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恶魔的新娘(世纪新娘系列)(24)



莫非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梦?

她真想看看他的心是什么做的,硬生生将她的一片痴心丢人焚化炉。

第十章

奥地利 维也纳

樊奕农一到维也纳,循着记忆很快就找到他。索琐的父亲安置在公园环城大道上的往所。

得到的是令他失望而更加忧心如焚的消息。

“小琐并没有回来这里,”索父拄着拐杖,看来精神不错。

“你们吵架啦?‘照顾索父的惠瑟问。

“L点小误会,她不听我的解释就不告而别了,”樊奕农怕横生枝节,只得作如是回答。

“这个小琐,结了婚还像小孩子般任性!你要不要在这里住几天等等看,她到别处散散心,一定会回家看我这个老爸的。”

就这样住了下来的樊奕农,开始漫长的等待,不知道何时是等待的尽头,成日在维也纳市区和周边寻觅。他有一种预感,他的小琐一定是躲在维也纳的某个小角落里,惩罚他这个不懂风情的莽夫。

某日,他来到“维也纳森林”,这个地方虽被称作森林,却和一般所谓的森林不太一样,这里是理想的休闲圣地,林木苍翠馥郁深幽,美顾的小河贯穿林间及行人健行步道,还有不知名的野鸟唱和着。

樊奕农徘徊在林间幽径上,四周全是他所熟悉的葡萄园。这个魅力的古都,如果能与心爱的人同游,徜徉在音乐。美食、建筑、文化的视野里,“优闲”二字才有其意义。

“奕农!”

在此处竟能他乡遇故知?

他回首,是岱南,“好巧!”他开始客套起来。

“是啊!差不多有半年没见面了。”

“你来度假的吗?”

方岱南摇摇头。“我在这里开一间小酒馆,生意不恶。”

“很适合你。”

“会吗?我倒觉得我比较适合嫁人。”她笑笑,看不出真正的情绪。

“这么说来,你要结婚了?”他处之泰然。

“嗯!酒馆的大股东。你呢?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以为他来补度蜜月,却不见新娘子。

“来看看这里的葡萄酒园。”他不喜欢解释,于是掰了个无害的理由,既不伤神,也不用伤脑筋。

“要不要到我店里小酌两杯?”方岱南提出邀请。

两个曾有过亲密关系的男女,穿上衣月陡后竟也能谈天气。谈食物,也谈生意经。

“你为什么告诉别人我每个月给你一万元美金作生活费?”女人真奇怪。

方岱南大方地笑笑,耸耸肩,“虚荣心作祟,总希望别人以为这个男人除了不能娶你之外,在你身上也砸下不少钱,不小心还会被钱给砸死。何况,你对我本来就不小气,我只不过稍稍膨胀一点你的仁慈。”

他讪讪一笑,在愈热闹的地方,他的心愈寂寞,好像排山倒海的海啸朝他袭来。

小琐,你到底在哪里?

“你在发呆?樊奕农居然也会发呆?”

樊奕农疲累地抹抹脸。“我是不是很难相处?”

方岱南倾身,轻碰他的手。“别往后看,往前看。如果你一定要我回答,我会希望你温柔些。”方岱南很庆幸自己从德国到维也纳来,否则也不会有机会认识她的未来夫婿,也不可能将她与奕农之间的恩怨化于戈为玉帛。

谁的心是铁石作的?

谁的爱是过眼云烟?

来到这个理想国,云雀哈唱。

不要忘了带上你的棉花心。

几许惆怅全被仰慕网住。

索琐平躺在木板钉成的床上,很累,却睡不着。

她的心绪还没有准备好,所以虽然离家近在咫尺,却像在天涯。

奕农看信后的反应,她幻想了许多种可能性,每—…种可能都是惊心动魄的,因为像他这样精采的男人,创造出的故事全部那么令人措手不及。

他生气了吧?一定很生气。大发雷霆吗?还是闷头生气?

他会来找她吗?如果他来了,瑜乔怎么办?也许最生气的人是瑜乔。瑜乔一定恨死她了,一个不守信用的女人,有了名分还想奢望奕农全部的爱。

所以她退出,不是逃避,是成人之美、是伟大情操。

她要自力更生,不做冤丝花。

她开始有些孕味了,腰围变宽、腹部隆起,孕吐的情况改善很多,不过食量方面仍然有待加强。

在奥地利,德语是官方语言,索琐的德语不赖,所以她能在雷尔市场附近的温馨咖啡屋找到一份咖啡吧的工作,时间固定,还供吃供住。

一直以来,她少有闲情好好了解奥地利,总是忙着挣钱和照顾病榻上的父亲。现在则不同,咖啡屋的老板娘允许她每过放假一天。

今天是她来奥地利后第一个无事可做的假期,她站在广场中央的婚札喷泉大理石纪念柱前,等着每天中午十二点响起的安可钟,里面十二位知名的历史人物玩偶会伴随着音乐走出来。

然后她参观了莫札特纪念馆、圣彼得教堂,尤其对圣彼得教堂里的艺术品印象深刻,都是巴洛克时朗巨匠们慧眼独具的精心杰作。

在圣彼得教堂参观时,她认识一位来自台湾的朋友,那人很主动。很热情,就像她的话不多,他也能滔滔不绝。自顾自的说下去。

“你一个人来自助旅行啊?”他问。

索琐摇摇头。

“我叫罗藤,洋文名字叫吉特,记住了吗?”

索琐点点头。

“你说不是来自助旅行的,那是来念书的罗?”

“不是,我在这里工作,”她轻声回答。

“可以做个朋友吗?”罗藤问。

“我们不已经是朋友了吗?同游圣彼得教堂的朋友。”

“你丈夫是奥地利人?”他看向她微隆的肚皮。

“不是。”她不想交浅言深。

“这是我的地址和电话,你的呢?”他递给她一张纸条。

索琐给了他咖啡屋的地址。“我没有电活。”

罗藤看了看地址,笑了起来。“这样就可以了,我会去找你。”

果然,翌日,咖啡屋门才一开,罗藤已经来报到了。

“给我一杯蓝山咖啡。”他说。

老板娘走过来。“你打哪里来?”

罗藤指了指索琐。“和这位小姐来自同一个地方。”

很喜欢交朋友的老板娘说:“我以为你是日本人。”

罗藤笑了笑,“可能因为我的这双眼睛吧。”

“你和小琐是朋友吗?”老板娘对店里此刻唯一的客人十分殷勤。

罗藤点点头。“我们是昨天才认识的朋友。”

“漂亮的女孩不愁没有朋友,自从小琐来这里上班后,我们店里生意好很多。”

“那是老板娘会用人啊!”罗藤拍着马屁。

老板娘小声说:“可借小琐不会留在这里太久。”

“怎么说?”

“她的丈夫很快就会来接她回家,有哪个男人会把这么如花似玉的妻子丢在外头太久?”

这时外头正巧有个鱼贩叫唤老板娘,她只好向罗藤说:“你慢慢坐,喝完还可以续杯。”

罗藤端起咖啡走向吧台坐上高脚椅,“和老公吵架了啊?”

索琐沉默不语。

“呕气?”

“你是侦探吗?”她不想说。

“NO!我是你们所谓小报纸的记者。”

“我没有新闻价值。”索琐淡淡他说。

“我们是朋友,朋友婚姻的八卦内幕我不会写也不会告诉别人,我没有那么恶质。而且,我也想转业了。”他沮丧的说,口气有点闷闷的。

“转业?记者是无冕王,人人称羡。”

罗藤耸耸肩笑了。“狗屎!我是最窝囊的那一个。”他诅咒完后笑得更大声。“我不该在淑女面前骂脏话。”

“为什么说自己窝囊?”

“跑头条。独家永远跑不赢别人,还不窝囊啊!”

“你不习惯那种竞争的方式?”她猜。

“宾果!你的眼睛是不是有调光?可以看穿我?”他调笑。

林淮玉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