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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这事时,忽然有个女子冲进屋子,冲着她就问:“你是莫可儿?!”
她吓了一跳,相公有事外出,这会只有她一个人在家,而这人冒失的闯入屋里找她是想做什么?
“我是莫可儿,你是——”
“废话少说,跟我来!”那名年轻女子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外去。
“你是谁,要带我上哪去?!”她边被拉着边愕然问。
“我是严烈的外室,严烈快要被你丈夫害死了,你还不过去阻止!”
“你说什么?!”她不明就里,停下脚步,用力扯回被拉着的手。
“你还不走,再拖下去,严烈就真的没命活了!”女子急得跳脚了。
“你把话说清楚,我相公把严烈怎么了?”她正色的问。
“我这会哪有时间多说,等你去了自然就知道状况。”女子瞧来都快急哭了。
她脸一沉。“那好,我相公与严烈此刻人在哪?”她问。
“他们在市集的门碑梁柱下。”
莫可儿听完立刻往市集方向去,那自称是严烈外室的女子像是松了一口气,旋即跟上去。
莫可儿人刚到市集,立即看见一大群人围挤在前方,她往人群里挤,想瞧发生什么事了,等挤到最前头看到眼前的景象后,她不由愣了愣。
严烈被吊在门碑的梁上,在上头鸡猫子喊叫求饶。“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他那样子狼狈得很,简直丢人现眼。
而指挥两个大汉将他绑上去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曾思齐。
今日是假日,本来两夫妻该要去市集摆摊的,可他突然说今日有事不摆摊了,将她一个人留在家就出门办事了,只是想不到要办的就是这事!
“要下来可以,但把话说清楚了。”曾思齐站在下头望着被吊着的严烈那惊慌失措的样子,语气森凉的说。
“姓曾的,你敢这么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严烈不顾脸面的大吼大叫。
“是吗?我说表妹,你也认为我该放他下来吗?”他突然对着身后的人问。
莫可儿这才发现他身后站了个女人,这女人是谁她并不认识,可他却叫她表妹?
这女人长相不错,可惜嘴一张却有一口暴牙,此刻她正咬牙切齿的看着严烈。“该死的,想下来不如等投胎!”
“娘子,你真误会了,我没干出这种事的!”严烈哭说。
莫可儿这下明白了,原来这女人是严烈的妻子薛东珠,这人恰巧是曾君宝妻子娘家的亲戚,难怪相公唤她表妹,因为论关系叫她表妹也没错。
没想到相公竞然将严烈的妻子给找来,更离谱的是,严烈的妻子怎会听他的话对付自己的丈夫呢?
“住口,还说没有,你竟敢在外称我是脾气暴躁的丑女,还说会娶我是瞧中我与曾家的关系,甚至在外头给我养了三、四个外室,喏,你的外室除了跑掉一个之外,其它全在这了,你若死了,我让她们全进门给你哭坟!”薛东珠指着被五花大绑拖上来的几个女人道。
严烈见状脸都青了,张着嘴说不出话,他有些惧内,薛东珠的家世比他的好,在家大多是趾高气扬的,他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才会瞒着她不断向外发展另找温柔乡,收了一个又一个外室,可这些都是自己的秘密,原本隐藏得很好,以为无人知晓,殊不知曾思齐却能神通广大的挖出他这些把柄,还跑去告诉薛东珠,这女人惯会吃醋,这一得知后哪里会放过他,马上命家丁将他五花大绑押到这里,吊起来训夫给大家看了。
他狠狠的瞪向曾思齐,恨不得劈死这家伙!
“莫可儿,你怎么还站在这里看热闹,不上去救人吗?”去找她过来的女子焦急问道。
那名女子拿了块帕子将脸捂了起来,似怕让人认出。
莫可儿瞧了她一眼,晓得她就是薛东珠说的跑掉的那个外室。“相公正在伸张正义教训人,我为什么要去阻止?”她冷笑问。
严烈受罪,出气的不只有自己还有死去的原主莫可儿。这男人卑鄙无耻,欺人太甚,活该受难,相公替天行道,她叫好都来不及,哪里会去阻止。
“你!”那女子急了,若她不去救人,自己岂不白白冒险去找她来了。
“我劝你还是快离开这里,要是被认出来,你就等着跟其它女人一起被严烈的妻子拉上去,准备为他哭坟。为了那花心无良的男人,这可是一点也不值得的。”莫可儿沉笑劝说。
女子脸色一白,瞧着其它几个外室被拉上去前早就被修理过了,一张张的脸都被打花,自己要不是闻讯逃得快,下场也是一样的凄惨。莫可儿说的没错,严烈这杀千刀的,口口声声的说除了薛东珠以外就只有她一个女人,岂料居然还养了这么多外室,这口蜜腹剑、舌桀莲花的男人,自己若是为了他被打死那才是冤枉。这一想,女子便转身逃跑了。
莫可儿撇笑瞧着离去的女人,她也算个聪明人,只是跟了严烈这混帐,倒霉了点。
“娘子,你饶了我这回吧!”严烈低声下气的求薛东珠。
“作梦!敢在外头毁谤我,又背着我私下干出男盗女娼的苟且之事,这回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河东狮吼!来人,给我丢石头!”薛东珠狠下心的说。
“娘子——啊——”下头的家丁开始对他丢石头,严烈马上痛得哀哀叫,身上也到处是伤。
“娘子,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是人,不该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啊!痛啊!救命啊!饶了我,拜托饶了我,我下次不敢了!啊——”他哪里还有平日威风的样子,叫得比猪还难听。
“够了,可以停了。”见他叫得凄惨,她也不是真想打死他,这便喊停了。
可他已被打得尿裤子了,众人见他裤子都湿了,无不掩嘴低笑。严烈平时太嚣张,个性又小人,在地方上着实是讨人厌的人物,这会见他遭殃,众人皆额手称庆,没人同情他,更没想过去报官相救。
“表妹,有一件事不知你晓得吗?”一旁的曾思齐忽然悠悠的问起。
“晓得什么事?”薛东珠一说话就露出暴牙,其实是有几分狰狞的,那样子难怪严烈会怕她。
“是这样的,前几日你丈夫跑到我的摊子前送了袋茶叶过来。”曾思齐说。
“茶叶?”
“嗯,其实这也没什么的,他跑到曾氏茶行去,借着你的名义讨了一堆茶叶送给外室喝,这就算了,他见到我家娘子后,竟然——”他说着,顿了下来。
“竟然怎么了?”她被他的话勾得好奇,急问。
“他竟然不顾你的脸面,说出你是只下不了蛋的母鸡!”他眼底眸光一闪,狡诈的说。
“什么?!”她瞪大了眼,那模样更吓人了。
“没……没有,娘子,我没有这样说,这人无中生有!”严烈大惊失色的否认。
“住嘴!”薛东珠顿时怒发冲冠了,他说她丑、在外养女人还算小事,可敢讥讽她生不出孩子,这就彻底犯了她的大忌!
曾思齐抿笑,自己可是做足功课,知晓薛东珠的痛处是什么,这才对症下药的。
她与严烈成亲一年来都没怀上孩子,私下去找过算命的问,算命的明白告诉她命中无子,为这事她焦急不已,就怕严烈以此为借口要迎别的女人进门,因此严禁府中任何人提及孩子之事,私下自己则到处找偏方要受孕,可这会得知自己的秘密竟让他拿到外面去说,着实让她万箭穿心……而她若万箭穿心了,那严烈还能活命吗?
他森森然的笑了。
莫可儿见曾思齐的笑靥,这才真正明白自己的丈夫有多阴险狡诈,他这仇报得可真彻底!
“娘子,我对莫可儿说的根本不是这些话,你别受曾思齐所骗!”严烈大声喊冤。
“那你说了什么?”薛东珠磨牙问。
“我说了……说了……”他张口蓦然又支支吾吾了,自己调戏莫可儿的那些话怎能说出来,这一说不死得更惨?这么一想,他哪里还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