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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神降临+番外(46)
作者:奶芒 阅读记录
周廷的眼中闪过什么,最后竟然破天荒妥协了。
“好。”
说是一人一半,但他只吃了一口,她自己也没吃多少,蛋糕就被叶斌抢走了,雪媚娘也不能幸免。
菜没吃多少只下去三分之一,两个人光吃蛋糕就已经饱了。
叶斌擦额汗:“不行了,吃不下了,再吃就真的要120了。”
张彡也妥协地放下筷往嘴里塞雪媚娘支支吾吾:“呜也不行了。”
“有那么辣吗?”陈最最怀疑。
叶斌眯眼把落满红油的碗朝她推了推,“你尝尝?”
陈最最吐了口口水。
吃一点点应该没事吧......
想着,她接过新的木筷,挑挑拣拣夹了一丝娃娃菜,小心翼翼放进嘴里。
!
像地震海啸火山喷发,像容嬷嬷拿着无数根针往她舌头上扎。
“咳咳咳咳咳咳咳!”
顷刻间,陈最最的脸色涨红,生理性泪水夺眶而出。
嗓子很辣很痛!
她的大脑根本来不及思考,捞过靠近自己的牛奶就咕噜咕噜喝了大半。
牛奶和奶油果然是解辣神器,冰凉凉的奶液流过喉咙,疼痛瞬间少了大半。
“呼——”陈最最长舒气,抬头吃笑:“真的太辣.......了......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叶斌和张彡手中各自拿着咬了一半的雪媚娘,此刻都停住动作呆滞看她。
陈最最心里疑惑,直到她的目光落到左手的牛奶盒上。
“......”
她的牛奶不是喝完了?那这个是谁的?
啊——
啊———
啊——————
!
捏着牛奶的手微微收紧,指尖泛红。
她缓慢转动眼球去瞥周廷,他此时也看着她目光有些浑浊,不过好在脸上没看出多大反应。
“......嗯,我去下洗手间。”说完,陈最最将牛奶放回原位起身朝店后边走。
遇事不要慌,假装不知道走开就好了。
她站在仪容镜前,冷水打湿手心,她轻拍脸颊,直到脸没有那么红了才掀开帘子走出去。
厕所外的过道窄小堪堪只能一人走过。
她走出来的时候,恰好有工作人员端着盘子要去收外面的碗筷。
“不好意思。”陈最最打算推回厕所让他先过,可掀眼的瞬间,她怔愣住了。
“你怎么在这?”
这人怔怔地望着陈最最,半晌他逃似地端着空盘子快步走回店后。陈最最本来想追上去,但老板刚好从厨房走出来,她便不方便了。
来收他们碗筷的是老板本人,还跟他们唠了几句话,说最近洱海附近开花了,旅客少,这时候去看正正好。
叶斌欢喜应下,几个人就要走出店门。
“等一下。”
陈最最纠结半天,还是决定说出口。
从放寒假回到老家之后,闻小云就找了一份兼职洗碗工,包吃一个月能拿四千二。
老板人好有热情,直到他家住得远,就在劈了店里的杂物房屋子给他住。
老板跟他开玩笑似的说过很多次,“小云啊,干事儿麻利人也老实,不是兼职就好了。”
闻小云总是笑笑,但最近他主动跟老板提了,想要做全职。
有人帮忙,老板自然开心,还说了以后店里的外卖他来送,每个月多六百块钱。
退学的事情他还没敢跟老班和辅导员提,打算开学他们主动问的时候再说。
可不知道为什么,距离开学时间越近,他的内心更多的不是解脱而是惶恐。
跟廷哥他们知道他要退学的时候感觉一样。
老板说前桌的客人吃完了叫他去收碗,闻小云抖了抖手上的洗洁精泡泡,拿着盘子朝店前走。
狭窄的通道里,他没想到居然遇见了最最。
他慌乱地跑了。
闻小云不知道她会不会跟周廷他们说他在这的事情。
一方面他觉得知道了也好这样就不会再劝他,另一方面他心里又极其地害怕他们知道。
闻小云重复机械地刷着同一个碗。
也不知过了多久。
“小云。”
熟悉的曲调在身后响起,藏在硅胶手套中的手微微颤抖。
他缓慢转身,手套尖的水滴落进地上的污水里。
“......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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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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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从西边落下,远方的云只剩下稀薄的淡淡微光。
大理他们才来了两天,叶斌他们明显不甘心就这么打道回府。但乐队经费不够了,于是他们几个人AA凑了三千块钱打算去洱海边开个日出再走。
周廷的那份钱是跟叶斌借的,陈最最考虑后悄咪咪地又多给叶多塞了俩千块。
傍晚七点的时候他们从龙龛码头出发到了坐落在洱海西边的半岛——三圣岛。
叶斌在网上订了三个帐篷,他带着张彡一起去找老板商量建帐篷的地点。
海边的栈道上,只余下陈最最跟周廷两个人。
海水卷起波浪轻轻拍打着岸边的水草,月亮从乌云的叠层中探出头来。
刚入春昼夜温差大,白天她穿着吊带裙和一件防嗮服不觉得冷,但到了晚上,尤其是在海边,风裹挟海水吹身上的时候,却冰冷刺骨。
陈最最上下牙止不住打颤,可难得周廷就在身边,她舍不得现在离开。
似乎是注意到她小幅度搓手的动作,周廷侧眸看来,一言不发解开棒球外套的拉链就要脱给她。
周廷里面还是跟以前一样只穿了件纯白短T恤。
他又要脱衣服,这么冷的天不要命啦?!
陈最最冻得发红的指尖抓住他的衣服,阻止他脱衣的动作。
“你疯啦?这么冷的天?”
“没关系。”周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将外服又向外扯了扯。
“不行!”陈最最把衣服拉回来。
她沉默了片刻,好似下定某种决心,她猛地抬头拉开衣服,小手像泥鳅一样滑进周廷的后腰死死扣紧,连同她的整个身体都藏进了他的大衣里。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周廷愣在原地,身前的小人贴在他的胸前,仅仅隔着薄薄单衣,呼吸之间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
周廷彻底失神了。
身体很温暖,腰上的肌肉线条也十分流畅,陈最最脸蛋贴着炽热的脖子,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拜托拜托,不要推开,不然就真的丢脸丟大了。
半晌,陈最最预想的情况没有发生,周廷没有推开她,反而贴心地收拢大衣替她挡住身后的冷风。
陈最最心里的忐忑渐渐消散,莞尔而笑。
她暖和了,不光是身体......
第二日,六点的闹钟准时响起。陈最最揉着眼睛直起身,穿好衣服后她用老板送来的保温壶的热水刷牙。
她刚把牙刷放好从帐篷里走出来,迎面撞上一个人。
她抬头视线聚焦后,笑道:“小云?”
闻小云低头看她,额前的碎发被露水打湿,看样子是风尘仆仆才赶来的。
“你怎么......?”她问。
“最最,廷哥呢?”闻小云神色焦急。
“嗯......”陈最最犹豫朝旁边的帐篷抬头,“他在......”
“你还是来了?”
独属于他的温润而泽的音线。
陈最最卷翘的睫毛轻颤,她回头身。
在徐徐破晓的微暗晨曦中,男人信步走来,脸上带着发自真心的笑容。
周廷停在闻小云面前,温和道:“欢迎回来。”
闻小云沉默着,哗地一下哭了出来。
“廷哥!”他冲上去抱住周廷,啜泣嗓子:“我不想放弃!我不甘心!”
陈最最看愣了。
昨天她说完后,周廷便让所有人回酒店自己去找闻小云。她不知道周廷对闻小云说了什么才让他连夜冒着风雨赶来。
可这一瞬间她才深刻地意识到,为什么周廷说的话乐队的每一个人都绝对支持,为什么他总是能够在困苦中这个乐队没了谁都可以,但不能没了周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