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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丰君了解地扯出一朵笑,"告诉我,你几岁了?""我十岁了,还有一个弟弟,现在还在保母家,晚上才会回来。阿姨,你觉不觉得法烈叔叔的妈咪很凶?"颜星仰首看着季丰君,眼眸晶晶亮亮的。
季丰君摇摇头,"我今天才刚到丛园,还不太认识她们,所以不能告诉你丛夫人凶不凶。你很怕她是吗?"颜星噗哧一笑,"爸爸说妈咪就是觉得丛奶奶太凶,所以才不敢嫁给法烈叔叔。我也觉得妈咪还是嫁给我爸爸比较好,没有凶巴巴的丛奶奶管东管西的,舒服多了。"季丰君牵着颜星的手走下楼。这个小女孩很有意思,说话一副小大人似的挺有趣。
"我可以留下来陪你吃饭。"颜星提出意见。
"好啊!如果你家人同意的话。"她加了一句。
"我已经拨了爸爸的行动电话告诉他。"下了楼,丛家一行人正好也走进饭厅。
"颜星,你又来我们家打游击啊?"史珮萱瞟了一眼季丰君,即往长桌一端走去。
"丛奶奶,你今天好漂亮哦!"颜星非常懂得生存之道。
史珮萱闻言,旋即将要出口的挖苦话全硬吞回去。
"颜星,你说我妈咪漂亮,那我和芳踪阿姨漂不漂亮啊?"丛法燕笑瞇瞇地问,使出浑身解数展现魅力。
颜星咯咯笑,"如果你们头上插朵花会更漂亮。""那么是我妈咪漂亮还是你旁边的那位阿姨漂亮啊?"丛法燕狡狯地刻意问道。
颜星看看季丰君再看看史珮萱。"等会儿我问问法烈叔叔再告诉你们,我可不可以吃饭了?"史珮萱清清喉咙,"丰君,到厨房先替我盛碗汤来,逛了一下午的街,口好渴。"季丰君站起身挪动椅子,环顾四周,猜测厨房可能在的方向。
颜星指指前方,"阿姨,前面右转,门口挂了﹃闲人勿进﹄的牌子。""放心好了,你不是闲人,金嫂会让你进去的。"丛法燕拉长尾音嚷道。
"阿姨,这就是法烈叔叔的房间,很大、很棒吧!"颜星指指满室以暖色调布置而成的卧室。
卧室中间铺着一块湖绿色底上有一朵巨大蔷薇的织花地毯,她对这个房间的第一印象是乾净、一尘不染。
"谢谢你陪我上来。"颜星露出甜美的微笑。"我要回家了,爸爸和妈咪已经在路上。""你怎么知道?""每次宴会他们都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先去保母家接弟弟,很快就会到家。"颜星道了再见,留下孤立无援的季丰君。
如果这是她的牢笼,倒也挺舒适的,她摸摸柔软的床单和被褥,这水蓝色调,有海洋般的优闲,还有可以帮助睡眠的薰衣草香味。
洗过澡后换上睡衣,她的睡衣十分保守,是母亲买给她的结婚礼物。好在她对婚姻没什么憧憬,不曾自欺欺人的以为王子和公主从此以后会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无所谓,就算丛法烈是王子,她也不是什么公主。
她赤着脚在卧房四处走动,所有的摆设全是高格调、高质感的,她并不适应这份奢华,对它不期待,也就没啥喜悦,因为这一切很可能只是海市蜃楼。
不知是太累还是被褥太柔软、太舒服,有着催眠的效果,她才沾上一会儿,立刻坠入梦乡。
夜归的丛法烈,本想到芳踪睡的客房温存一下,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中又作罢。昨晚已经提不起兴致的食物,今夜会有奇蹟出现吗?他怀疑。
推开自己的房门,先前金嫂已告诉他新娘子会在床上等他,被勉强的滋味真不好受。
透过微弱的灯光,他可以看到她露在被单外白色的颈项,黑色长发散在枕头上,为了让这可笑的枷锁早日解开,他不准自己对她有丝毫同情心,他得把握时间,毕竟她很可能不易受孕,不知要折磨多久才能大功告成,不从今晚开始努力,待何时?
他摇着她的肩膀,"丛太太,是时候了!"她惊跳起来,怔忡半晌。"你要做什么"他不耐烦的冷笑,"这是我的床,我是你的丈夫,而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说我能做什么?""我不认……识你……"她结结巴巴说完。
"你就当自己是妓女,我是你的恩客,妓女和恩客不一定要有交情才能办事。""你好肮髒、好下流,我不是妓女,更不会要你这样的恩客。"她反击。
"少故作清高了,如果你真是圣女贞德,就会拒绝这门亲事,或许打从我父亲和你家接触起,你早就暗爽在心里,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是你几辈子求不来的好命。"他继续嘲讽。
"我并不希罕什么凤凰,倒是你,大概有什么隐疾才不得不用这种方式娶妻生子,因为了解内情的人根本不会想嫁给你。"她吼回去。
丛法烈拉开红木桌抽屉,抽出一卷纸轴丢到她面前。"看清楚再叫嚣。"那是一份遗嘱,丛氏企业老掌门人生前立下的遗示。
季丰君看完后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为什么会扯上我?""这就要回去问你母亲了,据我所知,你母亲和我爹地私交甚笃,这份跌破专家眼镜的遗嘱死咬着我的前途不放,我不得不低头娶你为妻。"他抽紧下颚锁住她的双眼。
季丰君深吸一口气。"我可以不必依照你们丛家的剧本,这份遗嘱规范的是你的前途不是我的。"他冷酷、危险的一笑令她不寒而栗。"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丛家的聘金汇入你的帐户的同时,就被你家里的某人提领一空,你已经没有筹码跟我讨价还价要不要玩下去,除非你有本事明天一早原封不动的把钱吐出来。""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她恐惧的低声询问。
他开始脱衣,犀利冷峻的目光一刻也不放过她。"看在老天的份上,我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说服你要认命上头,这幢屋子里还有个死心塌地等着要嫁给我的女人,她正辗转反侧睡不安稳,我要是不尽快让你怀孕,好名正言顺的摆脱你,就太对不起人家。"他的大手随即揽住她的纤腰,她惊呼一声,挣扎着要扭开身子,但他扣在她手腕的力道比铁钳更硬实,轻而易举便脱下她身上的衣物。
他勾起迷人的嘴角,侵略性地微笑。"不错嘛!我以为你大概瘦得令人倒足胃口。"在昏暗的灯光下,他认为她应该是脸红了。他用手指轻捏她的乳尖,小心不弄痛她,另一只手将她的双手反剪在后,缓慢轻柔的摩挲着。目光持续打量她的身子,她一点也不肉感,但也不是过於骨感的女人,白瑕柔软的身子令他喜悦,挑起某种蛰伏在他灵魂深处的悸动。
"有没有话要说?"他调笑问道。
她恨在心里,却不敢反抗,因为她真的还不起可能早已还了父亲赌债的高额聘金。她只能像是为理想和信仰殉道的烈士,慷慨赴义。"随你要怎么摆佈,反正迟早都会有个男人夺走我这无用的贞操,毁在你手里至少还有点好处。"她指的好处是财富,希望他不要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他将她推向床铺,她直直地凝视天花板,摆明筑起一道墙不让他得到任何乐趣。
"听着,我并没有恋屍癖,不想和一具死屍做爱,我再邪恶也有一点道德使命。"他开始吻她的颈项,然后来到锁骨……
翌日早晨,她独自在床上醒来,裸着身子,缓慢地由床上爬起来。她得沖个热水澡,双腿间的濡湿是他的津ye吧?是她丈夫的……
她注满三分之二浴缸的热水,慢慢将自己的身子浸入水里,先是洗去她双腿间的津ye,然后检查自己苍白肌肤上的瘀青。
好奇怪的关系,好奇怪的亲密,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可以为了一纸婚约而做出那些羞耻的事,真的和妓女与恩客之间的关系有异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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