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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玄胸口郁闷得紧,也不知怎么搞的,今天老是心神不宁,眼皮一直跳着,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似的。也不是他迷信,可心里就是不安极了。
他想到商商,该不会是她怎么了吧?
“你们刚从别苑过来时,可有看到夫人?”两人摇摇头。
之玄愈想愈不对劲,不管如何得见着商商的面才能放心。他跃上纯血马,飞马而去。
两人似亦嗅出了怪异之处,于是也上了马追上去。
之玄回到紫薇苑,见着了贾红、苏琼两丫鬟。
“夫人上哪去了?”他表面平静无波,实则心头慌乱不已。
“好像找碧雪姑娘去了。”苏琼回答说。
之玄立刻到碧雪住的别苑找去,仍不见商商踪影,伺候碧雪的丫鬟说碧雪到万马乐园的树林里散步去了。
到树林的路上,正巧遇到要往别苑走回来的碧雪。
“商商呢?她没去找你吗?”郑之玄心急地捉住碧雪的肩头,一时之间也顾不得是否弄痛了她。
碧雪一脸茫然地看着三张惊慌的面容,包括一张豹皮面具所掩饰的表情;她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了。
“我们没在一起啊,怎么了?”碧雪似乎也感染了他们紧张的气氛。
“之玄爷以为夫人迷路了。”除了迷路之外,李非实在想不出杜商商会失踪的原因,没有人敢这么大胆的进入鸢尾山庄掳人。
郑之玄疯了似的在树林里呼喊着商商的名字,整片树林充斥着慌乱、心急如焚的气息。不论他如何的声嘶力竭,就是不见伊人踪影。
“爷,快来瞧,喷水池边的绢帕可是夫人的?”卞小舟眼尖地拾起了池边的绢帕。
郑之玄接过绢帕,嗅出了绢帕上栀子花淡淡的清香,是商商的绢帕没错。
见了绢帕不见人,他心里的慌乱又多了几分。
“小舟,传令下去,从现在开始,鸢尾山庄的每一个人暂时放下手边的工作,直到寻到夫人为止。”全山庄的人,几乎是把每一寸土地都翻动了,仍然找不到杜商商的踪影。
直至酉时,天早已黑了,掌了灯。所有人纷纷回报不乐观的消息,郑之玄在凌霄苑大厅里踱着方步,一如困兽。
到底是谁?连他的女人也敢动,而且在光天化日之下进入他的地盘,目中无人的掳人。
札木卿?不!量他还不敢。
那么会是谁?他的哪个宿敌?
酉时末,仍没有消息。
他闷不吭声地跃上纯血马,漫无目的寻他的爱妻去。
没有人可以从他身旁夺走她,没有人能伤害她,如果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会上穷碧落下黄泉地追踪他,他会杀了“他”,伤害他爱妻的人。
李标叫卞小舟紧随之玄之后赶去保护他,并要卞小舟在沿路所经之处留下记号,让跟随在后的李非能带着盘缠、衣物不至于找不着他们。
卞小舟骑上李总管的座骑,飞马而去。
杜商商失踪的消息很快地也传到惊鸿楼上的鲁心兰耳里。她不承认自己兴灾乐祸,不过她倒是丝毫也不隐藏自己的兴奋。
她谢着天,感谢苍天有眼,让她终有出头的一天。
拈了香,拜了观音菩萨。
“别高兴太早。”冷冷的嘲笑声从身后传来。
“是你,矮小鬼。”鲁心兰朝李非嗤鼻地说。
“矮又怎么样?冬瓜再大还不是要煮汤喝。你以为菩萨一点原则都没有吗?你以为不管好人坏人只要拈香祈求就有求必应吗?实在无知。”李非倚在佛堂的门扉上,双手交握于前,矮小的身子,还不及整片门的五分之一高。
“你说谁无知?”鲁心兰怒气上升,生平最恨人轻视她的聪明才智。
“这里除了菩萨之外就只有你罗,我不可能说菩萨无知嘛,当然是说你罗!”“你,你,矮小鬼,我要叫菩萨让你继续矮下去,最好小如蚊子那么大,让我一掌打死你。”鲁心兰气急败坏地说。
“我无所谓啦,若成了小蚊子,那倒也好,我一定每晚叮死你,看你的血是不是黑的。不跟你废话了,本”小人“要出远门了,只是过来告诉你,别太快活,免得白高兴一场。”李非说完后做了个鬼脸,立即施展轻功,几个起落,就离开了惊鸿楼,留下猛跺脚的鲁心兰。
鲁心兰简直快气炸了,她不明白,像她这么美、这么好的人为什么整个山庄的人都把她当成了仇人似的,说话恶毒不说,连尊敬都谈不上。
“他们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她自言自语。
“因为你往往只看到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
佛堂石墙里有一道暗门,推出了一道只容一人通过的隙缝。
“是你。”通道内走出来一翩翩公子。
“好久不见。”他手持竹扇,轻轻扇着风。
“最好不见。你要干什么?你现在是堂堂萨满教教主,还会想到我吗?”鲁心兰讽刺地说。
“当然会想到你罗,你是我心肝宝贝。”他边说着话,边靠近鲁心兰,搂着她又亲又吻的。
鲁心兰抬手一挥,刚好打掉他的竹扇。
“这么火辣!?”他继续调笑着,捡起地上的竹扇。
“少对我这么轻浮。”“哎哟!跟我来清高这一套,你以为你是我们萨满教的圣女不成?少来了,要装圣女,下辈子再努力投胎吧!”他嗤鼻地说。
“你来做什么?只是要教训我吗?”她找了张椅子坐下,不耐烦地说。
“当然不是,我昨晚就来了,就睡在惊鸿楼,怎么,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他炯炯的目光看着她。
“你到鸢尾山庄来做什么?”她开始害怕起来,她知道乔烈做任何事情都是有计划、有野心的,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火一般强烈的力量;从整个空气的流动里嗅出了不寻常。
“当然不是只为了来看看你,哪怕你是朵倾城之花。”他还是卖关子。
“那你来做什么?”“猜猜看。”他仍然绕圈子。
“你说你昨晚就来了?”他点点头。
“你,是你掳走杜商商的是吗?”她睁大了眼,好像看到了鬼。
他笑了,而且笑的很吊诡。
“为什么这么做?为了我吗?”她以为乔烈想帮助她得到郑之玄,以主动助她一臂之力,替她除掉障碍物。
他听了她的说法,开始张狂的的哈哈大笑:“你真有趣,还是一样的自大,一样的自以为是。”“难道不是为了要帮我吗?”她更是一头雾水。
“我和你是同一种人,做任何事很少是为了谁,除了自己。这样的解释,能不能帮你看清真相?”他没料到鲁心兰和他居然会相像得如此彻底,同样的自恋。
“你掳走杜商商对你有什么好处?郑之玄不会放过你的,他发了疯似的出去追查,你不怕他杀了你?”她相信之玄若是查出了是乔烈掳走了杜商商,他一定会杀了乔烈。
“哼!他只是追查罢了,没有任何线索,要找我谈何容易,到那个时候,鸢尾山庄已经是我的了,他又能拿我如何?”他讨厌鲁心兰看他的眼神,好像他会是个失败者;他不相信他统治的萨满教不足以与郑之玄的鸢尾山庄抗衡。
“你要把鸢尾山庄占为己有?”她狐疑地说。
“有何不可?胜者为王,一个领导者,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开拓自己王国的疆土也是正常的,这里土地平原肥沃,又有现成的一万头骏马,正适合我经营成一个根据地,如果有兴趣,我允许你成为我的合伙人。”他高姿态地说,好像大局已定。
“呵!口气挺大的嘛!我对你的野心没有兴趣,而且你根本不会成功。”在她的心里,乔烈虽然是个野心家,但在许多特质上,仍不如她的之玄出类拔萃。
“继续尖酸苛薄吧!虽然你很美没错,但以你如此凉薄的嘴脸,就算我替你除掉了杜商商,郑之玄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乔烈不是危言耸听,他有一个优点,就是只说实话,面对鲁心兰这昔日战友,他还是直来直往、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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