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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到周振侯房前,听见里头正传出秽言秽语的叫声,哼!老家伙竟碰了那女人就是不碰她!
一种不如人的愤恨感让她挺起胸膛,打算进去抢男人。
“啊——”突地,房里传出了尖叫声。
这女人可真淫荡,可这声音……尖细得不像女人的声音,而且声音有点惨……
这怎么回事?朱釉吃惊且疑惑的走近房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开门闯入?
“失宠?你有得宠过吗……我敢说丞相从头至尾就没碰过你,他根本不喜欢你。”
“桂雨閺,我会让你对当初错待我的行为后悔的!”
“就凭落魄的朱家三小姐,还是被丞相打入冷宫的周府七夫人?”
桂雨閺鄙夷的话还在耳际飘散不去,她一咬牙,闯了进去,但这一闯后,她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了。
房里的周振侯爱的对象不是那新娶进门的八夫人,而是两个被绑在床上的男童跟女童。
两童约五、六岁左右,全身被脱去衣服,四肢被绑成猥亵的姿势,两张小脸惊恐的哭泣,而他们的身上都有着被凌虐的伤痕。
她呆若木鸡的瞧着周振侯毫无廉耻的禽兽行为,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谁允许你闯进来的!”周振侯大怒。
“丞相——啊,七夫人,你怎么闯进来了!”原本守在门外的侍卫,也不知怎地,拉了一晚的肚子,刚才又去跑了趟茅厕,才赶回来就发现七夫人闯进丞相的卧室里。
这下糟了!
“我……”朱釉震惊得不知该如何反应,是该立即退出,还是……留下?
“你这女人不想活了!”丑事被撞见,周振侯眼中杀气立现。
她心惊,难怪他不碰她,并非不喜欢她,而是他对正常女人没兴趣,喜欢的是男女幼童,他娶了几房的妻室,全是为了掩人耳目,好让他能尽情享受这变态的情欲。
这下清楚明白自己闯下大祸了,这等丑事宣扬不得,更何况被她亲眼撞见,她恐怕性命不保!
她当下吓得转身要逃,周振侯狰狞的扯住她的头发,粗鲁的将人拉回屋内,瞪了也受惊不孝的侍卫一眼,那侍卫毕竟跟了他已久,再笨也知道要发生什么事,脚跟一转,出了房,将房门由外锁上。
朱釉惊恐的看着房门被关上,头发又被周振侯扯得剧痛,她想呼救,才张口,一双鞋子就塞进她口中。
“你这女人传的这么暴露闯进来,今晚是想诱惑我吗?贱货!”周振侯不屑地用力撕破她的衣物,意在羞辱,可当见到她身上的伤痕后,莫名的兴奋起来。
“原来你也喜欢玩自虐这套,好,太好了!”他极端变态,原本对她没兴趣,只因见到她身上的伤痕,竟然兴致勃勃了,由桌上取来燃烧的蜡烛。
“你想做什么?”她大惊失色。
“做你喜欢的,淫娃!”他淫笑的将蜡油直接往她身上滴。
“啊——”她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只不过她不知道,她叫得越大声,他就越高兴,滴完一整支蜡烛的蜡油,再拿过另一支烧烤她的脚底板,她惨叫得哭喊无门。
“小子,你真奸险啊!”项大同眨着眼,啧啧的说,“唆使笨女人自己去送死!”
桂雨閺斜睨着他,“你也不差,那侍卫的泻药不是你下的吗?若没你,那女人也惹不了祸上身。”
项大同毫不内疚,得意的大笑。
就连桂雨閺都笑得见了牙齿,小米瞪着两人,“你们两个够了没?这么做会不会太狠了?!”得知这两人的恶行时,她已来不及阻止,这会朱釉遇到周振侯那变态,铁是凄惨绝路!
虽然朱釉有时真的很娇蛮讨厌,但她可不想见到她下场这么惨,这,这太不人道了!
“嘿嘿,谁教那女人敢欺负咱们的宝贝……呃,好吧,你的宝贝,就你桂雨閺一个人的宝贝,这总成了吧?!”瞧见桂雨閺不赞同的嘴脸,项大同没好气的更正。
小米粒那日被鞭伤带回后,这小子那张脸恐怖得连他都不敢接近,就怕被波及致死。
从那时他就知道,有人要倒大霉了,这小子不怒便罢,一旦惹到他发怒,对方必死无疑。
“我已经警告过那女人别惹你的,她不听,这后果当然得自行负责。”桂雨閺阴笑道。
“就是啊,这女人蠢到极致,把你的话当作耳边风,这是自食恶果,怪不了人。”项大同掩嘴笑着,完全附和。
这朱釉会为了报复桂雨閺嫁给周振侯,已经够蠢了,还敢动他的心肝宝贝,这不是蠢上加蠢嘛?
“你们!”小米气得站起来,不过才起身,就扯动身上的鞭伤,痛得她又坐下,两个男人见状,哪敢再贫嘴,纷纷围到她身旁。
“我们不说了,你别乱动啊,这鞭伤再裂开,这疤痕就留定了,到时候丑了,雨閺可就不要你了。”项大同急说。
“不要我了?”她徐徐眯眼的问向某人。
桂雨閺恼怒的怪项大同。“你在胡说什么?米儿变得再丑,我也不可能不要她。”马上自清。
“对对对,你再丑雨閺也不会不要你的。”项大同只得努力挽救。
“我是多丑了,丑到你们要这样费心安慰?”
这话一出,两个大男人语塞了,喝喝,这世上还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女人真不好伺候啊!
“米儿,你当然不丑,但在我眼里,你就是你,已与美丑无关了,更何况,你在我心目中,已是无人能及的重要。”
桂雨閺说完,已有女人自己投怀送抱,偎着他连眼眶都红了。
项大同夸张的摇着头,钦佩钦佩,这家伙舌灿莲花,分明是哄女人高手嘛!他还真小看了。
“喂,整治完了朱釉这只小虾米,真正的恶徒你何时下手痛宰?”项大同怕再继续看两人亲热相拥下去,自己的眼睛会受不住的长针眼,挑了严肃的话题赶紧打断两人的卿卿我我。
桂雨閺的瞳眸果然骤然转沉,“差不多是时候了,这几日你要兄弟们收拾好,等我去让周振侯吃几颗定心丸,再编几个美梦给他后,咱们就出发了。”
“天下要大变了吗?”怀里的人儿忧心的仰头问。
“嗯,这不是我们能够左右或力挽狂澜的,这是坐在龙椅上的人好大喜功,无心于朝政让奸臣把政的结果,他们得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
项大同也点头同意,这天下真要大乱了。
这一天终于来了!
靖康二年,金兵长驱直入,攻下汴梁,并且俘徽宗,钦宗,后妃,宫人等数千,将珍宝搜刮一空,徽宗等金人封为“昏德公”,钦宗则被封为“重昏侯”,史称“靖康之耻”。
还在作掌管天下春秋大梦的周振侯,一夕间被金人俘虏,被俘当日,他正脱光裤子在强奸男童,那丑样教闯进的金人仰头大声耻笑,也不让他穿回裤子,就这么让他羞耻的光着下半身的走进牢房等着问罪。
在牢里的他惊疑不定,还不敢相信汴梁竟会被攻陷,桂雨閺不是告诉他,汴梁是安全的,周边有汴梁府调来的大军护城,金狗不可能打进来的,可是为什么转眼变天?
莫非是这小子骗了他?!
再瞧瞧这牢笼里,满满被俘的宋臣,偏不见桂雨閺的踪影,这小子逃了吗?
他恼得咬牙切齿!
到了夜里,没了裤子,他冷得直打抖索,跟同牢的人索衣要遮丑,竟无人愿意帮他,原因是他被俘时在房里所做的事,被守牢的金人谈笑间传开了,同牢的人听闻后不齿他的行为,纷纷避而远之,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可耻。
他抖着身,只得含恨的躲到角落去,径自盘算着自己虽是朝廷大臣,但是也才刚接收政务,作恶不及蔡京几个老贼,金人应该不会怒斩了他才是,他还自忖,为求活命,他打算变节投效金人,自愿带领刚占领汴梁的金人查抄皇宫以及住在京城的所有皇族高官,这样应该能够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