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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新娘+炽爱狂情(豪情六兄弟系列)(43)



“这下胡秋霖糗毙了,白忙一场。”梅英杰也十分高兴。

“只可惜到现在还是没有宁初的消息。”方静瑶脸色微黯。

“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找到宁初的,有志者事竞成。”梅英杰乐观的安慰大家。

“我想今晚就去上海找宁初。”南诺扬一向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想起今晚是中秋团圆的日子,他和宁初却不能团聚,喉咙忽然有种哽咽的感觉。他想,他真的爱上她了。

“这么急?今晚过节,不留在香港一起过?”梅英杰问。

“你真是死脑筋,老是想过节;诺扬不会干脆留在台湾和他妈一起过啊!回香港作啥?”方静瑶白了他一眼。

“静瑶,你上回提起宁初在上海的好朋友朱靖于,你有他的地址吗?”南诺扬问。

“我没有耶,不过他的心云阿姨应该会有。”

× × ×

日本·北陆·纤细断崖

夏宁初怀里抱着孩子,站在有着凄美传说的纤细断崖前。望着三个月前她投崖寻死的海洋。当初,她伤心欲绝、罪恶难当,自责极深。她想纵崖跳下,体会当年胡敏的绝望和跳崖后粉身碎骨的痛楚。

但她没有死成,落海后被靖于救起。

“宁初。你看怀里的孩子多可爱啊!你不该也不能寻死。”朱靖于站在她身旁。一样眺望着远方的海洋。

夏宁初伸出右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右眼上约长五公分的疤痕;那是落海时被岩石划伤的,深沉的伤口虽经缝合,却留下极难看的疤。

“你的伤口还疼吗?”

她摇摇头。“早已不疼了,我只是觉得它像我身上永远无法抹去的烙痕,提醒着我曾做了那件罪行。”

“这不是你的错,是胡秋霖、是命运、是仇恨的心,你没有错。”朱靖于爱怜的说着,他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他爱宁初,但宁初并不想再谈感情,也没有心情听他诉衷曲。

三个月前,宁初离开南家后来找他,向他借钱;看着她心碎的模样令他心疼。

她要来日本,他说也要陪她一道来,一路上默默跟着她,在她趁夜跳崖时,他也跟着她。好在他一向不嗜睡,否则怎样也料不到她会真的跳崖,何况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结果,孩子早产了。

他觉得她好傻。“不要钻牛角尖,也不准再寻短。”

“不,我不是钻牛角尖,只是我和诺扬做的事是天理不容、会遭天谴的罪事,我不该苟活。”

“孩子呢?你想过孩子吗?他多可怜,没有父亲已经够可怜了,如果再没有母亲不是更可怜吗?你看他健康极了,你的忧虑根本不存在,他完全没有近亲联姻的病态。”朱靖于逗着孩子。

夏宁初看向孩子。“那以后他的孩子呢?不能保证——”

朱靖于打断她的话:“如果你担心后代子孙遗传基因的问题,就告诉孩子将来结婚不要生孩子,或借别人的精子,或领养。”

“不!不能再借别人的精子了,我已经深受其害,毁了一生的幸福,不能要孩子再重蹈复辙。”

“所以你要坚强的活下去,也只有你才能将你对他的期许正确地带给他。”

“靖于,谢谢你。”

“不要跟我见外。心云姨来电说南诺扬向她打听我在上海的住所,他要到上海找你。他大概猜到你可能会来找我,要不要告诉他你很平安?”朱靖于试探地问。他虽然爱宁初,但并不想积极地夺取,他只想默默的为她付出。

夏宁初又摸了脸上的疤痕。“不!我不能再害他了,就让时问冲淡一切吧!”

“他不会死心的,他会一直找一直找,直到找到你为止。”

“不会的,再深的儿女私情都会被岁月冲淡,时间久了他一定会忘记我,他会再找到喜欢的女子共组家庭。”想到这里,不争气的泪水又夺眶而出。

朱靖于见她落泪,张开双臂搂紧她和孩子,眼里也含着泪水。“别哭,你哭孩子也跟着开始哭了。”

“我决定告诉他我已经死了,跳下纤细断崖死了。”夏宁初一脸决然。

“他不会相信的。就算相信,你现在这么告诉他,你想他还能活下去吗?他一定也活不下去。”

可能是气氛实在太悲伤,孩子哭的声音更大了些,夏宁初温柔地哄着他,又幽幽地开口:“我不希望他一直抱着能再见到我的想法苦苦寻觅。”

“可是——这样太残忍了。”

“长痛不如短痛。”

× × ×

十一月 香港

虽是秋冬交替时节,但不算太冷。南诺扬去了三趟上海,找遍许多可疑的地方,就是没有夏宁初的踪影,就连朱靖于也不在上海。

他也问了朱靖于的阿姨——林心云,她也不确定她的外甥是否和宁初一起离开香港。

为了怕使问题复杂化,他并未对林心云谈及太多宁初之所以离开的原因,只说是夫妻为了一些观念不合闹僵了,宁初负气不告而别。

这天,梅英杰和方静瑶又到南诺扬家会合,商量寻人的新方向。

“真是奇怪,看宁初纤弱柔顺,还真会躲,我们找了这么久,一点消息也没有。”梅英杰疑惑的说。

“因为她是刻意躲开我们,有没有试着报警?”方静瑶问。

“不会有多大的效用,如果据实以告,又会引来媒体的关切,连七年前胡敏、胡秋霖的事件都会重新被挖出来。到最后警方会像处理闹剧一样,丢给影剧新闻的记者来办案,就像影星被狗仔队追踪,反而麻烦。”南诺扬心烦意乱的接口。

电铃这时响起。下人开门后,一位充满娇贵气质的女孩被下人迎了进来。

“哪一位是南诺扬先生?”女孩有着古怪的腔调。

南诺扬站起身。“我就是南诺扬。”

“你是谁?”方静瑶也站了起来。

“我叫沙也子,从日本来的。”

“我们这应该不会有你认识的人。”

沙也子点点头,“肯定不会有,我是受人之托来到香港。有一个叫夏宁初的女人跳崖自尽后,留下一笔钱和一封信,另外在信封上写下:‘若有好心人将信送到写在信封右侧的地址,则可得到那笔钱,以及向这封信的收信者索讨一百万日币的报酬。’最近,我家里发生了一些事,很需要这笔钱,所以,在那个女人死后好几个月,我才下定决心来香港送信,因为我不相信真的可以拿到钱。”

“你说什么跳崖自尽?什么信?”方静瑶不敢置信地问。

南诺扬整个人早已呆住了,仿佛死去一般,根本无法站稳,还好梅英杰站在他身旁扶住他。

千思百转,他脑中一片空白。

“诺扬,冷静一点,看信上怎么说。”梅英杰提醒他。

他双手颤抖,哪里拿得住信。梅英杰一手扶着他,一手替他拿信,而信已由方静瑶拆开。

诺扬:

本来答应你要好好活下去,但在来到纤细断崖时,我改变了主意,总觉得应该由我死,才会有你的生,如果我们没有人来替这一切的罪行作个交代,不论在哪里活着,都是一种罪。

请你、请你、请你,忘了我。

求你、求你、求你,忘了我。

宁初 绝笔

第八章

南诺扬就像行尸走肉一样,人活着心却死了。

梅英杰和方静瑶二十四小时守着他,怕他结束自己的生命追寻宁初而去。

那个送信的沙也子拿了等值一百万日币的美金,只待了一夜,第二天就离去。

她知道的并不多,所以说的也不多,只说她是凑巧到纤断崖想心事、散心,看到一个女人跳下崖来不及喊救命,就被海浪卷走了。

就像胡敏一样。

很简单、很悲哀。也很壮烈。

“怎么办?他不知道能不能熬下去。不吃、不喝、不说话。等于是自杀。”方静瑶叹了口气。

“宁初为什么不再等一些时候?她这样子不是死得很冤枉吗?爱情真的伤人好深。”梅英杰看着南诺扬,他整个人憔悴得瘦了一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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