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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胡思乱想地,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隐约传来南诺言的声音,知道他回来了,她很快地溜回到楼上的卧房。
她一溜烟地逃回房间后,缩进被窝装睡。
她静静躺着,等他打开门时,她的身体仍止不住地颤抖着,她实在太怕他了。
南诺言进房后并未直接来到她的身边,而是进到与房间相连的浴室洗澡。
约莫十分钟后,水声停止了,然后是开门声。她继续闭上眼睛装睡,心却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隔了一会儿,她却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偷偷地睁开眼睛,却发现他就站在床前,直盯着她瞧。
他笑了,眼神狂热地看着她。“睡了吗?”
赤裸着上身的他,让她不禁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辛晏然充满警戒地看着他,两人目光相锁,她柔和黑色的眸子对应着另一对深邃、燃烧着熊熊烈焰的眸子。
“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他低声问道。
“何必关心我何时回来。”
“因为你不值得信任。”他注视着她的眼睛。
“你和路依莲呢?又是怎么回事?”
南诺言将身体驱向她,唇覆上她的,舌尖一遍又一遍地轻舔她的唇,逗弄探索她的情欲。
“住手,请你……住手。”
他根本不理会她的抗议,她想要扭开身子,但他的手臂太结实,将她囚禁着。
他抓住她的双手举过头,脱下她身上的衣物,不断地用舌头碰触她的全身。
她屏息、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因情不自禁而喊叫出声,她不想让他沾沾自喜地以为她的欲望被他挑起,她不要他以征服者的姿态在她面前出现。
感觉来得实在太快了,辛晏然挣扎着想要呼吸。
“如果你不想张开眼睛看我,那么我会努力地让你不能忽视我的存在。感觉到了吗?感觉我在你里面强悍的律动吗?”
她忍受不住地张开眼,迎上他充满情欲的脸。“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快要无法承受了。”
他的手指扣紧她的下颚,狂热地吻她。“我希望今晚能让你觉得我的兽行比较可以忍受。”
整个世界似乎在一瞬间爆发。
他吻着她柔嫩的ru房,“天亮了。”
她咕哝着,不想睁开眼睛。
南诺言继续吻她,她像是受到惊吓似地张开眼睛,想起昨夜的事,立刻想要起身,但他坚实的手用力地将她拉祝
“我弄痛你了吗?”他担忧地问,想要掀开被子检查她的伤势。
她推拒着,不让他靠近。
“说话啊!跟我说话!”他急切地道,左手勾起她挂在颈上的“蔷薇新娘”。“真奇怪,我当年竟会将它送给你,这原是我买来要送给我未来妻子的定情之物。”
“若是你后悔了,现在可以将它收回去。”她看向项炼,故意不去看他的表情。
“可惜,它得拴你拴一辈子了,你已经成了我的新娘。永远不准离开我,知道吗?”他将她用力地拥进怀中。
“你拴错人了。”她忍不住轻叹。
“什么?”他不知道她的意思。
“我说你应该拴的人是依莲小姐,不是我这个从巴里岛带回来的小乞丐。”她苦涩地道。
“这跟依莲有什么关系?”南诺言不懂他们之间的事与路亨利的女儿有什么关系?
“她和你才是郎才女貌,我配你是王子与乞丐婆。”说着说着,她伸手取下“蔷薇新娘”交给他。
这个举动惹恼了他。“你想摆脱我是吗?”他怒斥道。
“不是,我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你是我的妻子,我将它送给你,代表认定这一生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我孩子唯一的母亲,明白吗?”他生气地轻吼。
“至死方休吗?”她泫然欲泣。想哭是因为他并不爱她,而是只想拥有她,这是因为她的出身吗?他以为她没有感觉神经,不会吃醋、不会嫉妒吗?以为她这个南太太,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一哭、而闹、三上吊,他爱结交多少红粉知己、名门娇娃都成,反正她也不敢有意见。
“是,至死方休。”他顿了一会儿,盯着她。“或许,来生我也不会放你走。”
他太痴了!对她。
有时候他也害怕自己用情太深会伤到她,更怕她知道他的深情后会吓坏她,所以他并不打算对她明白示爱,隐藏在内心的澎湃情意或许能将她留在他身边。
他将她取下的“蔷薇新娘”重新戴回她脖子上。看着她娇美的模样,他不禁又动情了;他自己也很讶异,以前他未曾对任何女人这样痴狂过,此生除她,恐怕他在也无法爱了。
她抬手试图推开他,却不敌他的力气。他开始吻她,她甩动头想要避开他。
“不要……求你,不要……”
“不要反抗我。”他温柔的说。
“我没有……反抗你。”她微弱地道。
“没有吗?你不肯享受我带给你的欢愉,你这种冷漠的态度残忍地折磨我。”他的语气带着苦涩。
“你是我的丈夫,就像我的天一样,你要怎么对我为所欲为,我又能奈你何?我只要乖乖地对你尽妻子的义务,静静地躺在这张床上就算问心无愧,你不该再要求额外的付出。”她管不住自己的舌头,因爱他、恨他,所以想要气他。
效果立杆见影,他立刻翻离她的身上。“你有一张恶毒的嘴和一颗不知感恩的心。”
愤怒地走向浴室,他快速地洗净自己,换上式样简单的白衬衫、黑皮裤、黑皮靴,然后走到床边站直身子,打量着一动也不动,依旧躺在床上的妻子。
她看起来非常苍白、年轻、孤独、脆弱,比时时喊病痛的依莲更加柔弱。他想给她温柔的安慰,但他知道她一向拒他于千里之外,所以他只说了几句冷硬的话。
“我到医院去了,如果太累的话,就在床上好好补个眠吧!”
她别开脸,不看他。
“恨我吧!不管你多恨我,你仍是我南诺言的妻子,唯一的女人。”
他走后,辛晏然才睁开眼眸。她喜欢他刚才所用的字眼,唯一的女人——南诺言的妻子。
她多想承认内心的喜悦,如果他也能爱她,该有多美好呀!
重逢后的这段日子,一直充满了紧张。白天的时间,南诺言都不在家,据巴金的说法是:他的工作忙得不可开交。
夜晚时,总是她先回房里。
有几个夜里,南诺言接到电话后匆匆忙忙就出门了,他从来不解释,但她知道多半是医院的紧急电话,不是某个病人情况危急,就是某个产妇要生产了。
“其实南先生不需要那么辛苦的,他就是太有责任心,也太以身作则了,所以和院里的所有医生一样,上山下海什么事都做。”巴金有感而发。
“南先生有没有告诉你,今晚他到哪里去了?”辛晏然闷闷地道,她这个妻子一点也不像个妻子,连丈夫的行踪都要透过下人得知。
“夫人不知道吗?先生今晚去参加一个慈善晚会。”
“是啊!路亨利爵士举办的慈善晚会,一向是巴黎最具号召力的社交活动之一。”巴金太太描述道。
“哦——我记起来了,原来是路爵士的慈善晚会,南先生几天前曾向我提起过,我还告诉他我今天有点事,不能陪他一道去的,我真健忘。”辛晏然装模作样地道,她觉得自己像傻瓜一样。
不过,这是她自找的。早上,南诺言问她晚上有空否,她冷冷地打断他的话,还大声地告诉他,她要去艾德的鸟园打扫。
但她现在却后悔了,自己竟放任心爱的男人与美丽的路依莲温柔缱绻去也。
“你们去睡吧!我出去一下。”
“夫人上哪儿去?”巴金可不希望南先生回来后找不到夫人,又要发一顿脾气。
“我去接先生回家,你们甭担心。”
她不等巴金夫妇表示意见,推门而出,拦了辆计程车直奔路依莲位于高级住宅区的别墅。晚会应该是在那儿举办,艾德一个礼拜前曾开车载她经过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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