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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攻心计(40)



「别担心,太医会医好它的,就算留疤,正好和你的一手成一对,你不常说自己的手,这会咱们一样了。谁也别嫌谁。」他竟还能温柔笑说。

她扑进他怀里,哭得激动。「牧,谢谢你信我。」她待在轿子里,但外头的对话她都听见了,她很感动,要不是动不了,那时就想冲出轿子狠狠抱住他了。

他微微一笑。「不用客气,这是相爱的人最基本该做到的事不是吗?」

她用力点头,任泪水在脸上纵横。

「好了,别哭了,我会不舍的。」他抱着她轻声哄道。

她立刻收了泪,「好,我不哭,你快找太医,万一失血过多就不好了。」她赶紧说,也担心随时有人发现他私出佛堂件逆圣意的事。

「不急,有一个人与我的恩怨得先解决--劳叔,那傅挽声呢?」他抬首己不见傅挽声的身影。

「殿下,他刚走了。」张劳撇嘴道。

「走了?我以为他还不肯放手,定要和我闹到底才肯甘休!」他颇讶异那人就这麽离开了。

「他见您对柳姑娘真情相待的模样,自惭形秽,还不走吗?老奴想他还是有尊严的,再留下来真的只剩难堪罢了。」张劳不屑哼声。

柳延秀叹了气。「牧…能别为难他吗?」

他点首。「他既然走了,那就算了,我不会再做什麽,毕竟他也救了你,我算欠他一次。」

「殿下,您的伤得赶快止血才行!」张劳见他手上的血还在狂流,不禁焦急的提醒。

「是啊,劳叔,麻烦你快带他回去医治吧,别让伤势恶化了。」她赶紧撕下自己裙子的一块,火速先帮他绑住伤口止血。

「是,老奴这就送主子回去,那您……」

「我会自己回牢里,牧,我信你会来带我出去,我等你。」她慎重的对元牧道。

元牧低首亲吻了她的肪。「嗯,你等我,我会恨快来接你的。」

第十五章

三日後,皇帝下了两道旨--

一为,皇太孙一个月後将与徐凤的外曾孙女徐素问在奉化殿奉旨完婚。

二为,柳延秀欺君冈上、烟视媚行,一个月後同日赐毒自尽。

两道旨意传出,一时间沸腾了京城。

那柳延秀妖惑皇太孙、惹怒皇上本就该死,没什麽好说的,大夥议论的是,那徐素问真是徐凤将军的外曾孙女吗?原来真有其人?就不知此女生得何等模样,为何皇上选她当太孙妃?

再者,徐凤将军退隐多年,在朝中虽留有威名,但早已无任何势力,得知这消息,众人分两派。有人说,若跟一般民家比,徐家当算名门,又皇上与徐凤将军交情不错,指徐素问给皇太孙,颇为合理。

但另有人说,比之当初在奉化殿死掉的那位大臣之女,徐家只有空名,权势却差多了,皇上择她应是有什麽特殊之处,否则以皇上对皇太孙婚事的慎重态度,这人若对皇太孙未来无帮助,爱孙心切的皇上又怎会同意?

众人因而争相讨论、议论不休,而这消息也传进了大牢,然而,柳延秀得知自己一个月後要死,脸上竟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不见任何波澜。

这让来宣旨的小太监两道眉毛高高低低的攒动,好不疑惑,这女子是当真不怕死,还是根本己经心死?

「柳姑娘,您来日无多,仅剩这一个月,就请好好珍惜l吧,若有什麽遗言要对家人交代,奴才可以替您转达。」小太监客气的说,而他之所以会这般礼遇她,无非是因为宫里的张公公特地交代,这女子不管将来下场如何,都要恭慎待之,不得有一丝造次,而他谨尊张

公公交代,才有这般言行。

「多谢谢公公好意,不用了。」她说。

「真不用了?」

「真不用。」

「呃,那好吧,奴才回去覆旨了。」帮不上忙,小太监离去了。

柳延秀笔直的站立,仰头望向三尺高的小洞口,那里是唯一有光线射进来的地方。

她随着那光的方向移动脚步,等光线沐浴在她身上後,她徐徐合上眼眸,想着,他在听见这消息後,是什麽表情?

他震愕吗?吃惊吗?

而那徐素问……他可已经见过了?

她的眉头先是缓缓拢起一而後趋於平缓。

「牧,我等着你……快来吧…」微光下,她轻轻呢哺。

佛堂内,元牧面如搞木。

「皇爷爷还是不肯见我?」他问。

「老奴尽力了,但皇上始终不肯见您,他要您继续在这佛堂待着,直到--」

张劳叹气摇首。

闻言,元牧的双目狠狠看向案前的圣旨,突然一把抄起那金黄色的绸织圣物,用力将其撕成两半,丢弃在地上。

张劳见了大惊。「殿下,这是圣旨您怎能毁之--这、这若是教人发现,您会被以藐视圣上、大逆不道处之!」张劳紧张的将那被撕毁的圣旨拾起,赶紧收入衣襟内,绝不能让人瞧见。

见张劳慌张的模样,元牧的怨气更甚。「劳叔,不用怕,比起我之後想做的事,这算是小罪了。」

张劳面色如蜡,两手打颤了,连忙苦劝,「殿下,您可不要做什麽傻事才好啊!」

「傻事?皇爷爷下的这道圣旨,不就是要我的命吗?」他摇头大笑起来,这笑容有点疯狂,瞧得张劳心惊肉跳。

「殿、殿下,爱之深,责之切,皇上对您所做的事,每件都出自对您的关爱啊!您可千万不要做出什麽令他伤心的事来。」张劳颤声说。

「我当然明白皇爷爷一切为我,但是他要杀找的女人,这是我万万不能忍受的。」他的眼神出现不曾有过的狠决。

张劳惊惧,拉着他的衣袖跪下。「殿下,您理智点,别、别--」

「别如何?哼,我无法原谅想杀延秀的人,她死,我亦死,但死前,我定为她报仇!」

「啊?」张劳吓得整个人趴在地上颤抖了。

元牧死气沉沉的旋过身,对着佛像露出残忍的笑。」延秀还等着我去呢……」

佛堂外。

「父皇,这逆子的意思分明是想弑君,让儿臣先进去杀了他!」太子怒道。

皇上布满皱纹的脸上有着极为痛心的表情。「不必了,这小子的死期由肤来定,他想死,好,联让他再痛苦的一个月,之後朕让他与那丫头一起死!」

太子听了忍不住嘴角上扬,但还是努力掩下得意的脸,「都是儿臣的错,怎会生出这等逆子,儿臣也该死…」

奉化殿前,元牧一袭麒麟大礼袍,站在大殿中央,而远处背光而立的是即将成为太孙妃的女子徐素问。

太子今日很喜悦,比之上回高兴太多,因为过了今天,他便能除掉眼中钉、肉中刺,稳稳当当做他的太子,接着当皇帝。

与此同时,内宫大牢里,柳延秀奉旨吞下御赐鹤顶红,气绝身亡。

狱卒为她烧了一炫清香後,运出她的屍首,那屍身就往宫外的乱葬岗丢下。

大雪己过,初春降临,元牧瞧往天空,见风和日丽,原本忧伤的脸庞逐渐露出笑痕。

他举步往前,亲自迎向远处的女子,牵起女子的手,两人一同走回大殿。

太子与皇上同坐殿前,背着光让太子瞧不清迎而走来之人的容貌,直到两人在他面前站定,他瞧明後,豁然站起身。

「她是--」太过震惊,他的瞳孔急剧地收缩起来。

「她是徐素问。」元牧道。

「她不是--」

「她是。」这次出声的是皇上。

太子猛然转向说话的皇上。「父皇?」

「联替你选的儿媳妇,你不满意吗?」皇上的脸上满是警告神色。

「儿、儿臣不敢,可…可是,她并不是…」怎会如此?

「此女是徐风将军的外曾孙女,其实将军过世前联答应过他,会照顾他的外曾孙女,相信太子应该也会顺从联的旨意吧。」皇上深沉的问,但说是问句,其实是不容反抗的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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