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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说要介绍给你,你没兴趣最好。’沈晴暗笑。
王艳没好气地道:“你姊更不会有兴趣,有谁会笨到舍金块不要,挑一块石头?‘
‘我要!’
三人往发出声音的女客人望去。
‘你要什么?’王艳心里骂着莫名其妙。
‘我要那个家财万贯的丑八怪。’女客人不好意思的说。
‘你多大年纪?’沈晴问,‘人家李公子不喜欢比他岁数大的女人做他妻子。’
‘我二十二岁。’女客人回答。
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异口同声地质疑。
‘什么?’沈未央惊呼出声。
‘骗人。’沈晴大骂。
‘笑话,’王艳冷斥。
‘是真的,我是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成熟些,可我真的只有二十二岁,不信你们可以去问我娘。’
‘你若只有二十二岁,那我就是三岁女娃想吃糖。’王艳快被这女客人笑死了。
‘我真的只有二十二岁嘛,你们为何不相信我?不信……你们现在可以直接问我嫂子。’
三人转身,见秦薏纭走进来。
‘莓镁,你怎么会在这里?’
范莓镁像见到救星般拉着秦薏纭,‘她们不信我只有二十二岁,嫂子快帮我作证。’
‘薏纭,你怎会是这怪胎的嫂子?5王艳有点张口结舌。
秦薏纭以前做范家媳妇时,和这个小姑处得不错,两次生产,范莓镁都热心的帮她照顾孩子。
‘她是我的小姑没错。’
‘她真的不像二十二岁。’沈晴打量着。
‘莓镁没有说谎。’秦蕙纭真诚地道。
王艳首先提出疑问:“你怎会把自己弄得像五十岁?‘
范莓镁苦笑了下,‘天生的。’
‘你哥又不是穷光蛋,怎么你像是天天做苦工的妇人?’沈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范苗银肯定虐待了你对吧?’沈未央下断言。
范莓镁不语。
‘莓镁因为不明原因的疾病未老先衰。’秦薏纭不得不解释,她一直很同情这个小姑。
‘原来是病了’沈未央喃语。
‘怪可怜的,我刚才失言了。’王艳同情心大起。
‘你们愿意把那位李公子介绍给我吗?’范莓镁兴致勃勃地问。
沈晴面有难色,‘范姑娘,那李公子不适合你。’她怕说得太直接伤了人的。
‘真的吗?可是你们说他长得丑啊,既然丑,配我刚刚好。’
王艳豁出去了,决定扮黑脸打碎范莓镁的梦。
‘丑男也会爱美女的,尤其是有几个臭钱的丑男。’
范莓镁难掩失望,伤心的离去,口里还喃喃自语:“方姑娘骗了我。‘
耳尖的沈未央警觉地道:“范姑娘等等,方姑娘……是不是方绮思方姑娘?‘
范莓镁停住脚步,‘是的。’
‘她骗了你什么?’
‘她托我买了一些泻药,我问她要泻药做什么,她说她拿泻药洗脸和洗澡,因为泻药可以让人青春永驻,原来她是骗我的,哥也和她一起骗我。’
‘什么时候的事?’
‘好几个月了呢,而且后来我自己也买了泻药洗澡、洗脸,以为会变年轻,结、果根本没有什么改变嘛!’
范莓镁边说边哭,令人寄予无限同情。
沈未央递给她一条手绢,拍了拍她的肩膀。‘方姑娘利用了你,你只是她的一颗棋子罢了。’
‘是啊,泻药哪里能让人返老还童,简直荒天下之大谬,范苗银怎么可以跟着外人耍自家妹子,太邪恶了。’秦薏纭庆幸自己脱离了这种坏胚子的桎梏。
‘你真的很可怜可是我还是没法把李公子介绍给你,我怕会害你受苦。’沈晴一样同情弱者。
‘那我不就一辈子嫁人无望了?’范莓镁快要哭出来了。
‘嫁人有什么好?遇人不淑者比比皆是,像你哥这种混蛋不知伤了多少女人的心,要是跟了这样的男人,不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沈未央劝道。
‘是啊,也许你生这病反而是天下最有福气的人,可以名正言顺的不用嫁人。’王艳居然说这种话安慰人,也真有她的哩!
‘嘎?’第10章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
岁岁长相见。
五代冯延已长命女
范苗银见恭承彦领着一群娘子军来找他,几乎吓得屁滚尿流。
‘醉仙楼宴客那天是你在酒、茶水里下了泻药?’恭承彦拎起他的衣襟斥问。
范苗银抖了下,‘不是……’
‘有人指证历历,告诉我你和绮思两人共谋在醉仙楼的酒和茶水里下泻药,还说没有,不禁令人怀疑你是为了堵共犯的嘴,所以才杀了绮思灭口。’
‘不是的,我没杀方绮思,虽然我有理由杀那恶婆娘,可我没下毒手。’范苗银连声否认。
‘我看就是你不会错。’王艳幸灾乐祸地道。
‘真的不是我,好吧!我承认泻药是我和方绮思下的,方绮思因为听了沈未央在三美坊的一句闲话,起了嫁祸之心,买泻药在自己铺子的开幕筵下药,仅此而已。’下泻药顶多罚款二十两,杀人罪则不同,所以范苗银不得不承认罪轻的,否认罪重的。
‘你真是小人,我是哪里惹你了,你要这样嫁祸予我?’沈未央想来还有气。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自从你们来北京城之后同夫人帮的夫人们同声连气处处打击我,我没有一天能安宁的,所以在方绮思的建议下,想给你小小的惩罚。’
可以放他﹂马了吧,人不是他杀的找他顶罪也得像回事啊,
稍晚,沈未央拿着广锁设计图让恭承彦挑选时,说出她心中的疑问。
‘到底谁和方绮思有这么大的仇恨,非要她的命不可?’
恭承彦摊开广锁设计图认真的看着。
‘你看哪个好就用哪个。’
‘我看都好,我设计的怎有不好的!’沈未央得意地笑。
‘那就全选吧,’
‘全选,用得了这么多吗?上回灵犀院不是才大换过。’她不解的看着他。
‘放着欣赏也不错啊!’他有他的想法。
‘不成,你是为了讨好我才这么做的。’她不依。
恭承彦圈住她的腰,好言地道:“‘算是讨好你,也没什么不对啊!’
‘怎么可以这样,我是这么肤浅的人吗?’
‘这和肤浅有何相干?’
‘只有肤浅的女人才会要她的男人往她身上砸钱,我不是那种女人。’
恭承彦捏了捏她的鼻尖,‘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女人。’
‘可是你却不停的往我身上砸钱。’沈未央嘟哝着。
他嗅着她的发香,每日洗发干净的她,有他最爱的香气。
‘不好吗?’
她摇头,‘不好,夫人帮里的夫人们说这是男人对待小老婆的方式。’
‘谁说的?’他一惊。
‘许夫人和江夫人。’一位是吏部尚书许东的夫人,一位是刑部江文栅的续弦夫人。
‘那是她们没捉住她们丈夫的心。’
‘你又不是我丈夫。’
他扳过她的身子,紧张地道:“天地良心,是你不想嫁我啊,我怎会听到微微的酸意?‘
沈未央扮了个鬼脸。
‘人家偶尔心情也有低落的时候嘛!’发发牢骚又何妨?
‘你哟!’他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我是不是很小孩子气?’
恭承彦点点头,‘是啊,不过我希望你有时候能表现出孩子气的模样。’
沈未央觉得有趣,‘为什么?’
‘这样我才会觉得你是在乎我的。’恭承彦说出他的心声。
‘我一直都很在乎你啊!’沈未央不明所以。
恭承彦一笑,决定趁此机会把话说清楚。
‘我常常怀疑你是因为报恩才在乎我这个人,并非因为真正喜欢我才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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