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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住她上下起伏的胸脯,露出冷峻傲慢的笑容。
"官纳沅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还是露出了蛛丝马迹,他是畏罪自杀,根本不是什么心脏病发作,对不对?"又是一阵心惊,她的父亲确实是服了大量的安眠药自杀身亡,这点医师杨叔叔肯定的告诉过她。
"我还是不相信。"父亲不是那种人,绝对不是!
"我有一卷你父亲认罪的求饶录音带,你听了之后会非常看不起你父亲,对你父亲的所有敬意将会彻底破灭。"随即,官夜仙听了那卷骇人听闻的录音带,有练洛崖无情的控诉,以及父亲娓娓道来的犯案过程,到最后的求饶……
官夜仙边听边掉泪,来不及擦乾旧的泪水,新的泪水又肆虐氾滥於双颊。
"相信了吗?官大小姐?"他看她的目光没有一丝同情。
"如果是真的,你为什么不寻求法律的制裁?"官夜仙问道,内心痛苦不已。
"因为世上没有一条法律能消我心头之恨。"他说。
她的心一沉。
"所以你想毁了桦沅科技?"她垂下头。
"没错,我不只想毁了桦沅科技,我还想毁了他的掌上明珠。"一股发自她灵魂深处的恐惧油然而生。
他大笑。"这就是父债女还,官纳沅欠我的,由你代他来还,很合理。"她摇头,开始往后退,顶住书房门。
他前进,双臂将她困在门与他的胸膛之间。
她抬眼迎向他的目光。"你说我让你倒胃口的。"他轻笑。"我改变主意了。""我的朋友在客厅等我,你不能……"她结巴地说道。
"我不能吗?官小姐!你敢踏进﹃绿天深处﹄,就该想到可能的危险。"她屏息问:"你想强暴我?"男性宽大的手掌伸进她的衣服下摆……冰冷的手指熟练的解开她前釦式的胸罩,握住她的胸脯……
她倒抽一口气,望向他似野兽般的黑眸。
本能的,她伸手推拒他。"不要这样……"他用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双手,固定在她的头顶,泪痕满面的脸庞一样不能引起他的慈悲心。"你希望我怎样待你?"心脏如擂鼓般狂跳着。"如果逃不了,我希望以我的身体交换桦沅科技的前途。"她站着静止不动,感觉他的手指将她的乳头捏得更用力,她咬紧下唇忍受着。
"你的身体值得我花那么大的心思吗?"他的声音严厉得教人心生畏惧。
他抽手,还她自由,踱步走向窗台,撩起窗帘向外望去。
"我不知道怎样的身子才能引起你的兴致,可我会……"她嚥了嚥口水,停顿了一下。
"你会怎样?"他冷冷的问。
"我会努力,想办法达到你的标准和要求。"她怯生生地喃语。
"有些时候不是靠努力就能改变的。"他转过身看向她,"这需要天赋,光是看你的身段,不用扒光你的衣服,就知道……"她打断他伤人的话:"我让你倒尽胃口是不是?"彻底明白他的意思。
"你很有自知之明。"教人莫测诡谲的眼神令人迷惘。
"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没有一个富家女像你这般可怜相的。"他准备无所不用其极的伤害她。
官夜仙的心被他的话激得纠成一团。
"你说话非要这样伤人吗?"她的自尊被伤得碎裂成片。
突地,他仰首朗笑,笑声里有着悲哀。
笑完后,他霸道的宣告:"我在安妮的墓前起过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要夺走所有属於官纳沅的东西。"他略顿了一会儿。"包括你。"他走向酒柜取出十二年份的威士忌,倒了一杯,坐上书房特设的吧台椅。
"我父亲已为他做的错事付出生命的代价,你不该再伤及无辜。"她沉重的说。
"很好笑,官纳沅的一条贱命岂够赔安妮如花似玉的青春年华他死一百次也不够赔!"他失控地大吼。
她打了个抖颤,不寒而栗。
"你走吧!"他下逐客令。
"我求你……""滚!听到没有?别要我亲自把你丢出去。"他的口气明显的有着暴力和不耐烦。
虚弱地,她离开了绿天深处,心跳好快好快,好像快跳出喉头似的。
她是一朵温室里的娇花,在二十年的岁月里她被呵护得很好,没有人摆过一张臭脸对着她,如今……
她怎能奢望繁华似锦的礼遇?谁会愿意花心思和精力收拾"桦沅科技"的烂摊子?
父亲!你到底丢给了我一个怎样的未来?
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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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休学?"张新荷问。
"呃……公司目前的情况让我无法同时兼顾学业。"她只能承受这么多。
"练洛崖太无情了,冤有头、债有主,伯父已经以一命还一命了,他还想怎样?"张新荷不服气地道。
是啊,他还想怎样?
"或许……他还是难消心头之恨吧!""难道连你的命他也想收去呀"张新荷不以为然地道。
"我的命?不值钱。"不过是贱命。
"要不要我也休学帮你?"官夜仙摇头。
"你一个人会很吃力的。""如果前途是光明的,我倒是不怕你也陪我一起奋斗,但现在摆明的是黯淡无光,我怎能把你拖下水?"她深知张新荷人重义气,可她不能利用她的好心肠,让她连文凭也失去。
"哎呀,总要试试。"张新荷乐观的道。
官夜仙还是摇头。"没有把握的事保守一点会好些。"张新荷了解官夜仙,也不勉强。
离开了学校,官夜仙旋即赶去桦沅科技,面对的是一连串的坏消息。
业务部经理吐着苦水:"官小姐,所有的国外订单全被练氏集团以更低价给抢走了。"看来练洛崖真的要对父亲苦心经营的桦沅科技赶尽杀绝。
"国内订单呢?"她问。
"少得可怜。"她点点头,经过昨日在绿天深处的会晤,她并不讶异今日的一切负面消息。
"官小姐……"业务部经理欲言又止。
"直说无妨。"除了公司倒闭之外,还有什么更糟的情况?
"上个月和这个月的薪水……还欠着呢!"业务部经理王取义是公司的老臣,跟着官纳沅二十多年,他怎么也没想到公司会垮得这么快。
"我听李秘书说可以向银行融资是不是?""银行通常是雨天收伞的,现在银行界全知道我们公司的情况了,恐怕再也借不到一毛钱了。"王取义长吁短叹道。
"拍卖公司资产呢?"她忍痛下决定。
"财务部经理老于说公司已经没有什么资产可拍卖,全押给了银行,银行才是第一顺位的债权人。"又是一条绝路,这三个多月以来,桦沅科技已到了处处碰壁全是死境的地步。
"我再想想办法……"她想到了,晚上有个耶诞舞会,是银行同业工会办的联欢晚会,桦沅也收到了一封邀请函,或许她可以尝试另谋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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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比她预期的更隆重,除了银行界的人,还来了许多企业界的大老闆。
官夜仙穿了一袭淡米色的安哥拉羊毛高级连身短裙,上好的衣料穿在她身上优雅得教人心折。
她移动目光想要梭巡熟面孔。
"好久不见。"彭子杭信步向她走来,眼底有掩不住的兴奋,然后他很自然的握住官夜仙的手腕。
官夜仙怔忡了一下。
"我昨天刚回台湾,听说了伯父的事,我也很难过。"彭子杭把目光往下移,打量着她,"你长大了。"她微笑,彭子杭犹似她记忆中般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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