曾思伟的阮玫玲却是不明所以的开口问道:“思伟也是姓曾,为什么祖母只提大哥不提让思伟继承?”
这一问,众人立即瞪向她,她这是没脑子吗?这时问这蠢话,岂不当面触怒老人家!
“这里没女人家的事,你还是少开口的好。”曾思伟脸一板,马上斥道。
阮玫玲可是阮家的千金二小姐,哪里能忍受被斥,这下不肯罢休了。“怎没我的事?当初你可是以茶行未来当家主事的身分来向我爹提亲的,我爹也因此才答应这门亲事,可你若连继承的资格都没有,这不就是骗婚?!”
这话教曾思伟真想当场将她的嘴给塞住了。“在祖母面前,你……你这是胡说什么?”
他气结,什么未来的当家主事,这话她可以回去屋里自己说,可当着众人的面,这不表明他常仗着茶行二房嫡子的名号在外招摇撞骗?
然而事实确实如此,当初曾家大房两个儿子,一个被轰出家门,一个是病痨子,全指望不上,他们二房便在外头装模作样,一副他们才是茶行当家一样,因此才会有一堆人巴结上来,阮玫玲更因此受骗上当答应嫁给曾思伟。
阮玫玲被这一喝,总算惊觉自己怎好在曾媛面前拆丈夫的台,可话都说出去也收不回来,再加上又觉得受曾思伟所骗,顿时生起了闷气。自嫁给他,她曾私下去查过他的帐,发觉实际上二房名下根本没有多少产业,如今又得知祖母完全没有一丝让丈夫继承曾氏的意思,她不禁更加委屈气愤,坐回位子后就开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