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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格处女(17)



“我这副德行哪里不好了?爱情的滋润是最好的保养品。”郁翔风不以为意地道。

“你再这样搞下去迟早会丢了饭碗。”

“才不会,迟到半个小时,早退一个小时,对于一个学有专精的科学家而言不是问题。”

“迷恋女人也不是你这种迷恋法,秀琪准你这么做吗?”

他有一丝得意,“秀琪和我心灵相通,观念一致,她恨不得我天天二十四小时陪着她。”

“唉,你会后悔的。”

“失去秀琪我才会后悔呢!”执迷不悟的郁翔风,根本听不进任何善意的劝告。

广昀放也弄不懂,激不起他半点渴望的秀琪,在翔风眼里竟成了宝贝。

“至少医学中心交办的工作你要努力完成。”他从天铎那里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整个医学中心都说一向工作认真的郁翔风最近变了很多,迟到早退不说,丢三落四更是家常 便饭。

“反正那工作又不是非我不可。”

“可他们付你研究经费,你不能不负责任。”

这时行动电话响起,接起来后,郁翔风的声调立刻改变,“乖啊,我就回去了。”待收了线,“不好意思,秀琪催我快点回去,不然她要去找别的男人陪她了。”

郁翔风匆匆离去,站在楼梯口一会儿的申繁语走下楼,吁了一口气。“你很烦恼对不对?”

“是我害了翔风。”广昀放没转身,等她坐在他身旁。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秀琪是我介绍给翔风的,她是一个很野、很媚、很艳的女人。”

“久了自然会腻,你不要太自责。”她很好奇进得翔风神魂颠倒的女人到底是怎样媚、野、艳,昀放动过心吗?如果是个那么迷人的女人,男人应该很难全身而退。

“我怕等翔风腻了,医学中心也不要他了。”

“如果那个女人真爱翔风,想一辈子和他在一起,她应该会希望翔风能保住饭碗,不如我去劝劝她。”

女人和女人沟通只要不是敌对关系一般来说比较容易些,为了让昀放心里好过些,她希望能说服翔风痴恋的女人适可而止。

他看向她,定定审视着,然后用一种感性的嗓音道:“不要对我这么好,像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这样。”

她眨眨眼试着眨掉眼眶里的泪花。“你还不知道对不对?所以你才会这么说。”

“不知道什么?”他对她的了解真的少得可怜。

她回视他,用一种绝望的方式凝睇,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开不了口,人们常说的爱在心里口难开莫甚于此。

他等着她告诉他他应该知道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她垂首,轻轻摇头。“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

她想让他知道,六年前那一夜她是心甘情愿的,就像她生日的那一晚,她全心投入,让身体抛开一切世俗的禁忌响应他。

迫切,饥渴,销魂,难道他依旧一无所知?

“为什么哭了?”他托起她的下巴,担心地问。

“认识你以后,我就成了爱哭鬼,我一向很坚强的。好丢人哦,总是在你面前变得脆弱。”她偏过头,想以泪眼对他。

他掏出面纸,轻轻拭去她的泪珠,“你有权在我面前脆弱。”

她接过他手中的面纸,擦拭更多的泪珠,“别再说了,我们谁也不欠谁,扯平好不好?”

他搂她人怀,“好在墨儿没遗传到你爱哭的毛玻”

她喜欢他的说法,“遗传”,多么美好的字眼,至少在此刻听起来让她很舒服。

“讨厌!刚才还说人家在你面前有权脆弱的,现在马上笑话起我来了。”她抡起粉拳,轻轻在他胸膛上击了下。

“我喜欢你骂人讨厌时的甜腻,你应该常常 表现出这么轻松的一面。”

“原来你爱这个调凋的女孩,可惜我不是这样的人。”她叹了一口长气。

他捐嘴一笑,故意逗她,“你说的‘调调’指的是什么调?是说话的调调还是接吻的调调?”

她红着脸,一时语塞。“讨厌,我说不过你。”

他重新抬起她的下颌温柔地覆上她的唇,如蝴蝶吻花般吸吮着,绵绵密密多情又专注。

陶醉其中的申繁语所有伤心的泪水都让他给吻去了。

许久后,他松开她的唇,意犹未尽写在脸上。“我知道为什么翔风会那样无法自拔了。”

她正要问他原因,广墨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妈咪,司机公公要介绍他的小孙女让我认识耶!”

广墨冲向他们,挤在两人中间。“爹地怎么这么早下班?我还以为晚上又只有我和妈咪吃晚餐了呢!”

“小雪早上打电话找你,她要妈咪谢谢你送给她的卡片,她说想邀请你星期天到她家吃牛肉面。”

“她已经谢过了呀,为什么一直道谢?”

申繁语看着儿子,提醒他:“因为小雪很久没和你见面了,她希望你不要把她给忘了。”

“是啊,司机公公说要介绍他的小孙女给你认识,你立刻就把小雪给忘了。”广昀放摸了摸儿子的小头颅。

“才没有呢!谁说我把小雪忘了,叶叔叔前天到幼儿园来找我,拿了小雪画给我的日记书,厚厚一大本,我很用心地把它看完了呀!如果我把她忘了,我就不看她的日记书了。”

“小雪暂时还不能到学校上课,你们是好朋友,是不是应该抽空去看看她,陪她说说话?”申繁语说。

广墨看了看父亲,“爹地,我可不可以去叶叔叔家?”

“你当然可以去叶叔叔家,小雪是你的好朋友,你去看看她也是应该的。”广昀放恳切地回答。

“可是叶叔叔是你的情敌,我去叶叔叔家不就给叶叔叔机会跟妈咪聊天?”

闻言,申繁语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你和小雪疏远的原因埃”

“人小鬼大!谁教你管大人的事!”广昀放轻斥。

“我希望爹地和妈咪能够在一起嘛!”

“小雪和你的友情是一回事,爹地和妈咪会不会在一起是另一回事,你不可以混为一谈。”广昀放旋即机会教育。

她生这个儿子算是没有白生,处处替她的未来着想,令人贴心的是,他竟然如此明白她的内心动向。

他是如何看出她这个做妈咪的想和他爹地在一起?

她真没用,连自己的爱情前途都不敢大声说出来,还得靠儿子替自己发言。

“爹地,你到底会不会和妈咪结婚嘛!”

广墨直截了当的问话让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脏几乎快要跳出来。

她不敢出声,竖起耳朵想听清楚广昀放怎么回答,无奈他的答案四两拨千斤,大打太极拳。

“不管爹地和妈咪会不会在一起,你都是我们最疼爱的儿子。”

广墨可没这么好打发,马上追问:“我是问爹地和妈咪会不会结婚,不是问你们会不会在一起!”

“墨儿,你问这种问题让爹地很难堪。”申繁语打断儿子冒失的逼供,她不想知道答案。

广墨闻言扮了个鬼脸,拎着书包一溜烟往二楼跑。

“墨儿让我给宠坏了,说起话来口没遮拦、没大没小,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理解地点点头,“他和我小时候很像,也是个没大没小,口没遮拦的顽童,老爹总说我长大后和童年时是两个样,我也觉得很奇怪,小时候天真烂漫,成年后反而多愁善感。

我倒希望墨儿不要改变他纯真直率的性格,要是他被我们教养成少年老成的样子,我反倒会认为是种遗憾。”他很少说自己的愿望和心事,觉得有个人坐在他身旁聆听是件放松且愉快的事。

申繁语兴味盎然地听着,这一刻拥有她想都不敢想的满足和宁静。

不管她和他将会走向怎样的未来,至少此刻她是幸福的,听他说自己的事,把她当自己人,虽然不能长相厮守,可曾经拥有也是人生至真、至善。至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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