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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一直在说话吗?我有捂住耳朵不听吗?”她没好气地回道。
“可是你的表情……”
“我的表情如何?你要我笑肉不笑吗?安大建筑师。”轻叹了一声,她今天够坚强 才能面对他。
“你非要像刺猬般扎着我吗?我的心被你扎着好痛。”他改采哀兵政策。
可惜对她根本不管用。她狠心地道:“你的心痛不痛与我何干?你应该找个心脏科 医师帮你治病。”
“从前,你是个心肠柔软的小东西,我不相信你现在变得如此残忍。”他趋向前, 想要抚摸她,却被她所拒。
“不要提从前。”她变得有些激动。
“那么提现在、提未来。”他热切地顺着她的话说。
“我的现在与未来与你无关。”
“小双,你的固执会让我们的悲剧持续下去。”
“我们的悲剧?”杜双笑得冷冽。“你认为是悲剧?我却觉得是喜剧。只要你不要 再来找我,不要说那些过去、未来的讽话。我可以创造出喜剧。”
安德威茫然又心碎,不知该如何于是好。“云云呢?你忍心让他没有父亲吗?”
她狠绝的说:“云云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父亲。”
“你为什么恨我这么深?”
这句话挑起了杜双十万吨的怒气。“如果在四年前,我会说我恨你是因为你始乱终 弃;但今日你问我?
什么这么恨你,我会告诉你因为你打扰了我平静的生活,尤其是那个人一厢情愿的 以为自己是天神。”她轻抚自己急跳的心,告诉自己要冷静,唯有冷静才能对抗像安德 威这样强势的男人。
安德威心灰意冷,一副快要崩溃的样子。“如果你还有一点人性,请你公平些。我 不会承认自己始乱终弃,因为我从来没有要遗弃你的念头。或许当年我对我们之间的事 处理得不是很好,让你?生误会,以至于让你想尽办法离开我,但是我真的没有一丝一 毫嫌弃你、不要你的意思。”
杜双不说话,整个人沉浸在回忆之中。他说的没错,他从未说过任何要离弃她的话 ,是她自己自卑心作崇、胡乱臆测。
他望着她的黑眸,见她不语只是淌着眼泪,更是令他不舍。他用一种掩不住热情的 语气轻声道:“好了,别哭了,我的小双是爱笑不哭的。”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杜双,缓缓地拥她入怀,见她不再抗拒,再慢慢加重搂抱的力道 。他知道她开始软化了,这是个好的预兆。
“我偏偏爱哭。全怪你,你总有办法激出我的眼泪。”她哽咽道。
“原谅我好吗?”他期盼她能点头。
“不知道,我还要想想……”
他以吻封缄,打断她的思考。
第八章
在爱与不爱之间,我将如何释放我的情怀?
这是一场梦吗?我怀疑。
你的表情,我不敢凝望,怕它会因为我的过于爱恋而破碎。
风吹过我的衣裳,飘起阵阵馨香,我想我是真的恋爱了。
黎紫妍一个人沿着孰化南路头走到孰化南路尾,踽踽独行的感觉好像天空正落下的 细雨般寂寞。
“小姐,你好像很烦恼的样子。”
黎紫妍的肩头被人轻拍了一下,她微愣,急转过头,一个中年美妇朝她过分友善地 笑了笑。“你是谁?”
“放心,我不是坏人,只是觉得你这么美的姑娘不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美妇 人缩回置于黎紫妍肩头的手。
黎紫妍在马翠桦的事件里学到了教训,开始懂得对人要有防备之心。“我没有心事 重重,只是散散步罢了。”
“我叫周琪。”她指了指天上的乌云,“会下大雨哦,你最好找个地方躲雨,我的 咖啡Shop在前面,有没有兴趣捧捧场啊?”
又是个下雨天,上回遇到马翠桦也是个下雨天,她好心借伞让她遮雨,结果后来证 明全是骗局。
周琪见黎紫妍迟疑着,于是微笑道:“只是喝杯咖啡,不会害你的,你的戒心好强 ,我和你是同性,你也这么害怕。”
黎紫妍摇摇头,“有的时候女人?难起女人比男人更有杀伤力。”她有一朝被蛇咬 的恐惧。
“你真的应该到我的店里看看,就在前面巷子里。”周琪仍不死心地邀请。
“我是社工,如果你们从事的是不法勾当,最好……”
周琪插嘴:“真的吗?你是社工?周宜惠你认不认识?”
“宜惠?!”她当然认识,宜惠是她的同事。
“她是我的妹妹,最小、最优秀的妹妹。”
“你是宜惠的姐姐?”黎紫妍吃了一惊。她知道宜惠有个姐姐是开咖啡坊的,没想 到这么巧。
“嗯!宜惠现在也在CoffeeShop里,她说白天被一个案子的家长气得胃病发作,下 班后绕到我店里来休息。”周琪不减热情地道。
黎紫妍放下戒心,随着周琪转进巷子里,进入绿瓦红墙的咖啡屋内。
在听完周琪的描述后,周宜惠立刻笑得花枝乱颤的。“哈哈哈,紫妍,你一定被吓 了一大跳吧?我姐姐老爱用老土的方法站在街上招徕生意。”
“没办法啊!我们的店开在巷子里,若不主动出击,光发广告传单有什么用,你喝 喝咖啡是不是很棒?!比大街上一杯一百五十元的咖啡好喝吧!只要来过我们店里的客 人全会爱上。”周琪立刻煮了一杯曼特宁加蓝山的综合咖啡给黎紫妍。
“光是闻咖啡香就是一大享受了。”黎紫妍真心赞道。
门口风铃叮叮咚咚,正好有对情侣上门,周琪赶忙上前招呼。“你们自己聊聊。”
黎紫妍啜了一口咖啡,心情不禁也风雅起来,烦恼从有到暂时消失。
“社工这一行饭真不是人吃的。”周宜惠有感而发,然后叹了口长气。“表面上好 像很高雅、很受人尊重;好像是正义使者的化身。可是有谁知道我们的辛苦?”
这是实话,要不是全凭一股理想与抱负,很多人早已撑不下去了。
她们所面对的往往是社会的边缘人,除了不甚合作的当事人之外,他们的朋友、家 属还喜欢唱唱反调,更甚者还有人威胁社工,扬言要对她们这些势单力薄的社工不利。
“听周姐说你今天气坏了?”黎紫妍问。
“何止是气坏,根本是气死了。你也知道,我最近接的案子是虐童案,就是新闻媒 体一窝蜂挖掘报导的热门案件类型,这个C?se虽然没有骆明慧事件那么引人注目,可是 也差不多了。我才刚申请受害儿童暂时让家扶中心的人照顾,结果早上孩子的生母一把 鼻涕一把眼泪地硬把他们带走。接着回家后又会被生母的变态同居人虐待、殴打、不断 恶性循环。”周宜惠说得咬牙切齿。
“我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的当事人是个弱智母亲,根本无法带孩子。孩子的 父亲又吸毒又好吃懒做的,我早上去看他们,还孩子的父亲用扫帚赶出。”黎紫妍抚了 抚腿上被扫把打红的肌肤,可能明天就会泛出一大片瘀青了。
两人同时叹了口长气,除了工作上的不顺遂,黎紫妍有更多的烦恼是来自于婚姻。
“你比我好,反正有张长期饭票,随时辞职不干老公也会养你。我就不同嘛,全得 靠自己。”周宜惠自怨自艾起来。
“有许多事并不如外表看来那么美好。”黎紫妍苦笑道。
这时,周琪踱了过来。“你们怎么像二个白头宫女般愁容满面咧?”
“我们心烦嘛!”周宜惠没好气地回答。
“我这里有两张参加电视节目抽奖中的来回机票,给你们出国散散心如何?反正我 忙死了,根本没时间去玩。”
“啊!太好了。”周宜惠大叫着。
“不过这两张机票的目的地不一样,一张是日本、一张是美国西雅图,你们猜拳决 定吧!”
“怎么不是相同的地点?”周宜惠失望地看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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