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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你不认识柴哥才会对他有偏见。”
“偏见!?哼,我不必真的认识他也知道他的德行,媒体报道调查得比征信社更清楚。”凡是他的情敌,苏慕欧都没好感,茉皖与他好不容易渐入佳境,岂容外力阻挠,
“媒体的话哪能尽信,如果你真的了解柴哥,你会跟我一样仰慕他。”查小咒托着俏脸上脸爱慕之色。
“狗屁倒灶,只有你们这种少女情怀才会仰慕伪君子。”苏慕欧嗤之以鼻。
“不准批评柴哥,我会翻脸。柴哥是好人,不是伪君子。”世界上就有那么多的人只相信报纸上的八卦,不问真相为何。
“你被蒙蔽了。因为柴少棠等于是你的衣食父母,但是有恩于你并不表示他就是圣人不会犯错。”他轻笑,试图导正小咒的自以为是。
“我当然知道这是两回事,做人本来就要恩怨分明。被蒙蔽的人是你!要不是你心里对茉皖有着浪漫的遐想,也就不会把柴哥当敌人看。”人们对待情敌总是苛刻多过包容。
“我不想跟你辩解,时间能证明一切。”苏慕欧剑眉微拢。
“总之柴哥和茉皖的事你不要管。”她自有主张。
“你阻止不了我。”苏慕欧顶撞她。
“我不会阻止你,因为我知道那是白费力气的事。红日和我都觉得我们这些外人最好保持沉默,就算要管也应是想办法把悲剧变喜剧。”查小咒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什么叫把悲剧变喜剧?”苏慕欧大声地问。
“你不能小声点吗?这里有小报记者会来用餐,好歹我也是有头有脸的心脏权威,大
庭广众之下给我留点面子应该无损你的大丈夫形象吧?”查小咒敏感地环顾四周,想确定
有无记者在场。
苏慕欧知道自己失态了点,于是清了清喉咙后道:“你的名气不至于那么响亮吧!”
“人们称我为‘天才神医查小咒’,你老兄例说说看够不够响亮?”
“OK、OK!我道歉,这餐算是我请你,你就别生气了,再说我也不是泛泛之辈、无名小卒,媒体多少也认得我,要说破坏形象我也有份啊!”
“这样更惨,把我和你写在一块,岂不让别人以为我们好像有些什么!这下下我可亏大了,我的白马王子因此被吓跑你可要负责。”
“谁是你的白马王子?”
苏慕欧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查小咒欲言又止。“哎呀!算了啦,说了你也不认识。我要回饭店了,这餐真是便宜你了,既没鲍鱼又没燕窝、鱼翅的,两杯咖啡外加两块起司蛋糕,请我这种汤舂食物也不算欠你太多。”
“下回再请你吃大餐好了,查小姐,请慢走。”苏慕欧打躬作揖,必恭必敬。
“没问题,下次一定让你的荷包大失血。”
假期终于过完,向茉皖又要开始忙碌了。忙碌可以帮助她遗忘,可以帮助她厘清田心绪,不再有分分秒秒的焦虑,不再有穿心似的痛楚。
自那夜之后,他未再出现一切好像又回复了平静。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天,她决定让自己做回原来的自己。这天,她来到花市转转。
她蹲在几盆柴萼、薰衣草、天人菊、跳舞兰前,缤纷万紫,美丽茂盛。
她很忙,没什么时间种花,但繁花盛开的美景可以令她忘却烦忧,所以花市成了她唯一能洗涤心灵的地方。
“向小姐……”她听到像是有人叫她。
她回眸。“我们认识吗?”
“我叫孟家伦,你的发表会让人十分激赏。”
向茉皖沉吟了半晌,她记起来了。“孟家伦,小咒的朋友。”
孟家伦喜出望外的点点头。“那天人那么多,没想到你记得我。”他跟着蹲下来。
“记得你并不难。”向茉皖淡淡一笑。
“我真是受宠若惊。”今日在此遇见心上人完全是巧合,他正想来花市挑几盆植物来点缀冷清的公寓。
“你太客气了。”她站起身来,手捧数株野姜花,他也跟着站起来。
“你喜欢野姜花?”孟家伦问。
“今天的心情恰巧适合用野姜花来安慰。”她以指尖接住一滴由花叶上滑下的露珠。
他跟着她走。“你好多愁善感。”
“有的时候会这样,不过不是常常如此。今天逛得差不多了,孟先生慢慢逛吧,不打扰你了。”向茉皖走到路口等红绿灯。
“向小姐……”他追上去。
“我想请你喝咖啡。”忍了许久的话终于说出口。
向茉皖微怔,她是个极度敏感的人,一杯咖啡虽不算什么,但交浅言深就不妥了。“下次吧!舞苑下午还有点事。”
“我不是坏人,只是仰慕你罢了。我也是佛朗明哥舞迷,很想交一个像你一样专业的舞者朋友。”孟家伦露出诚挚的笑容,他的笑容标榜着无害,让人慢慢拆掉心防。
向茉皖透着晶莹的目光,微笑,“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那么请接受我的一杯咖啡之邀,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咖啡屋的研磨咖啡味道非常棒。”孟家伦儒雅的模样任谁都不好意思拒绝。“别泼我冷水好吗?”
向茉皖落落大方地点点头。“不过一会儿我真的有事。”
快乐的孟家伦对于赢得美人垂青心情大好,什么都不在乎。“喝一杯咖啡只要半个钟头。”
这一幕正巧被也在花市买花的查小咒看到,心里暗自嘀咕:他们怎会走在一起?
这时,苏慕欧搬了一棵桔树走过来。“发什么呆?”
“没什么,眼睛闪了神,看走眼了。”查小咒轻喃。
“你可别在街上乱认亲人。”苏慕欧循着她的目光看去。
“走吧!戏剧化的故事并不是天天有。”
“是啊!太阳底下根本没有新鲜事。”苏慕欧将桔树抱在胸怀,边吹着口哨边往停车场走去。
查小咒的心里仍然挂念着茉皖和家伦。半路杀出的程咬金铁定会坏了她的月老计划,她得想想办法不可。
原本约好再续租约给茉皖舞苑的房东,突然在欧洲长假回来后反悔。
“王太太要把这里卖了移民意大利。”杨红日说。
向茉皖不解。“太突然了,王太太在意大利没有亲人不是吗?为什么突然要移民?”
杨红日耸耸肩。“王太太准备再婚的对象听说是个意大利军人,她认为留下房子在台湾很麻烦,不如高价卖出,怕以后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已有买主了?”
杨红日点点头。“你不会想知道是谁。”她也是一早从小咒那边听来的马路消息。
“谁是买主?”向茉皖问。
“柴少棠,他出价六千万台币买下这里。”
杨红日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失业,最重要的是茉皖的幸福,她是否会暂时成为无业游民已经不是重点,反正科林至少并没有拿刀架着她脖子逼她非得工作不可。如果这么一来让茉皖因此上门找柴少棠理论,进一步顺水推舟,或许有机会水到渠成。
向茉皖先是惊愕,虽然她已有心理准备,柴少棠可能不会善罢甘休,毕竟那夜的冲撞,已让他成了众人的笑柄。
“我会找别的合适的地点另起炉灶。”向茉皖有骨气的说。
“可是如果他打算与你为敌不让你有好日子过的话,他会从中阻挠,让合约谈不下去。”
“他不可能买下所有的土地,只为了要对付我。”她略微激动地道。
“你要不要找他谈谈,请他高抬贵手?”杨红日试探地问。
“何必浪费这个时间呢?上流社会的有钱人根本不知人间疾苦。”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自取其辱。
“或者他对你会有例外,愿意把这个地方继续租给你。”这是小咒教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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