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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动极了。也不枉她曾经苦等他多年。
“你也一定要好生保重,别再轻易生病了。”她忍不住也叮嘱。
“真高兴你还会关心我,我以为你成了太上皇的女人后,可能就不愿意再与我有所牵扯了,不晓得……太上皇是否已经知晓咱俩过去曾经订亲的事了?”他绕了半天,终于问出重点了。
南宫策这男人唯我独尊、心狭自大,若知道自己的女人曾经与他有过婚约,必定不高兴,这对他日后的前途可是大有阻碍,他今日拦人就是要问清楚此事。
“他……”
“知道了吗?”他慌问。
“知道了。”
他心脏要停了,自己真要毁在这女人身上吗?!“那太上皇有说什么吗?可有不高兴?”他急问。
“他……没说什么。”她扯了谎,没将男人的妒意说出,避免难堪。
他听了心脏才又开始正常跳动。“那就好。”
“你别担心,咱们的事都过去了,他度量大得很,才不在意。他还说,咱们无缘做夫妻,还是可以做朋友。”她说了大话。
“朋友?他真这样说?”真令人难以置信啊,那南宫策是这样大度的人吗?这可不像他的作风!
“是啊……”她心虚的点头。
“若真是这样就太好了……但是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你不是进到离宫一阵子了,怎么身分还未变,仍称小姐?”
“这个嘛……反正身分不急着变。”
“是你不急还是太上皇不急?”其实急的是他,他急着搞清楚她的状况,好谋定思动。若太上皇真不在意他俩曾经的关系,他倒可以好好利用这女人,让自己的前程更上一层楼。
见着他异常急切的表情,她顿了下,心想他对她还真是关心。“都不急,太上皇说过会负责,但我回说不必后,他就没再坚持。”
“你怎能说不必,你这笨——”他倏然收口,吸了一口气后,重新展笑的改口说:“后宫争的就是一席之地,你怎么不积极点为自己争取呢?再说,你不争,太上皇难道就这么一声不吭了吗?”他开始怀疑,谢红花是不是只是太上皇一时的玩物,不久厌烦就会丢弃?如果是这样,他的口舌就算自费了,她可是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
“只要我与太上皇相处得宜,争不争位置都无所谓的,太上皇应该是尊重我的想法,所以没再提了。”她说,内心有些话然他似乎关心过度了。
“这样啊……”朱志庆脸色明显改变了,变得冷淡许多,瞧她的态度也不怎么尊重了。
“朱三公子,你当真不怪我毁婚吧?”她有所亏欠的问。
“不会,反正你我无缘,一切天注定。”他语气越来越不耐烦了,暗忖:自己亲眼见到她遭到后宫妃子联手欺负,若真是受宠,谁敢这么对她?!
再说,依太上皇洁癖到恐怖的性子,这女人曾经与人定过亲,那男人怎么可能不当成残花败柳的嫌弃,光凭这点就说不过去,这只能更加证明,那男人并非真心在意谢红花。
“公子能这样想就太好了。”对于他态度骤然转变,她有点惊讶了。
“嗯,虽然你说太上皇不会介意,但我认为人还是要自重,为免以后太上皇误会,咱们还是少见面的好。”
“你——”
“好了,我还有事,就不多聊了。”他已经认定谢红花没有前途。太上皇对女人何时专注过,后宫这才出了一堆怨妇,而那些女人起码还有个名分,而眼前的这位,既没青春,美色也一般,凭什么让那男人久宠。他刚才是一时糊涂了才会起了利用的念头,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朱志庆转身就走,现实得无心理会谢红花。
她站在长廊上,惊愕不已。这人,怎么前后态度差这么多?!
“影子都出动了,为何太上皇还没有动作?”杨宜在自己的殿里来回不停地踱步,心神不宁得连坐都坐不住。
“也许,咱们错估那男人对谢红花的心,他懒得管咱们后宫女人的纷争了。”一旁的高玉贤气定神闲的说。
杨宜不满的看着太皇后。“姊姊,你不是想说自己这回没亲自出面,万一太上皇怪罪,你可以置身事外吧?”她泠冷的问。
高玉贤脸上这才不自然的拧了一下。“妹妹说这是什么话?本宫是碍于身分,不好与你们一起公然嬉闹,才没有亲自参与此事,但这事失败了,本宫也饮恨,刚才会那么说,不过是希望妹妹别先自乱阵脚。”她解释。
但杨宜显然听不下去。“姊姊,你不可能不知道影子的事吧?当初我们两人会被送进宫,是因为那男人深谙统治糖果与鞭子缺一不可的道理,他一方面利用影子牵制你我的爹,另一方面纳我们为后妃,恩威并施。
“影子一直是太上皇最信赖的密卫,如今那男人都已将影子放罩在那女人身边了,你说,他不重视她,这骗谁?咱们当初敢动手是不知道有影子跟着她,相信这事可以做得天衣无缝,可是,影子出现了,咱们怎可能逃得了?
“而姊姊你明知如此,却说风凉话,这不会太教人寒心吗?如今一想,说什么以太皇后之尊,不便与众人嬉闹,根本只是借口,你只想我们为你去卖命,一旦出事你还可以撇责!”
高玉贤尴尬了。“你真误会本宫了,本宫怎会是这种人?”
杨宜冷哼,“是不是这种人,你自己最清楚!你都被赶出凤殿了,是我收留着你,姊姊可别恩将仇报啊!”
她个性本来就盛气凌人,这话想也没想就说出口,立即让高玉贤难堪至极,也拉不下脸来了。
“大胆杨宜,什么收留本宫?!本宫到目前为止,还是后宫之首,要一个殿有什么困难的,本宫随时可以要你迁出这里另觅去处,你别不知轻重的再说些犯上的话了!”
两女翻脸起内讧了。
对峙了半天,杨宜毕竟地位低人一等,终究软下性子的道:“是妹妹无状,还请姊姊见谅。”
高玉贤冷视她一眼,也按捺下怒气。现下两人同在一条船上,暂时翻不了脸,她勉强撑起笑容。“也是姊姊方才没把话说清楚,才让妹妹不谅解的。本宫也很担心太上皇来算帐,且诚如你所说,他没动作确实不寻常,但咱们也只能静观其变,说不定影子认定是意外,回禀时没多说,是咱们自己吓自己了。”
“但愿如此!”杨宜忧急得头发都要白了,而且愤恨至极。就差那么一点,她们就成功了!
她们早计画好一切,等将谢红花染色后,立即“好心”带她去清洗,再假装不知情的帮她换上其他颜色的服饰,目的就是要她发生血光之灾,可惜,更可恨,居然功亏一篑!
“放心,不会有事的,因为本宫会再想其他手段对付那女人的,下次,一定万无一失。”高玉贤恶毒的说。
御膳时刻,满桌子佳肴。
御厨们正紧张地盯着太上皇喝下那至少熬了七十二个时辰的人参鸡汤,看他表情没变,他们这才全都松了一口气。
太上皇挑嘴,每样食物呈到他面前,不见得受他青睐,尤其是汤品,近年来他特别讲究,味道不对,一群御厨便等着领罚,而罚责的轻重则视他当时心情而定。
“太上皇……”谢红花举着筷子,神情有些欲言又止。
男人斜眼瞄她。“何事?”
“这个……”
“到底什么事说不出口?”他再喝上第二口汤品,不过这回眉心略蹙,身旁的御厨们一颗心立刻上提至喉头,但过了一会,见他没多言什么,就又放心了。
每日用膳时刻,众人总像生死交关,身为这男人的御厨,他们平均寿命都短得可怜,若不是被杀,就是饱受惊吓,自然短命。
“是不是我说什么,您都保证不生气?”
她竟敢与他谈条件?!
小小的火簇一闪。“你说你的,管朕发不发脾气!”他口气恶劣起来。当真越教育越失败,这女人“本性难移、恶性难改”就知道怎么压他。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