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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她痛得大口喘着气,蹙紧眉心,冷汗直冒。
他惊觉不对劲,“你怎么了?”他直觉的盯着她的手,不看还好,一看火爆脾气整 个上扬。“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都很清楚他问的是什么,大掌里包裹的纤纤玉指像是被烫红的虾子。
她想眨回泪水,不愿在他面前表现软弱,可事与愿违。“被……热水烫着了。”
“为什么会被热水烫着?什么时候的事?”他的心没来由的揪紧。
“是我不小心……”她说不下去。
“刚才?打洗澡水时?”他追问着。
她咬咬下唇,不想连累阿莉,是她自己不长眼,能怪阿莉吗?所以她点点头。
但他不相信。“你打水时习惯把双手伸进热水里试温度?有这么蠢的人?”
“真是我自己不小心……”
“你不说真话是吗?那我只有召来全山庄的人问个清楚,要是让我查出真相,我定 不会轻饶。”他风也似的就要往门外走去。
她拖住他,哀求道:“我说……我说……你别为了这点小事弄得鸡犬不宁。”
“小事?”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伤成这样还说是小事!你要委曲求全也只许 对我,不准为着别人受委屈。”
“真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她怯懦地道。
“你还是不打算说是吗?”他盯紧她。
“下午……我在厨房帮忙时……不小心让热水烫着……是我自己不小心的……”她 低着头,眼里噙着泪。
他拦腰抱起她,走到床边把她放在床上。“你非要惹我发脾气才学乖是吗?谁让你 到厨房帮忙?我说过你的工作是伺候我,为什么不听话?”
他走向紫檀木柜拿出烫伤药,小心替她揉抹着。
“还有其他地方吗?”他问。
“没……没有其他的地方了。”她不敢看他。
他抿了抿嘴,然后不高兴地道:“不说实话受苦的是你自己。”
桑语侬还来不及回什么话,他的大手已经来到她胸前,就要解开她的衣扣。
她握住他的手。“不要。”
“让我看看你的身子,我可不希望我的女人身上留下烫伤的痕迹。”他认真的看着 她,真正的理由是他心疼她受了伤。
“你……你把药膏给我,我自己会擦。”她无法忍受他看她的身子。
“那就是说你身上真还有其他伤痕?”他没有半分迟疑地撕破她的衣服,扯下她的 肚兜……她倒抽一口气。“你别这样。”她下意识的伸手护住她的胸脯。
他气息粗重的看着她形状姣好挺立的酥胸,而白皙的肌肤上果真泛着淡淡的粉红。
“拿开手!”
“这是不合礼教的,我可以自己擦药。”
他打断她的话,“你是我的女人,没有合不合礼教的问题,拿开手。”
“我不是你的女人……”
他粗鲁的扳开她的手,不可避免的弄疼了她,他对她露出一抹邪笑。“你怕我不顾 你身上的伤扑上去要了你是吗?放心好了,我虽是一头饿虎,可也不是冷血的畜生。”
她望着他深沉的眼,知道自己根本敌不过他的力气。
他的大手沾了药膏慢慢的擦拭着她的胸脯,来到她圆润的双乳时,他不自禁的低下 头吸吮着……“好疼……”她拧眉轻喃。
他抬起头忍着狂沛的兽性情欲替她上药。“这药膏是宫里御用的烫伤药,药效很好 ,每日擦上三回,七天左右就能全好,最重要的是不会留下疤痕,还伤到哪儿?”
她摇头。
他替她穿上肚兜扶她躺下,盖上锦被。“好好休息。”
“我可以睡回自己的床。”她不要这种亲匿。
“你怕什么?”他取笑她。
“你是主子,哪有下人睡主子床铺的道理?”她心跳加速的说道。
“我都保证我不会碰你,至少不会在今晚碰你。”
“我只是觉得回自己房间睡比较习惯。”她不喜欢他将她视为己物的霸气,好像她 没有灵魂、没有生命、没有主张似的。
“从现在开始,你要习惯我们共睡一张床,在我还没厌倦你之前,你就是我专用的 陪睡女人。”他理所当然地道。“你总是这么勉强别人做不想做的事吗?”
长孙俞并未回答,诡笑道:“如果你再一直找我说话,我会误以为你的体力可以负 荷陪我玩其他有趣的游戏。”
他看起来不像是单纯的说着玩笑话,吓得桑语侬立刻噤语。
???
翌日早晨,桑语侬醒来时长孙俞已不在床上。
他给她擦的药膏挺有效的,伤口已不若昨日的灼痛。
昨夜被他撕裂的衣裳已不见了,床尾放着的是一袭紫芋色的新衣。
她穿上紫色新衣后敲门声响起,她机警的跳下床,不想有人发现她与长孙俞共睡一 张床。
她开了门,是妙妙,手中捧着一盆水。
“语侬小姐,五爷要我来伺候你梳妆。”妙妙说。
“伺候我?”为啥?
“五爷说你伤得不轻。一早天才亮五爷就到厨房问昨天的事,我全一五一十的告诉 五爷;没办法,喜妹嬷嬷太过分,我早想让她受点罪,如今正好有你的这件事可发挥, 你不知道有多过瘾。”妙妙心情太好的说着。
“阿莉被罚了?”桑语侬担心的问,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害可怜的阿莉受罪。
“五爷要辞退她们。”妙妙开心的笑了。“喜妹嬷嬷活该,谁教她平日不积点德, 只会欺负我们。这回发生这件事,根本没人会替她们求情。”
“喜妹嬷嬷走了吗?”她知道喜妹嬷嬷很需要这个工作,女儿、女婿全死了,只剩 她一人靠着安澜山庄厨娘的工作养活祖孙两人,若丢了这差事无疑是逼她们行乞街头。
“五爷限她们今天太阳下山前离开。”妙妙说。
桑语侬盘算着该如何替她们求得一条生路,梳洗一番、用完早膳后,她提了提胆决 定找他求情。
???
桑语侬找到总管常志,问道:“五爷出去了?”
“五爷在练功房。”常志指了指山庄左翼。
见她正要往练功房走去,常志叫住她:“听说你受伤了?”
他是桑语侬同街坊的邻居,自她小时起就暗暗爱慕她,可惜她总是巧妙的回避他。
“不碍事了。”桑语侬微笑。
“之亮回来了。”常志说。
“之亮?”她有丝喜出望外。
“昨天他到山庄来找我,问起你,我说了你的事,他很忧心、想见你。”
“你告诉他……我卖身葬父的事?”桑语侬知道之亮不会认同她这样做。
常志点点头。“之亮很奇怪你搬家的事,我才告诉他你卖身葬父。他想见见你,我 答应他会替你安排,本以为五爷不会这么早回来,现在反而不容易找出时间让你出山庄 。”
“我也想快些见到之亮,他离开苏州快一年了吧!”桑语侬恨不得立刻飞到之亮身 边,把心里的委屈全吐出来;就像儿时,章之亮永远是她的避风港。
“你的伤势?”常志看了看桑语侬的手背。
“好多了,五爷给我的药很有效。”她差点忘了要替喜妹嬷嬷求情的事,再耽搁下 去恐就来不及。
“你伺候五爷……五爷……有没有……欺侮你?”常志吞吐的问着,他真怕桑语侬 会吃亏。
桑语侬什么都不敢多说,怕章之亮也会知道,以他的脾气,他定会为她拚命的,所 以她只得摇摇头。“五爷待我很好。”
“如果我早些日子来这里当差,或许你的日子就不会这么难过。”常志是三天前才 到安澜山庄担任总管一职,算是顶了老总管伯父的位置;要不是有伯父的引荐,他不会 有这份好运。
“我好高兴你也来这儿工作,那日见到你还吓了一跳,五爷决定用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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