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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闻言立刻仔细瞧自己手中的月魄,果然在中心点有一小小极不明显的红点,光嫔干算万算、用尽心机要害人,可不论她怎么做总也逃不过惨败的命近。
“玫儿,两箫虽然不若传说中神异,但孤喜欢其音色,所以宝贝之,又因为是一对,便决定若有心之所系的女子出现,就将月魄交给她,视为定情。”他情意真切的说。
“原来您给我箫竟有如此意义……”玫瑰握着月魄,双眸泪光闪闪,歉疚自己之前太过胆小,折磨他吃了不少苦。“我明明是深爱您的,却说不出口,担心受伤,所以一心想放弃,但偏又放弃不了,只能煎熬着,傻傻地磨,最后才知自己根本无处可躲,我这颗心早就有去无回,收不回来了。”她清泪纷落,美丽至极。
他含情凝睇的托起她粉嫩的下颧。“孤能得玫瑰一朵,甘愿从此不再摘折其他花朵。”他春意浓浓地许诺,从今尔后,只愿有她一人。
她眼瞳明媚,绛唇映口,两颊笑涡霞光荡漾。
“你……真美。”他动情的道,黑色瞳眸漾出一团温柔的火焰。
她低垂蜻首,羞人答答。
他指尖划过她颈项上细致的朋肤。
“孤……要你。”他轻声的要求。之前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始终忍着没碰她,而今他不能再忍,他要她,现在就想要她。
她眼眶嗜起泪花,不过,这是欢喜的泪,确定自己爱他不悔的心思后,她不可能拒绝他,带着点紧张,她默然羞报地点头。
他沉溺了,眸光闪烁流动,似是激动。“孤对你不管是深爱、热爱、偏爱还是笃爱也好,你确实让孤心醉,甚至神魂颠倒……”他迷恋的吻上她的唇。
红烛台下,全纱帐里,她唇上的触感一点一滴的加深,锦裹云纱的衣裳渐渐地滑落双肩,露出了白若凝脂的肌肤,他的唇游移至她的颈项、锁骨、蓓蕾,所经之处既轻且柔,他是冶冷逍,那个目无余子、唯我独尊的君王,但当要一个自己眷恋钟情的女子时,他是极度怜香借玉、柔情万千的温柔男人。
这一夜,月色朦肚,春请疆蜷,他怀抱着心爱女子纵情恩爱到天明……
弦月大牢。
冶冷逍即将处死碧玉,玫瑰来见碧玉最后一面。
碧玉神情非常惬悴。“我既背叛也利用了您,您不该来见我的。”她悠悠的说。
玫瑰不舍的望着万念俱灰的她。“不管如何,我记得的只有初进宫那一夜,你伏在我身边哭泣的样子,我相信那时候的你是真的无助,真的需要我这个姊姊。”玫瑰凝泪的说。
碧玉想起那夜,那确实是她初初离开射日,进到弦月王宫出任务的日子,她很害怕,很想回去见母妃,请母妃让父王不要逼她,她并不想当什么细作,也不想去杀人,她难道不能就默默的待在射日,过她平淡无争的日子吗?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去,一个任务失败的公主,就算回到射日也是死罪一途。
所以那夜她是真的哭了,既惊且怕的哭了,但她遇见了玫姊姊,玫姊姊给了她遇旧爱,让她暂时忘记害怕、忘记自己的身世、忘记杀人的任务。
她是真心喜欢玫姊姊的,比起自己那些待在射日成天勾心斗角的真正姊妹,玫姊姊更像她的亲人。
而玫姊姊也以真心待她,瞧她瘦了想办法炖马肉给她,弦月主要杀她,愿意陪她一道死,能有求知的机会,不忘拉她一起向上,还说等她离宫后要为她置办嫁妆……
“玫姊姊,我终归对不起您。”她不禁潸然泪下。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是射日王对不起你,他不该逼自己的女儿成为杀手,你何其无辜?”玫瑰心疼的说。
碧玉眼泪掉得更多了。“生为父王的孩子,这就是我的命。”
“射日王太残忍了,我不想你死,我去求王上,或许……”
“不要去,这个时代的君王不能心软,一朝心慈,后患无穷,您忘了您保我的结果,我害得您心爱男人差点死去,别去,您去只是让他为难。”碧玉根本不想活。
“可是我怎忍心见你被处死?”玫瑰落泪不止。
碧玉眼中含泪。“就算我能活着离开弦月,您以为我父王能放过我吗?我依然无法平安活着见到我的母妃,既然如此,您又何必白费工夫救我。”父王对付任务失败回去的子女向来无情,不是杀掉就是关入天牢永不放出,甚至还可能会连累自己的母妃被废或被杀,这便是她不肯活着回去的原因。
明白她说的没错,玫瑰难过的滑下泪来,再无法多说什么。
“玫姊姊,我既将死,对您只有一句相告,若有机会还是离开弦月,弦月王后之位干万不要争……”
月华殿是冶冷逍批奏之所,为宫中重地,玫瑰极少造访,但今日他主动让她过来。
她酡红着脸蛋,只因他望着她的目光实在太过火辣了。
“您难道不遮掩一下吗?”她忍不住说。这目光仿佛当她是赤裸的一般,都能欲火焚身了。
“黄德。”
“奴才在。”
“你且转过身去,玫儿害羞。”他自己不收敛竟让黄德背过身去。
黄德掩嘴忍笑的转身,那肩膀忍得颤抖到快要抽筋了。
她脸颊简真烫热到要烧起来。“您!”
他机后。“有什么问题,你不是要遮掩?”
“那是您得遮掩,不是让人避去。”
“这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您……”唉,罢了,对这骄傲自大的男人,她能与他说什么理?
她泄气的往椅子上坐下,喝茶排解脸上的热气,瞧见黄德还在抖肩,索性道。“黄德公公若有事可以先去忙,王上这里应该没事要你伺候。”让他走,省得自己继续尴尬下去。
“呢,娘娘放心,奴才没事,就在月华殿待着好了,也好随时伺候您俩。”黄德贼,有戏瞧竟是装傻不走。
她恼得真想拿箭射人,真是什么样的王上就有什么样的太监!
本扭头想问冶冷逍传她过来有什么事,竟又撞进他那赤裸煽情的眸子里,不禁大大的道:“您昨夜,前日、大前日,几乎每日都至玉兔宫耍赖了一整夜,怎么这会又……”
蓦然听见黄德的忍笑声,她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赶紧闭上嘴巴,但一张俏脸已经红得不象样了。
“孤爱看你笑,可如今却发现你脸红比笑时更加娇媚动人。”冶冷逍戏谑的说。
她柳眉都要烧起来了,这可恶的男人!“月华殿我不待了,还是走了好!”她气呼呼的要回玉兔宫。
“黄德。”他不疾不徐,闲闲一呼。
“是,奴才这就请娘娘息怒!”黄德立即转回身,嘻皮笑脸的去门前拦人。“娘娘,王上还有事与您商量,您这一走可就没得商量了。”
“与他一起还能商量什么事?”她没好气的问。他们这对主仆,这会怎么看怎么讨厌。
“娘娘还是请转回吧,王上真的有事与您商量昵。”黄德涎若笑脸拜托的把她请回去。
玫瑰只得红着脸的又走回来。“您有事快说吧!”她朝那“眼神不正”的男人恼怒的道。
台冷逍起身,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牵过她的手朝殿里一处绘有千层云朵图腾的墙面走去,一时以为他要拉着她撞上墙了,他们却真真的穿过墙面。
她惊奇不已,他是怎么带着她穿过的?!
她吃惊好奇的冲回他们走进来的地方一探究竟,这才发现原来这面墙因为有图腾掩饰,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隐藏着暗门,而门后竟是另有天地。
她惊异地走回他身边,惊觉自己身处密室,但此处密室封闭又无烛火却异常明亮,她发觉原来是墙面上炭了许多颗夜明珠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