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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尾山庄(22)



不用了,郑之玄回来了,你以为人那么好掳?算了!我走了,若要麻烦你的地方,再来找你。' 说完站起身,推了密室的门,走入了。

才走出密道正要趁着四下无人翻过困篱…

乔烈教主…… 好熟悉的声音,该不会是那个小煞里吧!?正要转身,先被猛推了一把,被推力处正是他的伤口。

真是陆伊人。

你从哪冒出来的? 他看到她如见罗刹夜叉。

我看见你从惊鸿楼的后山钻出来,你和鲁心兰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前前后后地打量起他,一副捉到小辫子的快活模样,她的运气真好,正巧在这一带找药方,琢磨李非的病症该用什么办法医治,就让她给碰到了乔烈的秘密。

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你的,碰到你我真是认栽了,别说是坏事了,就算是好事也被你吓的没力气做了。

倒楣的他,自从掳走杜商商后,从此开始不顺,幸运之神不知跑到哪去了,以前是天天晒太阳,现在是天天被雨淋,不知何时能重见天日。

活该!谁叫你斗胆敢捉我。 她双手又腰.冷笑着。

你到底想怎样? 他只好大声咆哮。

告诉我你的秘密。 她说。

哇--你饶了我好不好,不要我一出现你就阴魂不散,你快点走好吗?别让人见着了。 说着,把她住远处推。

怕见人的是你乔烈吧!我是鸢尾山庄的客人,而且算来还是贵客,所以安全得很,不怕见光的。快说,你的秘密,否则-- 她故意留白。

能怎样? 他可紧张了。

否则第二帖解药休想得到。 她胡扯一通。

什么?第二帖解药?你刚才又用毒针扎我了,是吗? 他住自己的手臂、身体上检查看。

没错! 她洋洋得意的样子。

我要杀了你,快交出解药。 他用力捉住她的手臂。

不好意思,我陆伊人怕做师父、怕相亲、怕吃苦瓜,可是就是不怕死,不过若是杀了我,你恐怕得陪我入黄泉了,因为解药我更不可能给你。 她稳操胜券地说道。

你……到底要怎么样? 他愤怒地说着,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告诉我你的秘密。 她又说了一次。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奇? 乔烈盯着她瞧。

我对所有邪恶的事都很好奇。 不知这个解释乔烈满不满意,因为她就是个这么古怪的人。

那你一定是个邪恶的女人。 乔烈此牙咧嘴地说。

如何?想通了吧?找个地方坐坐,你再慢慢告诉我,我想一定很精采。

能不能不要这么逼我。

不能! 她十足霸道地说。

最后乔烈投降了。

※※※

听完乔烈的自白,陆伊人沉默地看着他。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乔烈不自在地说。

因为我觉得你不够邪恶。 她偏着脸看着他。

是吗?这么说来,你决定放了我罗? 他问。

哈哈哈!你真有趣,我又没有拿绳子绑着你,你要走随时可走。

解药呢? 他伸手要解药。

陆伊人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随手倒了一颗药丸递给乔烈, 配水喝下,睡上一觉就没事了。

谢谢! 讲完故事,拿了解药喝了山泉水,吞了药转身就要走。

喂--你等会,你中的毒是种奇毒,只要有任何邪念;心头就会绞痛,所以,最好从今以后少干坏事,免得心痛。 她补充道。

什么,你给的还不是解药! 他火气又上扬了。

对不起,我的解药只能使你不死,不能治你的心绞痛。 她无辜地看着他,其实乔烈刚喝下的药才是有问题的药,那种药叫做 心神不宁 ,吞下药的人每有恶念时,心就会绞痛,如果恶念不止,还可能买了那人的命。

你骗我,我要杀了你。 才动念,乔烈心就绞痛地在地上打滚。

快灭了你的念头。 陆伊人大声地说。

约莫过了一刻钟,乔烈胸口疼痛感才消失。

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是我? 乔烈有如大病初愈地怨天尤人,不解地看着陆伊人。

因为你是个坏得不够彻底的人,所以我不希望你因此而被人杀死,也因为你大方地放了我。 陆伊人是个有恩报恩的人。

我这一辈子都将如此吗? 他惶恐地怕极了。

只要你行得正,这疼痛就不会出现。

我真的觉得我上辈子欠了你,不然怎么救你要得团团转,而又不能对你怎么样。 他苦笑着。

陆伊人并未答腔,只是淡淡一笑。

※※※

自从杜商商上回被乔烈一帮人所掳走后,郑之玄如同惊弓之鸟。只要商商离开紫薇苑,即派了专人保护着,这让商商感到诸多不便,朝之玄嚷着要自由。

我又不是犯人,走到哪里总有个人跟前跟后的,好不方便。 她轻声抗议着。

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的安全,我不能时时刻刻照顾你,只好派人保护你,我再也承受不住失去你的痛苦。 他把自己的忧心毫无保留地说出来,也不怕妻子将来用这话来嘲笑他。

他的忧心她明白,可是她不要这种窒息的生活。

伊人告诉我,乔烈已服下她特制的'心神不宁'药,今后不会再随便轻举妄动了,我想他自会收敛许多,不再敢造次了。 她试图说服夫婿的固执。

他实在拗不过她,只得答应。

为了感谢之玄的体贴,她自动献上芳唇。

这一幕,让花丛中的鲁心兰看在眼里,她的目光里都是灼人的炉火。

起初是乔烈积极而野心勃勃,结果弄巧成拙,认识了陆伊人,阴错阳差的吞下了足以主宰他思想的药,使他变得瞻前顾后。

你十万人急的飞鸽传书给我,就只是为了摆一张臭脸给我看吗? 乔烈坐在心兰闺房已一柱香时间,面对的是一尊面无表情的雕像。

你是如何信誓旦旦非要得到鸢尾山庄的,现在呢?你变得脆弱、退缩。你的计划哪里去了?雄心壮志呢? 鲁心兰一鼓作气、咄咄逼人。

你尽管破口大骂吧,我现在的修养好得很。 乔烈笑咪咪地对她讲道理。

不要鸢尾山庄了吗?

不是不要,而是要不起。 乔烈自我解嘲。

为什么?你的企图心呢?野心呢? 她略微提高了声音,也顾不得风度。

你应该听说了我误吃陆伊人'心神不宁',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为了保命,也是无可奈何。 他说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可是我不甘心,这么多年来,我呆在这楼里,早已走了适合婚嫁年龄,我不是没有机会,不是真的嫁不到好人家,我只是不甘心,努力了这么久,牺牲奉献多少岁月、得到了什么?现在,连你也不帮我,我能怎么办呢? 她开始落泪,她是有资格哭泣的,一个旧社会的女人,最大的事业就是婚姻,她的丈夫就等于是她的雇主,现在她连想找个看得上眼的雇主,对方都会嫌弃她的年岁,正因为如此,她对郑之玄的恨意也更添了几分。

你有什么不甘心,当年你稳操胜算可以坐上郑夫人的宝座,谁叫你押错定,看了人家毁了容的脸,不争气地嫌恶人家,仍然以为人家就此一蹶不振,谁知道人家现在不只是活得很好,还比从前更富有,这能恨谁?只能恨命运。我是很想帮你,可借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你到现在仍然想不开,仍然想报复,请你不要把你的计划告诉我,因为任何不好的邪念都会影响我的心神。 听了这段话,看来今日的乔烈是悟了些道理,虽然不是心甘情愿改邪归正,久了也会习惯成自然。

你真是现实,忘恩负义。想要我帮忙时,你是怎么说的,如今为了自己的狗命,说撒手就撒手,你也变得太快了吧! 鲁心兰愤恨的连 狗命 这种有辱她身分的字眼也派上用常

倒是乔烈神密兮兮的,一点也不愤怒。

随你怎么想吧,我要走了。 说罢,推了石门就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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