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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情人(六个梦系列之二)(10)



他失笑,“没想到看你没啥脾气的样子,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固执耶,我想不想跟卿卿一起吃饭一点也不重要,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因为我不相信你说的理由。”

“你不相信我说肚子不舒服是因为我不想和卿卿一块儿吃饭?”

她摇摇头。

“我为什么应该相信?姚小姐是你的未婚妻,你不可能不愿意和她同桌吃饭的,因为没有理由。”她怀疑他的用心。

“我和姚卿卿还没有正式订婚,我为什么不能选择不和她同桌吃饭?就算结婚后也一样,我不高兴时一样不会与妻子同桌吃饭,今天要不是姚夫人在场,我根本不必多此一举说谎。”他说得理所当然。

“你……好可怕。”她看著他。

邙尊诀不同意,“我不可怕,相反的,我今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同情起弱者来了,是不是很奇怪?你怎么不动筷子?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了不是?”

她重新拿起筷子,开始吃盘子里的生鱼片,“同情弱者,谁是弱者?”她反问,觉得今天的他比先前所认识的他还要讳莫如深。

他边吃边说:“你不觉得自己是弱者吗?”

“我记得你说过我说话苛刻,怎么现在我又成了需要你同情的弱者了?”韩如歌提醒他回想曾经跟她说过的话。

“你啊……只会在我面前说话刻薄,刚才为什么不吭声?”

“她是老师的女儿嘛,我不能失礼。”

“所以宁愿饿肚子假装吃饱?”他表情反常的严肃。

“我也不会饿肚子啊,我背包里还有一个早上买的面包,如果饿了就可以拿出来吃。”她不知道他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其实她的肠胃并不娇贵,偶尔饿个一两餐又不会怎样。

两人不再说话,直至用完餐为止。

“我要先回台北,你呢?要一起走吗?”他问她。

她摇摇头。“我买了回程的火车票。”

“好吧,随便你。”

第五章

韩如歌在安祈典的坚持下还是搭了他的车回台北。

因为遇上高速公路连环大车祸,回到台北已是接近午夜,她记起明天一早要陪江婆婆一起去派出所备案,还要找律师请教捐地给慈善机构的办理手续。

她走到路口,看见马路边停了一辆辆的消防车,人声鼎沸,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她拉了看热闹的路人甲问道:“请问是谁家发生火灾?”

“可怜啊……江婆子的屋子被烧得一干二净,什么也不剩。”路人甲感叹连连。

“怎么会这样?”她腿软得几乎昏厥。

“水压不足,没法顺利打火,总是这样啦,消防队的缺失只有在问题发生时才会凸显。”

“江婆婆……江婆婆……没事吧?”她小心翼翼的问。

“还困在屋里呢,我看是凶多吉少了,可怜呐……都怪她不会想,何必呢?大家都愿意卖地就是她死都不肯,现在出了这件事,跟她的坚持比起来真是因小失大。”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喃语。

“一定是被有心人纵火的啦。”路人甲不假思索的道。

韩如歌哭著跑向江婆子的住处,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啊!她好自责,真的好自责,如果她昨天就陪江婆婆去派出所备案,如果她昨天就陪江婆婆去律师那里处理土地的问题,是不是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真是被人纵火的吗?谣言满天,直到火势完全扑灭,消防队员才在屋里的墙角边发现江婆子被烧得焦黑的尸体,早已面目全非。

韩如歌抚尸痛哭,这一切都是她害的,如果是人为纵火,谁的嫌疑最大?

难道是邙氏科技?在场的群众不少人都朝这个方向议论著,她对邙尊诀的恨意又多了一层,为什么会这样?他一向都是这样把人给逼到绝境的吗?

她哭著、怨著,却无能为力。

萧和岚将她拖起,破口大骂:“你是怎样?又不是我死了,哭得这样要死不活的给我丢人现眼,你是想咒我还是要触我霉头?”

“妈……江婆婆死得好可怜……”

“可怜?”萧和岚冷哼了一声,“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太多了,我也很可怜啊,你为什么不说?这个江婆子之所以会有今天也是她自找的。”

“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我说错了吗?人家大老板派了人天天来江婆子家好言相劝,她偏偏死活就是不愿意卖地,影响我们其他人的权益,所以我说她是活该。”

萧和岚一副冷血的模样,弄得韩如歌更是伤心欲绝。

江婆子的后事很快由孙子们办理妥当,韩如歌始终不相信火灾的原因是电线走火,她相信这事和邙尊诀脱离不了关系。

“你怎么可以做出这么无情无义的事?”

火灾十天后她终于有机会见到他,他正在日光室看报纸,一派优闲,因为盖大楼的大石头已经搬走。

他头拾也没拾的继续看他的报纸。

“是你派人烧了江婆婆的屋子对不对?”她走过去扯下他手上的报纸。

“你发什么神经?”他淡然的看著她,尽量不表现出情绪,

“你怎么可以这样不择手段?江婆婆根本不想把地卖给你,她告诉我她要把地捐给慈善机构,你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放火杀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她怒不可遏的瞪视他。

“我放火杀人?你哪一只眼睛看到了?”邙尊诀不悦的道。

“除了你还会有谁做这种事?你如果真的很想要那块地可以亲自去找江婆婆谈,用你的诚意打动她,为什么要夺走她的性命?”韩如歌开始哭,为了自己的力不从心,那天她不该去台中,江婆婆算是间接因她而死的。

“闭嘴!”他低喝道。

“你这个杀人犯!”她扑向他,在他身上落下无数粉拳。

他沉默的看著她像小孩子般的发泄情绪,然后不知道自己是否被鬼迷了心窍,他居然对她起了邪念。

他突地擒住她的手,勾唇一笑,冷不防的扣住她的腰肢俯身吻住她的小嘴。

她一阵错愕,大吃一惊,晶莹的杏眸瞪得圆圆的,感受男性充满弹性的唇吮吻著她,灵活的舌挑逗著她,让她不知所措:她挣扎著,但是在他的怀中却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来。

她以为她的心跳可能在一瞬间会完全停止跳动,这是她的初吻,她未曾尝过让人亲吻的滋味,从来不知道被人亲吻的滋味是这样的亲昵;从他的唇间她可以感受到男性的力量,她慌张起来,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吻她。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等到他放开她,他的黑眸之中透出一丝戏谑和霸气,彷佛他们本来就应该这样相吻著。

她旋风似的从他身上弹起,怒气冲冲的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怎样?夺走你的初吻是吗?”他的黑眸邪气的一挑。

“你这个无赖!”韩如歌怒不可遏。

“我不这样你怎么会静下来听我说话?韩如歌,我只说一次,因为我不喜解释别人对我的误解。江女士家的火不是我放的,也不是我的人放的,他们没有这个胆,不敢也不会这么做,你听懂了没有?我不会用这种无耻无义的方式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何况对方是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太太,我没这个必要,也不需要那样。”邙尊诀正色的看著她,语调冷酷。

他最恨人家冤枉他,他没做就是没做,这小妮子竟然不相信他的人格,他心里极度不舒服,所以他吻她,以示薄惩。

她不是他抱过最婀娜多姿的女人,却是最骄傲的,骄傲中又让人不禁心生爱怜之意,这是他不曾在女人身上看过的矛盾气质。

“除了你还有谁有动机?”她问。

他耸耸肩,“我不是警察,无权也无心过问。”

韩如歌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他,在她眼里他是亦正亦邪的大人物,为了成功可以不择手段。她拾起手以手背抹了抹被他吻红的唇,想要抹去他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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